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郎鴻的一句話當場便讓在場的人都看向了跟在裴棲身邊的林曙光。
所有人探究的目光打量在這個劍眉星目的英俊年輕人身上。
特別是郎鴻,原本對自己的模樣還很是自信的他此刻也莫名有幾分心虛。
如果說這是平常時候,大家也不至于這般緊張。
可偏巧趕在這準備進入秘地的關鍵卡口。
為首的一名黝黑青年目光凌厲地從林曙光身上掃過后,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面露不快地看向裴棲,“你這是做什么?裴棲,我需要一個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你們能帶人,我就不能?這什么道理!”裴棲冷哼嗤笑一聲。
那皮膚黝黑的青年正是之前郎鴻口中的周哥,全名周天,也是這一次秘地之行的發起人。
在這群人里地位頗高。
眼下聽裴棲這么一說,周天微微蹙眉,“他們倆不一樣,他們是我兄弟,隊伍里的人都基本上見過。可你帶的這人是誰?你應該知道這一次行動對我們所有人的意義,現在就讓他走!”
裴棲頓時大怒,擋在林曙光面前,指著周天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周天,我給你臉了是吧!雙標都雙標到老娘頭上了!!!這一次秘地不是你一個人發現的,我也不是你的小弟,不需要聽你的廢話!記住,我們只是合作方,別蹬鼻子上臉!”
周天大怒:“裴棲!”
對裴棲頗有好感的郎鴻見狀忙攔在兩人中間,“周哥你消消火,裴棲你也少說兩句,不過我也要說你兩句,你帶外人怎么也不跟我們先提一下,現在難免大家心里會有些芥蒂。”
裴棲冷冷打斷:“你們帶兄弟就可以,我帶我男人就不行?少給老娘扯大道理!”
唰!地一下,隨著她這句話說出口,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周天等人目光錯愕地看著她。
特別是郎鴻!
原本還想要替裴棲辯解的那些話頓時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他張了張嘴巴,臉色略顯慘白地看向了裴棲身后那個一言不發的年輕人。
“他,他是你男人?裴棲,你沒說錯?”
裴棲淡淡瞥過去,“我們都已經見過家長了,你說呢?”
郎鴻臉色徹底慘白了下來,目光從林曙光的臉上轉移到了裴棲臉上,那副震驚的樣子像是在問她為什么。
裴棲根本沒有理會他,冷冷看向周天,“你不是要今晚就要進入秘地嗎?正好我也來了,一起進去吧。”
“裴棲,你太讓我失望了——嘭!”
周天話音未完,陡然一只拳頭轟在了他半邊臉上。
頃刻間,血水、牙齒瘋狂噴出,他整個人更是化作炮彈狠狠撞在了一旁的山體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下子讓在場的人都大驚失色。
包括裴棲。
一片死寂!
待看清楚出手的那人是誰后,她差點失聲。
林曙光面無表情取代了剛剛周天所站立的位置,“太磨磨唧唧了,聽得我很煩!裴棲,之前你說進入那秘地需要特殊的器具,在誰手里?”
裴棲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
其他跟隨周天的那幾人卻搶先一步回過神,全部召喚出武器,兇狠地瞪向林曙光,
“該死!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嗎?”
“周少!!!”
“裴棲,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原本我只是想要驅逐你們倆,但現在你們倆都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贖罪!”
“動手,廢了他的手!”
幾個人全部撲去,唯有郎鴻和裴棲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林曙光面色不變,冷漠地看著這些人沖來,就像是在看幾只不自量力的螻蟻沖來。
“住手!”裴棲召喚出長鞭剛想要介入。
可陡然,一股強大的力量轟然從林曙光的四周,包裹著那些沖去的眾人…轟然炸放。
滾滾煙塵化作無數道氣龍向四周宣泄而出。
裴棲和郎鴻兩個人都下意識伸手去擋住這股狂暴的氣浪。
等一切煙消云散后。
場上的局勢已然明了。
郎鴻第一個失聲,“這怎么可能!!!”
之前沖殺過去的那些壯漢全部都橫七豎八地倒在四周,鮮血淋漓,昏死過去。
這些人無論哪一個拎出來都比他要強橫。
可就是這樣的強者依然在裴棲的“男人”手里連一息都堅持不了…所以,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
他“撲通”一聲因為內心的恐懼,踉蹌倒地。
卻也因此驚醒了裴棲,她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曙光。
她知道林曙光很強,可萬分沒有想到會有這么強…
這些人可都是淬骨五六響的修為啊!
裴棲看到林曙光走向周天,忍不住開口道:“別殺他。”
林曙光微微蹙眉,抬頭看去,還是伸手將周天抓了起來。
裴棲走過去忙低聲道:“他是北寧周家的人,沒必要下殺手,得罪了周家還是很麻煩的。”
她也是為了林曙光好,沒必要下這么狠的死手。
林曙光沒有回答她,只是抓起半死不活的周天,蹙眉問道:“法印是不是在他手上?”
裴棲點點頭忙道:“進入秘地的辦法只有一個,他的法印加上我的手鏈,兩個一起施法才有效果。”
知道這個,林曙光也就好辦了。
直接按在周文的傷口上,伴隨著凄厲的慘叫,他徹底疼醒。
“將法印交出來!”
林曙光冷酷的樣子看得裴棲都心驚膽顫。
好像幾個月不見,這家伙不僅變得更加厲害了起來,而且脾氣也更加暴戾了不少。
一時間也遲疑,他到底會不會信守承諾。
“有種你就殺了我!”周文滿臉冷笑,被林曙光抓在手上也沒有半點俘虜的認知。
林曙光面無表情,在特管局里學的都是怎么對付魔修的狠辣手段,哪怕是看似最輕松的那個也足夠讓周文喝幾壺。
“啊啊啊!!!”
周文慘叫的凄厲程度讓不遠處的郎鴻也忘記了從地上爬起來。
幾乎不到三秒鐘,周文滿頭冷汗,虛弱的嗓音只有求饒的意味:“那法印我就是交給你,你也不可能立即就學會…我求你放過我。”
林曙光神色冷漠,“將法印原原本本的背出來,錯一個字我便斷你一根手指。你若不信,不妨試試。”
“別,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