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自己親家,他不能坑,換個人,他二話不說,直接把銀子昧下了。
“你別想,”姜暖直接把銀票轉移到空間里,“到了我手里,不可能再交出來。”
“死要錢,”金掌柜冷哼一聲,“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懶得跟你一個老娘們計較。”
“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姜暖反唇相譏,“咱們倆半斤八兩,大哥別笑二哥。”
她感覺自己比金掌柜好多了,至少,不會死要錢。
“我可比不過你,”金掌柜一臉唏噓,“我是下人,一兩銀子都沒有,哪像你,年紀輕輕,已經為兒孫攢下這么厚的家底。”
“怎么,”姜暖心中古怪,試探地問,“莫非金家,連你也要賣掉?”
“怎么可能,”金掌柜差點被這話嗆到,“我再怎么說,也是金家的外管事,哪會這么輕易被賣,除非五味樓易主。”
倘若連他都要賣,金家,也真要到頭了。
“哦,”姜暖松了氣,“沒賣你就好。”
“怎么聽你的語氣,”金掌柜糾結地皺起眉頭,“似乎有些遺憾?”
“錯覺,”姜暖立刻反駁,“省這么一筆銀子,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遺憾。”
只有那么一絲絲而已。
畢竟,老金這人雖說麻煩了點,但為人還湊合,能力也有,一直在金家當下人,確實有點委屈。
“不用你掏錢,”金掌柜擺了擺手,“我已經存了一筆銀子以防萬一,真到了那么一天,你只要出面就行,銀子我自己出。”
“就知道你存了私房錢,”姜暖搖搖頭,“看樣子還不少。”
“這種事,心照不宣就成,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金掌柜慢悠悠地喝一口茶,“我跟你不一樣,人在屋檐下,只能多為自己打算點。”新八一m.x81zw
若不然,真等到被掃地出門那天,他只能拖家帶口拿著破碗去討飯了。
想想就覺得凄涼。
“恐怕不是一點點,”姜暖了然地看著金掌柜,“這些年,你撈了不少吧。”
至少,比自己這點銀子多。
不然這老狐貍,也不會給錢給的這么爽快。
“這個,再說再說。”
金掌柜把剩余的茶一口悶下去,轉身直接離開。
“我爹呢。”金氏提過來新燒的熱水,卻發現找不到人了。
“走了,”姜暖接過水,給自己加了一些,“他一向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放佛,有什么在后面追著他似的。
“不用管他,”金氏咬緊嘴唇,“反正他每次來都沒什么好事。”
“這次你猜錯了,你爹來結賬的,他把菜譜的尾款付了。”
“真的?”金氏驚喜地看著姜暖,“娘,咱家又有銀子了?”
“一直都有銀子啊,”姜暖奇怪地看著小兒媳,“怎么,你缺零花錢?”
她記得前幾天才給三個兒媳一人二兩的零花錢。
“我不缺,”金氏連忙擺手,“只是感覺咱家的銀子不太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