劉昆回去后，戴維已經溜了，倒讓他有點遺憾，不能當面道一聲謝。
正是有戴維幫他收拾包房，他才能心無旁騖地練習足球。
此時的客人已經沒有幾個了，唯有斯諾克大廳里還傳出“啪啪”的聲音。
劉昆一邊打掃其它地方的清潔，一邊規劃著自己以后的工作與生活。
當工作告一段落，他的起居作息計劃已經在他腦海里鐫刻成型。
早上6點起床，訓練足球到下午4點，刨去早中飯時間和其他雜事，大概能有8個小時。
4點開始練習臺球，到晚上11點。
為什么要這樣安排，因為下午和晚上的臺球客人多，相應的得到的小費也多，這是合理的資源配置。
至于陪練會不會占去臺球8小時的時間？
哈哈哈…
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不能只顧自己練球不去做本職工作，要不然人亨利請你來干什么？白吃飯嗎？
私下的理由，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生活費、學費都得掙。
懲罰，你說懲罰？
懲著懲著說不定就習慣了…
呃，希望離目標時間越近，懲罰越輕。就像答不上來的題，我寫個“答”字，總得給1分吧，畢竟沒開天窗嘛。
送走客人鎖上門，疲憊一天的劉昆躺在了小窩床上。
有時，極其勞累并不會使人沾著枕頭就睡。
劉昆就是這樣的人。他一閉上眼睛，仿佛就有兩個球在腦海里旋轉跳躍，擾得他不甚清靜。
他索性打開系統，再研究下它們的功能。
望著那“30天內加入職業俱樂部。完成獎勵未知，未完成懲罰未知”的“獎勵”二字，劉昆心里想道：我也不求你獎勵什么好東西了，只求你把懲罰減輕一點就謝天謝地了！
觀察完左邊紅屏，劉昆又看起右邊已經忽略了兩天的青屏。
正中間的經驗條已來到286，已經占到了整個經驗條的五分之一多點。
再看下面，嗯？
他生怕看錯了，抬起手揉了下眼睛，再看一次。
只見百年不變的柔韌度，竟然變成了“腳（910/1000）”。
“wth？”
劉昆情不自禁地坐了起來，仔細想著其中的道理。
先結合以前一個多月數值的不變化，再推導這兩天來的行動。
不錯，就是它！
劉昆激動的一拍掌，心里十分肯定以及確定，必定是顛球帶來的。
原來腳部的柔韌度是這樣來的，就是要使用它、鍛煉它。
他剛樂沒多久，突然又倒吸一口涼氣，心里生起一個不知道是該驚悚還是歡喜的想法：兩個破系統難道狼狽為奸了？它們不是對頭嗎？
要不然怎么練足球會給臺球加數據？
當然，如果朝好的方向想，身體只有一個，能鍛煉的就是那些部位，各種動作都會起到鍛煉的作用，不可能光以運動來區分的。
希望第二個原因吧…
劉昆帶著美好的愿景睡了過去。
翌日，被告計劃的第一天。
他早上5點起床，10分鐘后洗漱出門，再用5分鐘溜到厄普敦公園，練習顛球。
公園里有個大足球場，圍繞它外圍是很多小場地。有足球場、網球場、籃球場等等。
小足球場里面練球的人挺多，沒人對他的行為大驚小怪。
7點回去，打開大門迎接廚師老馬克。
趁著老馬克烤面包的時間，先擼一局臺球。
8點吃早飯，8點半南希上班，將鑰匙匆匆交給她，又在她幽怨的目光中，背著包跑向厄普敦公園。
背著包的目的是不想讓俱樂部的其他人發現足球。雖然他下午6點才正式當班，此前的時間要做什么其他人管不著，但不鉆研業務，恐怕會引來亨利的不滿。
到厄普敦公園后差不多9點，這個時候里面已經是人滿為患。
劉昆清晨練習足球的地方已經被好多年輕人占據了，正有來有往地踢起了小場足球。
不過沒關系，劉昆只練顛球，什么地兒都可以。
他鉆進了一處小樹林，面對小湖，自顧自練球。
中午，他為了節省時間也不回去了。貓在樹林里，一邊躲著烈日，一邊吃著帶來的面包。
3點30分，足球的8小時時間夠了，他收好足球飛奔而回。
他還得洗個澡，下午才好以絕佳的精神狀態迎接客人。
4點，練臺球，2小時后吃飯上工。
今天沒輪到他打掃開場清潔，只有晚上的收尾清潔才一直該他做，這是睡在俱樂部里的代價。
既然已經做好了接受電刑的準備，劉昆也不攆客了，和客人打得有來有往，盡往高興了哄。
晚上11點過，客人走光，他今天運氣不錯，得了300鎊的小費。
零點前5分鐘，他躺在小床上，準備接受意料中的懲罰。
電刑準時準點的來了，劉昆在床上抽搐的像一個160斤的孩子。
接下來他天天如此，可能18的體質真有用，竟然堅持了7天。
而且，還有個好處讓劉昆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隱隱覺得每天零點所受的電刑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痛了。
之所以摸不清楚，是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身體習慣了電擊，還是體質加強所帶來的變化。
反正苦中作樂就行了！
還有件事，盡管他竭力掩飾自己踢球，但是仍然被有心人發現了他的變化。
成天不著家往外跑，引起了南希的懷疑，好幾次她面對劉昆都欲言又止，眼底的幽怨都快凝成了實質。
南希很好，也很漂亮，可劉昆如今正在拼命，那里有時間和她說說笑笑。
其實南希還好了，都是工作上的接觸。真正讓劉昆頭疼的是那些女粉絲。
偶爾來幾個，他還得笑容滿面地接待，哄著她們打打球，消費點酒水。
拋開職業精神不談，最關鍵的是這里面有利益，陪著打球有小費拿，喝了酒有提成拿。
蚊子腿也是肉嘛！
他本以為他練球的事就會這樣風平浪靜下去了，直到自己有一天練成了絕世武功，一朝成名天下知。
然而，初心是好，可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
他踢球的事卻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弄得俱樂部里人盡皆知。
說是偶然，其實是必然。
因為凡事就怕較真兒！他放了人鴿子，被人找上了門。
某天晚上，劉昆正在斯諾克大廳里陪練，幾個小孩兒找了進來。
劉昆心頭一凜，猛然想起了與帶頭那人拉的鉤鉤。
不知道現在躲到桌子下還來不來得及？
沒等他付諸行動，幾個小孩兒已經指著他嚷道：“就是他，就是他！”
劉昆暗地里哀嚎一聲，臉上盡量擠出笑容，遠遠的給他們揮手，說道：“嗨，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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