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黃山的固執和執迷不悟,反而讓他心里涌現一股莫名的不甘。
既然千方百計都無法撕碎兒子執拗的自以為是,就把血淋淋的現實擺在人前。
不是為了讓兒子死心,而是想讓他知道,為了個什么玩意,一而再的辜負父母。
黃石的行動力很強。
做好決定后,立刻組織全村去丁家村帶人,黃大嫂想攔都沒攔。
丁家村。
丁宛無力地躺在床上,眼神滄桑而麻木,全身死氣沉沉。
突然,一個藍衣青年怒氣沖沖地走過來。
“賤人!”
“誰~”
聲音甜脆悅耳,上翹的尾音勾的人想入非非,眼神迷離而靡靡,猶如吸元的妖精。
男子并沒有理會這些,走到床邊,啪一巴掌扇過去,“說,是不是你染給我的臟病?”
“什么臟病?”捂著臉的丁宛委屈地眨眨眼睛,“你在說什么?”
“別給老子裝,肯定是你這下賤的蕩婦。”
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怎么今年突然就…
丁宛委屈地紅了眼睛,“明明是你逼的人家,缺跑過來興師問罪,就這么想欺負我?”
說話間,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聞言,男子動作一頓,猶疑地問,“真的不是你?”
“我若真的得了那種病,怎么會到現在還沒事。”
越來越低的聲音,讓人輕易就察覺出主人的委屈和無奈。
“好像有點道理,”男子皺起眉頭,“莫不是你嫂子?”
雖然自己媳婦沒亂來過,可她不如丁宛這樣干凈,不會每天洗澡擦香粉,衣服也是好幾天都不換,或許…
“你們夫妻的事,我怎么會知道。”
抽抽鼻子,丁宛表現的越發委屈,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的人心都騷動起來。
“是我錯怪你了。”男子坐在床上,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給你道歉。”
而后,手一點點往上移動。
丁宛忍住作嘔,擠出一抹柔和的笑,“你也是心急,沒事。”
“那,”男子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咱們…”
眼神肆意地落在某處,指尖慢慢升溫。
“不要,”丁宛咬咬嘴唇,拒絕道,“上次已經是不得已,這次絕對不行!”
“難道,”男子隱隱開始不耐煩,“你想我把事情傳揚出去?”
“你…”
最終,丁宛委屈地咬緊嘴唇。
一個時辰后,男子匆匆離開。
她不緊不慢地穿上衣服,冷笑一聲,全然沒有以往的柔和,“這下,徹底別想跑掉。”
一群披著人群的畜牲,她在地獄等著,等著一個又一個的人不甘而屈辱的倒下,哪怕死,也無法瞑目!
就像她一樣,刻在骨子里的骯臟,至死,都無法清洗。
想到這,輕快地哼起曲子。
黃山帶人氣勢洶洶走到丁家村,直接闖到丁老蔫家里,點名要人,“把丁宛交出來。”
“黃族長,”丁老蔫看著來人,忍不住瞇起眼,“這里是丁家村,不歡迎黃家人。”
刻在骨子里的仇恨,讓雙方剛見面就彌漫起無形的硝煙。
“少廢話,把丁宛交出來,”黃石根本不想聽丁老蔫說話,“否則,別怪我直接帶人強。”
自從得知消息后,他就對丁家村這些人,厭惡到骨子里。
多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黃石,”丁老蔫被他的囂張氣到了,“你跑到我家抓我閨女,還敢這么囂張,誰給你的臉?”
“動手!”
黃石并不想過多廢話。
丁宛聽到動靜后,往外撇一眼,頓時,全身一窒。
須臾,整理下衣袖走出來,“我跟你們走。”
“你就是丁宛?”黃石緊緊皺起眉毛。
難怪能把兒子迷的神魂顛倒,果然有幾分姿色,渾身更是沒有一點棱角,柔和的跟水似的,看起來非常無害。
與秦氏的尖銳剛好相反。
“嗯。”
丁宛沒多說,靜靜移步到黃石面前。
見狀,他下意識后退幾步,嫌棄地開口,“你離我遠一點。”
他怕玷污自己!
丁宛沒反駁,順從地把自己挪開。
“幺妮,”丁老蔫看到女兒這樣,頓時大怒,“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趕緊滾回屋。”
這個女兒,自從賣她那天起,他就直接當人死在外面。
誰知道今年突然回來,還帶著不少的東西,倒是讓他丁老蔫搖身一變成了有錢人。
就連往家里送東西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意識到這個后,本來想要點彩禮就打發出去,硬生生讓她留到現在。
二十三歲的老姑娘雖然難聽,卻耐不住自家閨女長的好看,也招男人喜歡,人家樂意往家里送東西,他當然不會傻兮兮往外推。
這也是為什么,他愿意保閨女的根本原因。
“爹,女兒自有打算。”
“你有屁的打算,快回屋,不然老子打死你。”
聞言,丁宛眼眸閃過諷刺,低下頭,直直地現在前面,不肯過去。
“我說你們父女倆,把咱們這些當死人了?”黃石不屑地看著丁老蔫,“你以為自己是誰,想做什么做什么?先問問我同不同意,直接帶走!”
聽黃石說完后,立刻有兩個人把人綁起來。
“黃石,”丁老蔫臉色很難堪,“你別太過分!”
在自己家還這么猖狂,丁老蔫氣的想打人,默默數了下黃家的人數,暗暗打消主意。
“過分?”黃石冷哼一聲,“先問問你這好閨女怎么回事再說。”
說完,挑挑眉頭,看戲似的打量起父女倆。
聞言,丁老蔫怒視女兒,“賤丫頭,你到底怎么招惹了黃家人?”
丁家人對黃家,其實非常忌憚。
沒辦法,一連數次械斗,沒一次贏過人家,久而久之,自然害怕。
“以后你就知道了。”丁宛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
“既然你不愿意說,咱們直接走。”
看不了父女倆反目成仇,黃石有些失望。
想了想依舊躺在床上的兒子,揮揮手,帶人離開。
丁族長得知消息趕過來時,一群人已經走到村口。
“黃石,今天的事,你一定要給個交代。”
他一點不在意丁宛如何,可丁家的臉面不能丟,讓人打上門把人帶走,丁家以后還怎么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