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口藏著一頭如此扭曲的牛,他居然今天才發現!
幸好沒得罪這祖宗,不然......
只是想想,黃四哥都感覺頭皮發麻。
“是,是吧,”黃石硬著頭皮開口,“這牛確實有點問題。”
聽到兩人的對話,剩下的人,立刻明白三人為啥如此重傷,瞬間,看向黃小六的眼神變了。
忌憚而稍稍不屑,隱隱還有幾分服氣,總之,復雜地難以形容。
“小六沒問題,”小四不忿地開口,“有問題的是這三個人,你看看地上的菜刀、斧頭和鐮刀,半夜三更潛進我們家,這是要做什么?”
這話,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向地上的三人。
黃石:“怎么回事?來生家的還沒來?”
“估計知道出事不敢出來,”黃四哥不屑地開口,“這個婆娘,嫁來黃家口二十多年,還這樣吃里扒外,真該去鐵家莊問問,他們是怎么教閨女的,都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水都潑出去還扒在姑娘身上吸血是幾個意思?”
“明兒鐵家莊來人,正好問問。”黃石一臉沉思,“總之,這三人,總不能輕易放過。”
這才多久,家里就被盯上了,自己這個族長,就這么沒威信?
這次絕不能善罷甘休,無論三人是誰,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即使,這些人已經相當凄慘。
眾人等了一刻鐘,黃生媳婦才在相公的推搡下走過來。
“來生媳婦,這三個你認識不?”黃石直接開口。
“認識,”她小聲開口,“這是我娘家兄弟。”
“那你可知道他們三個為何半夜三更出現在黃家口?”
“不知道。”
“你確定?”黃四哥給來生遞一個眼色。
“說實話,不然直接把你送回娘家。”黃來生冷聲開口。
自家這個永遠拎不清的婆娘,若不是因為孩子,他還真想攆回娘家。
“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來生媳婦崩潰的坐在地上,“我只是隨口提了一下二房有錢,他們打壞主意真的跟我沒關系。”
“自己兄弟什么德行你會不知道?”黃石寒著臉開口,“黃家口哪里對不住你,你要引狼入室?”
“就是,”黃四哥非常贊同這話,“好端端的,你提這個做什么?生怕沒人打主意?”
“族長、村長,都是我的錯,”黃來生愧疚地開口,“是我沒有管教好婆娘。”
“你確實有錯,”黃四哥訓斥道,“上次就提醒過你,別慣著婆娘,這才幾天就鬧出這事,沒事讓她回什么娘家,誰家媳婦不是逢年過節才回一趟,你家這位到好,隔三差五帶著東西回去,生怕娘家人餓到。”
他就沒見過這么不知好歹的婆娘,自個日子過不好也要顧念娘家,要是自己媳婦這么填補娘家,早把人休了。
“我知道,”黃來生一把拽過婆娘,“剛剛已經打了她一頓。”
“打有用?”黃四哥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來生,“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后家里東西別再讓她碰,也別讓她回娘家。”
“好了,”黃石擺擺手,“現在還是想想怎么處理這三人吧。”
“直接報官吧,”姜暖直接開口,“這些人居心叵測,不讓官府教育一下,以后會禍害更多人。”
“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黃小三忍不住開口,“又是菜刀又是斧頭,準備這么周全,你說不是故意的,把大家伙當傻子耍?”
“沒錯,”黃老二挺直胸膛開口,“你說放過他們,你能保證他們三個不再禍害黃家口,不來報復我家?”
“能,我能保證,我一定好好勸說,讓他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拿什么保證?”姜暖清冷的聲音響起,“真出事,你要如何負責?”
“我的命,我拿自己的命保證。”
“閉嘴,”黃來生直接甩自己媳婦一巴掌,“就你那條賤命,當誰稀罕?別多嘴,不然就回你娘家。”
真當他能沒完沒了忍耐?
以前不過一些東西,他家也沒到餓死人的地步,給也就給了,緊緊腰帶的事。
現在鬧出這么大的事還要護著這幾個人渣,可曾為家里考慮過半分?
果然,白眼狼,什么時候都喂不熟!
“來生,”黃石擺擺手開口,“今天的事是你婆娘惹出來的,這次沒損失,是因為牛厲害,不是因為他們三個心軟罷手,這次的事,罰你們三年不能分果子的錢,可服?”
“服,族長決定就好。”黃來生狠狠瞪自己婆娘一眼后才沉聲開口。
“至于這三個,”黃石揉揉腦袋,“報官就算了,這樣會直接跟鐵家莊結仇,為三個人渣這樣,不值得。”
頓一下,他才繼續說道,“這樣吧,打斷一只手,關起來,讓鐵家莊拿錢贖人。”
眾人散去后,姜暖趕緊把家里四尊大佛請過來,“娘,大哥說要把鐵家三兄弟的斷一只,會不會出事?”
“能出啥事,”黃老爹一臉淡然,“做賊就該有做賊的覺悟,誰讓他們被抓住了,沒要他們兩只手就已經不錯。”
“這樣看,還不如送官府呢,至少可以保住一只手。”
“這你就錯了,”姜老太不緊不慢地開口,“送官府可不是打幾十板子的事,鐵家莊的名聲也會跟著受影響。”
“這么嚴重?”姜暖摸摸鼻子,“賴子以前怎么沒出事?”
姜暖現在才發現,賴子能全手全腳長大,運氣多么逆天。
“不一樣,賴子再鬧騰,都是在黃家口,同宗同族,大家伙不會把事情做絕,”黃老太解釋,“他做的事,也沒人敢往外傳。”
只要賴子一天姓黃,就沒人敢嘴碎。
“是這個理,鐵家兄弟這個,純屬活該,”黃老太開口,“跑到外面偷東西被抓,打死也沒人敢說啥,誰讓他們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