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錚的東西并不多,將東西稍微收拾一下,便是跟隨著羅貫北一同下山,前往吉豐酒樓。
山上容易下山難,對于尋常人而言。
對于武者而言,下山反而更加容易了。
一刻鐘左右的功夫,兩人便是到了山下。
在顧錚看來,天刀宗上山下山倒也是極為方便。畢竟,這一座天刀山坐落于郡城之中,不可能太大。
“我與你簡單說一下吉豐酒樓的情況。”羅貫北道,“吉豐酒樓是天刀宗的產業,但并非所有人都是天刀宗的弟子。”
“天刀宗弟子在吉豐酒樓,主要的作用是管理整個吉豐酒樓,與維持吉豐酒樓的安全。”
“嗯。”顧錚細細聽著。
倏然,他抬頭望去。
遠處有著一群人走來。
為首的一個是身穿著金絲白衣,十分的尊貴。外表看上去不大,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可一雙眸子卻極為的深沉,深邃,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
在這個金絲白衣的青年身后,則有著七八人,身上的穿著大多數是一樣的。仔細一看,知道他們來自于蒼龍幫。
“蒼龍幫。”羅貫北眉頭一皺,朝著金絲白衣青年看著,“他就是蒼龍幫的三大外務管事之一,蘇白。”
“蘇白?”顧錚仔細看著蘇白。
昨天在吉豐酒樓就聽到了有關于蘇白的信息,如今真正一見,這個蘇白真不是尋常人。
并且,從蘇白身上隱隱覺察到幾分危險的氣息。
“蒼龍幫在鳳山郡內的主要產業是賭場、青樓、酒業等,蘇白這個外務管事,負責的就是各大賭場。”羅貫北輕聲介紹著。
兩人交流之間,蘇白已經帶人走了過來。
“羅長老。”蘇白淡淡一笑。
“蘇管事。”羅貫北應了一聲。
“羅長老從天刀山下來,不知有什么要事需要處理?若是需要我蒼龍幫幫忙,盡管說。”蘇白笑道。
“并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前往吉豐酒樓看看罷了。”羅貫北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羅長老,告辭。”蘇白繼續走去。
“告辭。”羅貫北道。
顧錚朝著蘇白背影看去,就在剛才近距離接觸之時,他看到了蘇白眼底深處的兇厲、暴虐之色。這,可真不想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
在顧錚望著蘇白的時候,蘇白回過頭,朝著顧錚微微一笑。
顧錚雙眼微瞇,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個蘇白,不一般啊。
蒼龍幫,大福賭場。
蒼龍幫三大產業,賭場、青樓、酒業,賭場給蒼龍幫帶來了極大的財富,十分的重要。
所以三大產業的管理者,蒼龍幫的外務管事,地位極高。
大福賭場,蒼龍幫諸多賭場之一。
賭場的內堂中。
蘇白一臉微笑坐著,端起一旁的冷凝茶,微微抿了一口,冰涼的氣息瞬間自口腔涌入,穿過食道,進入胃部,流轉向全身。
舒坦。
尋常人根本不喜歡冷凝茶這股冰冷的味道,可蘇白卻極為的喜歡。
或者說,自從他吞噬了白崇魔尊的記憶之中,一些習慣上也有了些許的改變。以往一些陰暗狠辣的念頭,逐漸涌了上來。
否則,他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內成為蒼龍幫三大外務之一。
這可是蒼龍幫中舉足輕重的地位,不只是需要有著強大實力,還需要有著強大的手段。
“蘇管事,人已經帶來了。”
“嗯。”
蘇白放下了茶杯,看向眼前的兩名青年。
陳巖、周超。
蒼龍幫的人,也是當初欺負蘇白之人。
隨著蘇白嶄露頭角之后,陳巖、周超兩人恐懼非常,畢竟他們可是時常欺負著蘇白。
當蘇白成為了外務三大管事之一,陳巖、周超兩人的恐懼達到了一個極點。兩人商量之下,偷走了大福賭場內的一部分銀票,逃走了。
但蒼龍幫可是鳳山郡的大幫派,怎么可能如此簡單就被人給偷走銀票,逃離。很快,陳巖、周超就被抓了回來。
陳巖、周超兩人微微抬頭,戰戰兢兢地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
“蘇白…不…蘇管事,我們錯了,放了我們吧。”陳巖慌忙求饒的。
“對啊,蘇管事,我們是一同進入蒼龍幫的。你,放了我們吧。”周超也是急切道,“我們,我們還是同鄉呢。”
蘇白神情平靜,聽著兩人的求饒聲。隨后,朝著一旁的蒼龍幫成員,大福賭場的管理者,問道。
“他們兩人偷走了多少?”
“三百兩。”刀疤男子回答道。
“三百兩。”蘇白輕輕敲打著椅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按照蒼龍幫的規矩,該如何處置?”
“回稟蘇管事,依照蒼龍幫規矩,偷竊者收回偷竊之物,剁去雙手,逐出蒼龍幫。若是價值超過百兩,則再剁去雙腳,扔到荒郊野外,任由其生死。”刀疤男子立即道。
“還真是殘忍。”蘇白緩緩道,“這兩人畢竟與我有些關系,不必如此懲罰。”
陳巖、周超兩人聞言一喜,沒想到蘇白如此好說話。
“多謝蘇管事。”
“多謝蘇管事。”
蘇白淡漠看了眼陳巖、周超,冷漠道:“扔到荒郊野外太過殘忍,割了他們的嘴巴,丟到城西的糞坑吧。”
“蘇管事?!”
陳巖、周超兩人神情怔然,這與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啊?”刀疤男子微微一怔,碰上了蘇白那冰冷的眸子,立即道,“是,屬下明白。來人,帶下去。”
“蘇管事,饒了我們。”
“蘇管事,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
陳巖、周超兩人一下子從云頂摔落到了地面上,本以為可以逃脫一劫,沒想到死的更慘。
蘇白平靜看著被拉出去的陳巖、周超兩人,再度喝了一口冷凝茶,嘴角親著一抹淡淡笑容。
“大福賭場這里就交給你來管理,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蘇白站了起來,冷冷瞥了眼刀疤男子,徑直離去。
“是,蘇管事。”
刀疤男子脊椎寒意直冒,這個只是十六歲的青年,卻給他一種極為恐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