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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0 有個和你很像的人

  《二合一》

  夏白這個影子出現的時候,是無聲無息的。

  布蘭度沒有一點察覺,阿奴繆斯此刻身在閻王樹制造的蔓藤空間之中,自然也無從發現。

  能夠看到這一幕的,只有那些被高翼和梁初音牽扯住的精英戰士。

  不過,他們卻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個變故,因為高翼和梁初音給他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高翼善守,這誰都知道,得益于云頂在整個新手戰場期間的出色表現,大家已經對這四個人有了充分的了解。

  但有一點不得不說的是,新手畢竟不是在光幕前看直播的‘上帝們’,他們沒有上帝的視角,他們知道的信息,都是從一個周期一個周期許多人的嘴里匯總起來的,都是從積分榜上看到后分析的。

  所以高翼的防守到底能夠好的什么程度,他們真的沒有具體的概念。并且有一點也要注意,便是布蘭度同樣善于防守,在戰力榜單上還排在高翼前面,所以這些霍爾星陣營的人理所當然的認為,高翼的模版就是布蘭度,高翼是低配版的布蘭度。

  而布蘭度在戰斗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他們很清楚,于是他們想象后很篤定,高翼應該就是那個樣子的。

  但事實上,高翼遠不是他們想象的樣子。

  高翼在接近他們的時候,舉著的盾牌在某一刻直接彈射了出來,脫離了控制,在霍爾星精銳小隊十二名成員正準備攻擊的時候,撞了進去。

  一些人做出了反應,不過盾牌彈過來的太突然,也太快了,一些兵器之類落在了盾牌上,或許減輕了它彈過來的力度,但是卻讓它之后的前進方向變得更加的不可控制。

  盾牌在人群中左沖右突,讓十二個陷入了短暫的混亂,等到盾牌明顯慢了下來就要無力跌落的時候,這個過程是非常短暫的。

  大概也就兩三秒的時間。

  而向著地面倒下去的盾牌,在落地的瞬間爆開了。

  這是十二個霍爾星陣營精銳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那面紅凝級的盾牌,葉鐘鳴在制造的時候只關注了兩點,第一點,防御力,第二點,就是在破損的時候,會爆開。

  至于高翼使用這面盾牌時候發出的其他能力,那是屬于他自己以及其他裝備上的。

  破碎的鐵片在人群中肆虐,距離爆開中心的幾個人承受了最多的傷害,這些力量幾乎不亞于這些新手全力一擊的攻擊立刻讓這幾個人在驚呼中倒地,其中一個人大概運氣實在不好,好幾個碎片正好劃開了他的腰部,差一點把身體削成兩半,倒在地上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只有出氣了。

  其余幾個人帶傷,倒是不太嚴重,但這種人數占優卻被人占據了主動的感覺,是非常不好的。

  這些人畢竟是精銳,在形勢不穩的時候,還是敏銳的找到了對方的弱點。

  這個弱點是剛剛出現的。

  那個高翼,防守者高翼,失去了他的盾牌。

  只是等他們在短暫的混亂中重新看去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沖的很近的高翼手中…依然拿著一面盾牌,呲著牙,沖他們樂。

  那面盾牌的造型比剛才那個碎掉的要小不少。

  還有,高翼本來藏在這面盾牌后的另外一只手拿出來的時候,竟然握著第二面更小一些的菱形盾!

  雙盾!

  不少對裝備有些研究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兩面盾牌無論是顏色還是紋路,或者上面流轉的神韻,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這說明這是兩件套裝盾牌,萊尼級的套裝盾牌!

  而在高翼的頭頂,正有數十條球繡帶朝著他們飛來。

  這個時候,因為角度的關系,這些霍爾星人的精英才發現了天空之上出現的另外一個夏白的影子。

  他們驚呼出聲打算提醒布蘭度的時候,這個影子手中的鐮刀,和前面本體手中的鐮刀,已經各自擺動,從兩個方向斬了下去。

  布蘭度感到后面有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開了。或者說,哪怕他只面對前面的攻擊,他便沒有躲開的把握。

  太快了,黑色鐮刀好像可以無限的延伸,哪怕此刻夏白漂浮的位置距離他有一段距離,也仿佛就在他面前砍出的這一刀。

  生死時刻,布蘭度身體開始飛速旋轉,盾牌換成了道道光影懸浮在了他的身邊,他發動了他最強大的防御能能力,抗下這次攻擊。

  兩道黑色鐮刀斬在了他的身上。

  黑影一閃而去,夏白和后面那個影子都恢復了之前的狀態,黑色的鐮刀垂在她們的身側,仿佛剛才揮擊的不是她們似的。

  兩個‘夏白’的中央,布蘭度那巨大的身影正在縮小,那些盾影什么的依然在他的身側浮動,只是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等到布蘭度恢復到了本來的樣子,那些盾影徹底停了下來,之后消失。

  這位排在第二的新手,這位在戰場開始前獨自一個人把數百猛獸擋在營地之外的新手,此時頭部艱澀的朝著夏白看去,好像要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樣子。

  下一秒,他的身體驟然分成了三片,大量的鮮血噴灑出來,濺濕了地面。

  就和剛才一樣,梁初音的進攻也在這一刻爆開,這幾位幾乎做了十年隊友的人,在這一場戰斗中,打出了讓敵人無所適從的進攻節奏。

  梁初音主動把手上這件球繡帶頂端擁有疊弓技術的小球全部主動爆掉了。

  之前,十幾個球就能有那樣的威力,現在,幾十個造成的傷害,更是讓人心驚膽戰。

  哪怕是對此已經有了準備,并且全部拿了出來,但那些疊弓機關中的針狀物依然如同一面重錘一樣轟在了這十一個人的正面。

  至少有五個站在前面的人被直接轟飛了,他們暴退的身體帶進了己方的陣營當中,有撞到了三個人。

  十一個人,有八個在這波攻擊中倒在了地上。、

  無聲無息之中,高翼已經沖到他們前面,手中略大一些的盾牌上面一下子伸出了密密麻麻的尖刺,趁著敵陣不穩,他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那個還站著的人硬抗了一下,可是在力量上巨大的差距讓他無法穩住,身體踉蹌向后,本想極力穩住后反擊,可后腦勺一疼,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高翼另外一只手中略小的菱形盾竟然從后面撞到了這位的頭部,直接來了一次秒殺!

  這就是裝備的威力。

  在新手這個等級,精品的萊尼級套裝對上克剛級的護具以及兩千付雷拉的穿戴者,優勢大到令人絕望。

  并且高翼為了盡快解決戰斗,上來便用上技能,小盾牌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人的后面,就是這兩件精品萊尼級套裝的‘形換’能力,一旦做為母體的大盾牌撞到了敵人,那么小盾牌就會被瞬間移動到目標身后進行一次可以控制部位的攻擊。

  要是對手實力強,那自然有可能防得住,可這些人哪怕是新手中的精銳,但依然也只是新手。

  兩邊的武器襲來,高翼擺盾,當的一下把右側這邊的武器打開,硬抗了左邊的那個,他后背上的護甲上出現了一處裂口,可敵人的武器也崩開了一個口子。

  高翼嘿嘿笑著,絲毫不在意自己被人給來了一下而造成的身體震蕩,牙縫里滲了鮮血,在擋開對手武器的同時,利用盾牌的慣性把身體調整轉身,之后把一拳轟在了地面。

  這一招他之前用過,傷害不高,只是可以把周圍的生命震上半空。

  梁初音那些沒有了球體的球繡帶隨著她襲來,把那些被疊弓撞到有被高翼震的人全部卷住。

  如果她是攻擊這些人,說實話,她能夠殺死一兩個人就不錯了,球繡帶沒有球體之后,攻擊力下降了許多,甚至可以說,這件武器其實已經廢掉了。

  可梁初音沒有選擇攻擊,而是選擇了用這些秀帶完成了卷住這些人的動作,身體用盡全力,把這些人再次給甩出了出去。

  一些還沒死的霍爾星陣營精銳在身體失去平衡的時候對梁初音發出了攻擊,三道技能轟在了梁初音的身上,把網紅妹炸的向后飛去,高翼趕過來借助,同時再次硬抗了后面那個被他打開武器之人的第二次攻擊,身上的護甲直接碎開。

  他也利用這股力量,帶著梁初音沖回了剛才的地方。

  高翼知道,攻擊不會再來。

  把布蘭度劈成了三片的夏白和她的影子出現在了同伴的上空,兩把黑色的鐮刀化為一片影海,從那些被甩出來的霍爾星人精銳身上掃過。

  于是不管是在梁初音疊弓球的攻擊下活沒活下來的這些人,全部被切成了刺身,一片片的在鮮血雨之中落在了地面。

  這樣的場面,已經把還活著的兩個霍爾星陣營成員嚇呆了,他們怔了瞬間,之后發出了估計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嚎叫,轉身逃走。

  夏白看了一眼,兩個站在一起,壓根分不清哪個是本體的她們齊齊把手中的鐮刀甩了出去,兩把武器跨越了這段距離,把兩個逃跑的人上半身直接劈開后,又如同回旋鏢一樣,轉回了它們的主人手中。

  沒有什么能夠形容這一刻無數飛行器的生命到底是什么感覺,至少在他們的認知當中,一個兩千付雷拉的新手,是絕不可能擁有這樣恐怖的攻擊能力的。

  那兩把黑色的鐮刀,到底是什么級別的武器?為什么可以輕易的切開狀態完好的紅凝級護具?和那兩面盾牌一樣,精品萊尼級嗎?

  還有,夏白使用出來的這個能力是什么?為什么可以轉換出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存在?開始的時候還有些虛,可是隨著戰斗的進行,竟然已經完全看不出和本體的區別了。

  并且好像一點都沒有消失的樣子!這說明,這位的戰斗力,依然處于巔峰?

  不少人不由得看向了看不到情況的蔓藤空間,他們覺得,下一刻這個空間就會打開,新手戰力榜上從頭到尾都排在第一的阿奴繆斯,會遭到云頂四人組的圍殺!

  這四個人,太強了!

  其中三個人頃刻間干掉了對方十二個人,付出的代價只是兩人受傷,以及包括兩人護甲和武器在內的四件紅凝級裝備。

  碑印看過了這一戰,對幾個人的欣賞毫不掩飾,特別是夏白,他轉頭對葉鐘鳴道:“如果你們兩個人付雷拉相差無幾,我覺得你不是她的對手。”

  葉鐘鳴聽的回了個白眼,耀漢蘇在旁邊笑得沒心沒肺。

  外面的戰斗飛出了結果,里面的戰斗也已經到了最后的關頭。

  時間稍微向后退一點,閻王樹把阿奴繆斯困在了蔓藤領域的時候,這位霍爾星人的新手表現的異常安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閻王樹完成布置。

  “拖住我,為你的同伴創造機會,想法是不錯的,不過你們犯了一個錯誤,應該是高估你能夠堅持的時間,對于我來說,殺死一個輔助,其實用不了多久的。你們也高估了自己,我的人,足以干掉你的三位同伴。”

  阿奴繆斯想了下,又道:“在這些錯誤之前,你們其實的根本錯誤是,只有你們四個人回來。”

  “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一直以來的勝利,是建立在沒有遇到我們基礎上的。大概是那些矮人的死,給了你們無敵的錯覺吧。”

  語氣之平淡,之理所當然,仿佛在陳述一個被證明了無數次的亙古定理。

  說完這些,阿奴繆斯歪著頭,側耳聽了聽,笑道:“外面看來已經打起來了,我們也開始吧,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個地方…太丑了。”

  閻王樹一臉好奇地看著阿奴繆斯說了一堆話,然后正色道:“我發現你的氣質和一個人很像,他在吹牛的時候,也會這么的一本正經理所當然滔滔不絕故弄玄虛頑固不化愛莫能助。”

  “不過,每一次他吹過的牛,后來都給圓回來了,但我覺得…”

  “你是真的在吹牛。”

  閻王樹在完成了她對于成語掌握的顯擺之后,給阿奴繆斯下了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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