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看著出現在面前的,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拱了拱手:“宗主好興致。”
鬼王此刻臉色雖仍然蒼白,但眼中光芒有神,很明顯專門在這里等著秦重。
見秦重那勉強擠出笑容的面孔,鬼王臉上倒是顯出了一分高興的神色:“你的確很有能力,我沒有看錯。”
秦重看見鬼王這幅表情和語氣,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這鬼王是真想弄死自己啊,剛受了重創沒歇兩口氣呢都要出來搞自己,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自己也沒怎么招他過啊?
干笑了兩聲:“宗主過譽了,宗主沒有其他事,晚輩就先告退了。”
說著秦重就像跑路。
卻突然間渾身汗毛倒豎,立在原地不敢動彈,天雷劍放著暗紅色的光華,隨時都準備著出手。
這個老王八蛋已經精神全力鎖定自己了,關鍵是自己現在沒有躲開的把握,不然不會有這么強烈的危機感的。
鬼王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但也顯得更加的危險了。
他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上半步,就這樣看著秦重,片刻后嘆了口氣:“可惜如此優秀的年輕人卻不屬于我圣教。”
話音還未落下,秦重便已經全速后退,同時天雷劍全力阻擋在身前。
鬼王話音才剛落,身影便已然出現在了秦重身前,右手之中握著一柄通體漆黑,散發著滔天煞氣的霸道長刀。
之前被鬼王用來對付夔牛的古鼎卻不知道被鬼王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劇烈的轟鳴聲傳遍四方。
強烈的氣浪將周圍的海水,沙土都卷得四散而去。
之剩下場中的兩個人,手中的法寶散發著強盛的光芒在對抗著。
“此刀,名千刃,入圣教后親手所鑄,隨我數百載早已性命相交。今日能死在這柄刀下也算是你的幸運了,我已有百載未曾用過它了!”
“晚輩可不想要這幸運,前輩的好意心領了。”
龐大的黑色氣浪翻滾著,向前碾壓著,暗紅色的光芒如同冰雪一般的消融著,向后退散。
秦重咬著牙,注視著鬼王。
一擊之力!
擋下這一擊之力便有活著的機會,鬼王早已在與夔牛交戰時便已力竭,現在的鬼王也只是保持著這一擊的力量,只要能夠擋下來,鬼王便拿自己再無辦法。
但是眼下,好像快要擋不住了。
秦重原本就有傷在身,鬼王又一擊傾盡了全力。
想要在不顧自身安危全力出手的鬼王面前全身而退何其艱難?
眼下,擋住了生,擋不住便死!
鬼王的臉色越加的蒼白,看著面前越發暗淡的暗紅色光芒,看著那顫動的天雷劍。
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現在可容不得你選了。”
秦重面現苦澀之意,現在的局勢的確沒得選了,鬼王這一擊威勢太強,自己無論如何也擋不下來了,看了眼光芒被壓制的暗淡了許多的天雷劍。
心中想著:真是對不住你了,才爆了你兄弟沒多少天時間,現在又被人逼得要把你也給爆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你下去了后你們兩兄弟一起也不用擔心太孤單了。
唉,上次毀天罡,差點沒能醒得過來。現在本就是受傷之身,這天雷劍爆下去,也許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沒關系,生死幾率各站一半,比被鬼王一刀劈死劃算得多了。
“九天玄剎,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秦重愣了愣,是幻聽嗎?
鬼王抬頭,在秦重身后不遠處一道藍色的身影站立的筆直,那把名傳千年的九天神兵正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連接著天上的雷霆。
鬼王又看了眼秦重,臉上的神情陰冷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他目光閃爍著,在急速的思考著究竟是受那神劍御雷真訣一擊強殺了秦重,還是立刻退去?
正思索間,那天空雷云中已顯出了一道粗大的雷霆就要劈落下來。
遠方田不易、蒼松、青龍等人的目光都被這道雷霆所吸引,望了過來。
在這種情形下,即便殺了秦重,鬼王也必然會被那神劍御雷真訣一擊擊成重傷。
然后,法力枯竭,又帶著重傷的鬼王宗主,別說蒼松兩人,便是萬毒門那個陰險侏儒百毒子也不會放過自己。
這諸多的念頭轉眼已過,既然沒了機會,那也不必強求。
鬼王當機立斷的便收回了法寶,向著夜色下大海深處而去了。
秦重還剛剛從聽到陸雪琪聲音的愣神中反應過來,便見到鬼王收手回撤,遠遁于漆黑的海洋之中。
秦重呆呆的看了眼天雷劍:“他看出來我的厲害了?”
又望了眼遠處的大海,這行動是真的果斷啊,無論動手還是遠遁離開,都沒有絲毫猶豫的,果然不愧為世間梟雄人物。
望了眼天空,滾滾的雷云開始消散了,遠處一道巨大的雷霆劈落到了海中,卷起了陣陣波濤。
轉過身,那道身影向自己露出了笑容。
只是,臉色很是蒼白,站在風中的身影顯得單薄,有些搖搖欲墜的模樣。
秦重邁開腳步,臉上帶著微笑向她走去。
只是,她的面容怎么越來越模糊了,好像還變得更高一些了。
又產生幻覺了嗎?她好像向自己跑過來了,神情變得緊張。
她怎么了?
算了,好累啊,腦袋昏沉沉的,不去想了。
······
昌合城 秦重睜開眼睛,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有些刺眼。
緩了緩神,才適應了過來。
雙手撐起身體坐了起來,打量了一眼身邊的環境。
木制的墻壁和樓頂,沒有裝飾。不大的屋子里只有一張凳子,一個靠墻的小柜子和身下的這一張床。
窗戶外面看見的是一片藍色的天空。
拉開被子站起身,苦笑了一聲。
這段日子以來,連著昏迷了兩次,尤其是第二次,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到,不過跟鬼王對拼了一擊罷了,居然就丟臉的昏倒了。
尤其還是在那種眾目睽睽的場景之下,真是,都不想出去面對大家了。
重又坐在床上,感受著身體的情況。
上次沒有受到太大的創傷,天雷劍也沒來得及犧牲。
更多的是力竭的后遺癥。
經過這段時間昏迷中的修養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估計在修養兩三天的時間就能夠徹底復原了。
還有就是此行的收獲了。
視線投向了枕邊那塊安安靜靜的躺著的小小物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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