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事的結果怎么樣,兩家都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他們家不可能揭過娘被關祠堂這事,族長也不可能不介意自己被冒犯。
即使他腦袋不夠靈活,也知道此后兩家注定成仇。
最好的結果是井水不犯河水,糟糕點,全家都被攆出黃家口。
黃清走后,黃族長徹底沒了顧忌,“黃生,看在一個祖宗的份上,把廖春花休了,我不跟你計較,也不會遷怒到你們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哦?”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響起,“你想怎么個不客氣法?私自用刑?還是把人攆走?”
聞言,原本居高臨下的黃族長頓時一滯。
僵硬的轉過頭后,吶吶地開口,“五叔,你老怎么來了?”
原本,聽說下午的事,他還覺得有什么誤會,現在看來,倒是他小瞧了這孩子。
“五叔說笑了,”黃族長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沒打算做什么,隨口說說而已。”
他沒想到會這么不湊巧,剛放完狠話,五叔就來了,搞得他現在騎虎難下。
“你那個婆娘向來不省心,”黃五叔眉頭緊鎖,“在祠堂靜靜心也好,免得讓她以為咱們黃家口任她攪風攪浪。”
一天天的,竟惹出糟心事,就沒見過這么不安分的娘們!
“五叔教訓的是,”黃生連連點頭,“回頭我就狠狠揍她,讓她再也不敢惹事。”
“這是你自己的事,不用跟我保證,”黃五叔擺擺手,“等這事了結,別讓她再出來叨叨,下次再惹事,直接送回娘家。”
聽到黃五叔這話,黃生一直提著的心松了下來,不管怎么說,自家婆娘算是保住了。
幸好,五叔跟族長不一樣,沒有跟自家婆娘計較。
想到這,黃生看向黃五叔的眼神,越發的感激。
黃五叔的話,讓黃族長很不高興,“五叔,廖氏犯了大錯,就是不休,也不能讓她繼續在黃家口待。”
“那你倒是說說她犯了什么錯?”黃生一臉氣憤,“你想遮掩自己的丑事,為啥拿我婆娘開刀,黃士誠,做人能不能要點臉?”
就沒見過如此無恥的人。
說這么多,不就是怕族人盯上他,故意拿自家婆娘頂包?
這人,把他們一家當候耍呢!
“你......”黃族長顫抖地指著黃生,“你血口噴人,我做了什么丑事?你有什么證據?”
“說就說,誰慫誰是孫子,”黃生不屑地看了一眼黃族長,“堂堂族長,家里幾十畝地,卻為了甩開賴子這個拖累,做出這么陰損的事,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黃生真是想不通,族長家又不差那口飯,為何把事做的這么絕。
他就不怕賴子那死去的爹,半夜去找他?
畢竟,當初的事,沒有人比族長家得到的好處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