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金掌柜抿嘴開口,“我就不信,黃家口就沒一個貪財的人。”
一行人又開始找村里能說的上話的族老。
聽到他們的來意,黃五叔直接把人轟了出來。
別的地方待遇也差不多,總之,聽到幾人要落戶黃家口,沒一個給了好臉色。
“掌柜的,”秋山郁悶地開口,“要不算了,黃家口這么排外,咱們就是真的能落戶,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不能這么算了,”金掌柜搖搖頭,“來都來了,又受這么多白眼,就這么放棄,實在可惜,倒不如拼一把,看看能不能成事!”
“那成,試試就試試吧。”秋山妥協地開口。
金掌柜一行人在外面各種受挫時,姜暖悠閑自在地喝茶。
“娘,”金氏愧疚地開口,“都是兒媳的錯。”
如果沒有她,爹也不會每次都來為難人。
就是因為她,即使家里為難,也不斷幫忙。
即便沒人因這事怪罪她,她還是覺得難受。
“你錯了什么?”姜暖迷茫地看著兒媳,“出什么事了?”
好好的,突然說這個干嘛?
“娘,”金氏紅著眼睛,小聲地開口,“爹每次都讓家里為難,都是因為我才這樣,如果沒有兒媳,他也沒這個底氣。”
“這個啊,”姜暖遞給兒媳一個手帕,讓她擦眼睛,然后笑著開口,“跟你沒關系,你不用自責,家里沒人介意這些。”
“可,”金氏低著頭開口,“爹每次都給咱家找麻煩,他…”
若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會再而三的幫助這個親家。
老狐貍這人,雖然有些小心機卻無傷大雅,相處起來,卻非常輕松,并不需要顧及太多。新八一m.x81zw
他就是有算計也是擺在明面,并不需要防備什么。
“真的?”金氏一眨不眨地盯著姜暖,生怕姜暖只是安慰她。
“真的。”姜暖捏捏她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
果然,還是年輕好,這手感,讓人舍不得松手。
她感覺自己的皮膚也非常緊致,摸起來卻沒這種感覺。
“那就好,”金氏笑了,笑得非常純粹,“沒讓家里為難就好。”
自家爹一輩子都是那種愛算計的性子,她也知道沒啥壞心,可是真讓人喜歡不起來。
還好娘心軟。
金氏心里跟喝了蜜一樣甜,她明白,姜暖這樣,還是因為她這個兒媳。
要不然干啥費力不討好地一次又一次幫忙。
金氏在府里見慣了捧高踩低的人,就更清楚這種行為的可貴,心里對姜暖的感激也越加濃厚。
“娘,”金氏猶豫半天,決絕地開口,“你放心,兒媳跟相公從今天開始努力,爭取早點懷上孩子,給咱們老黃家開枝散葉。”
除了這個,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聞言,正在喝茶地姜暖,噗一下,把茶水全都噴出來。
“好好地怎么說這個?”姜暖擦了擦嘴巴繼續開口,“你還小,不用著急這個。”
好好的,突然說出這么虎狼的話,都不考慮下她的心臟嘛。
現在的小姑娘,居然這么奔放!
說這話的時候,金氏也害羞的厲害,紅暈從耳朵尖蔓延到脖頸,頭也埋在胸前,完全不敢抬頭。
只是,她腦袋轉了一圈,也只想到這個能表達自己的感激。
“娘待兒媳好,”她說話的聲音很小,細如蚊聲,“兒媳想讓娘高興。”
娘那么喜歡孩子,家里多一個孩子,肯定更高興。
“娘現在就很高興,”姜暖點點金氏的腦袋,“你不用想這么多。”
頓一下,她一言難盡地開口,“生孩子的事不急,你還小,身體沒發育好,晚上睡,睡覺的時候注意些,別出了意外。”
姜暖的話,金氏秒懂。
愣了一下下,反應過來后,臉立刻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忽地爆紅。
然后,頭也不回地跑回房間。
見狀,姜暖無奈地搖搖頭,“剛剛還那么奔放,這會兒知道害羞了。”
果然是孩子,做事全憑一股沖勁。
相交于黃家的愜意,金掌柜一行人,可以稱得上灰頭土臉。
黃家口二十三戶人家,他們幾乎全敲了一個遍,手里拿著銀子,卻無可奈何。
最終,沿著聲音來到工地。
然而,剛到不久,就引發熱論:
“什么,落戶?不行,黃家口不留外人。”
“給銀子可以,落戶不行!”
“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咋就不干人事,欺負黃家口沒人?”
“這群人心眼壞,打咱們黃家口的主意,鄉親們,抄家伙,打!”
于是,男女老少,立刻圍了上去。
“掌,掌柜的,”賬房抖著腿開口,“我,我害怕。”
他可憐又無辜地抱起自己肩膀,悄咪咪把自己藏在眾人身后。
“我也害怕,”秋山管事臉都青了,“他們,不會真動手吧?”
這群人有病,病的不輕。
買賣不在仁義在,他們也只是商量而已,怎么就動手了?
“應該不會吧,”金掌柜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咱們也沒強買強賣?”
“是不是,”賬房弱弱地開口,“他們瞧上了咱們銀子,想打劫?”
這話,成功地讓眾人僵了臉。
金掌柜微不可查地摸了摸懷中的銀子,確定還在后,偷偷送口氣。
然后,扯出一個無害地笑臉開口,“別沖動,我們真不是壞人,隨口問問而已,不答應也不強求。”
他真是服了,這些人有沒有腦子?他們就幾個人,能成什么事,群毆什么的,也太欺負了!
“你說不是壞人就不是壞人?”黃有全非常有氣勢地開口,“哪個壞人會承認自己壞?黃家口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你們這種明擺著打壞主意的人。”
這些人,肥頭大腦的,這么圓潤,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真不是,”金掌柜懊惱地開口,“聽聞貴地人杰地靈,仰慕已久,才想著來落戶,既然你們不同意,此事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