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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用人

  楊氏下午吃完飯就走了,給王蘭陵介紹的人里,只留下了趙恭茹和趙恭謙姐弟。

  趙恭茹與其說是看家護院的,倒不如說是楊氏給自己女兒安排了一個陪嫁,更好的照顧趙溫柔。

  其余人回去收拾一下東西,這次主要是在楊氏的安排下和王蘭陵見一面,過幾天會陸續過來做事。

  畢竟除了趙恭茹之外,其余人已經結婚生子了,而趙恭茹十九歲還沒有出嫁,估計是有楊氏的安排吧。

  趙恭謙年紀還是有些小,除非是能夠像是胡忘鄉和胡歸橋那種程度,不然王蘭陵不會重用。

  就算是一樣厲害,王蘭陵也傾向于用胡家子弟,人家才是真正效忠他的。

  “我們這邊方言有些厲害,和云水郡那邊的很不一樣,趙兄還請慢慢適應,不過這個也不著急。”

  王蘭陵并不要求趙恭謙幾天之內就掌握這里的方言,那不切實際,而且半生不熟的方言,更有利于督查的身份和威嚴。

  趙恭謙答應了下來,“這個我清楚,你讓我做什么,說一聲就可以了。”

  王蘭陵給兩人安排了房間,讓趙恭謙和胡歸橋、胡三途住一間屋子,趙恭茹和胡桑葚還有胡氏住在一間屋子。

  第二天,王蘭陵把家里的自行車交給趙恭謙,讓他今天先四處溜達溜達,熟悉熟悉道路和這里的布局,并沒有直接給他安排所謂的督查工作。

  趙恭茹是一個干凈利落的漂亮女人,身上沒有多余的金屬裝飾,用一條簡單的布條扎在額頭前面,不讓頭發遮擋視線,而烏黑的中短發被扎在了腦后,形成了一團翹著的發束。

  她的頭發并不長,明顯是修剪過,只到肩膀多一點的位置,和雷阿還有趙溫柔那種到后背的長發并不一樣。

  王蘭陵并不禁欲,趙恭茹也是一個漂亮姑娘,只是王蘭陵也有其余的選擇,明白自己做事情的后果,在結婚之前還是安分一些的好。

  “歸橋,昨天和你睡在一個屋子的那個人,他有說什么嗎?”

  在一起去營地那邊的時候,王蘭陵就和胡歸橋說了趙恭謙的事情。

  胡歸橋恭敬的說道:“沒有,都是一些尋常的事情,比如問我多大了,名字和住處之類的瑣事,也詢問了一些關于大人您的事情。”

  王蘭陵點了點頭,看著遠方,嘆了口氣。

  “我明白了,那家伙并不適合做太重要的事情。”

  胡歸橋不解,說道:“大人,何以見得?”

  王蘭陵解釋道:“若是有什么表現好的地方,你怎么會不說呢?早晨我也和他說了些話,他若是肯夸你兩句,也算是他有眼光,但我想多半是你當做了跟班來對待。”

  “新到一地,連基本的結交都不會的話,能做成什么事情?”

  “雖然說結黨營私是不對的,但總不能連今后一起共事的同事都不賣個好吧?你就算是沒什么才能,也是住在我家的人,他這種態度,只能說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怎么能把大事情交給他?”

  胡歸橋感覺那人確實是不應該直接從高處來做,在王蘭陵手下做事的話,理應是從小事開始,這樣才能明白很多事情。

  “大人要將他安排到何處呢?”胡歸橋想知道王蘭陵的想法。

  王蘭陵搖了搖頭,“慢慢看看吧,看一個人,也不能因為一件事情就作出決定,他今天若是能夠做出一些讓我改觀的事情,我自然會收回之前的妄語。”

  兩人去了營地,王蘭陵現在已經基本上不需要擔心水訊的事情了,主要還是負責徭役之后的安排。

  “環衛司要招收一些鄉下的勞力當臨時工,主要是負責送信等事情,也接受郡縣給鄉下,或者鄉下給郡縣親友送信送物的差事,招收二十人。”

  “老弱病殘和不誠信的人,就不要來了,以在本次徭役中表現優異者,或者十塊錢借條以上者為先。”

  王蘭陵要吸收龐大的勞力,盡可能的將更多勞動力留在縣城里。

  至于糧食問題,王蘭陵早就放棄了,除了基本田地之外,其余的都放棄,他可不想讓這些人一輩子都種地。

  種地的事情,交給云水郡那些人就可以,那邊本身就比黑水縣這里更適合耕種。

  各個組長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傳遞到了下面人耳中,頓時大家干活的力氣就更加足了!

  能夠在的縣城里找份工作,可比在老家種地體面的多,而且還是給官家辦事,這可是天大的美事啊!

  孫立回去統計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王蘭陵說道:“大人,我想好了,我想留下來在環衛司干活!”

  王蘭陵正在寫東西,聽到后就說道:“可以啊,我將環衛司分成幾個小部門,以后你和步功一起負責快遞這邊的業務,步功為正你為負,以后沒事的時候多看看書,盡快學習寫字和算術,工作上都有需要。”

  快遞并不是急需的事情,眼下基本上不可能有什么業務,養那么多人也是清閑得很,不過至少是先熟悉一下環境吧。

  王蘭陵自掏腰包養著這些人,總比等人心散了再組織起來,要方便得多。

  錢這種事情,對王蘭陵已經不是必須的了,如何把錢用在有意義的地方,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孫立聽著王蘭陵的規勸,感覺到羞恥的同時,也因為王蘭陵的溫聲規勸而心生感動。

  “是!我一定好好學習!”

  “嗯。”王蘭陵簡單的應了一聲,繼續說道:“你還未婚配吧?過些天的聯誼會,我會安排一些城里的大姑娘參加,不要覺得寒慘,把自己洗干凈就可以,大方一點。”

  孫立激動的答應道:“是!”

  王蘭陵放下手中的筆,看著孫立。

  “這幾天我感覺營里的氣氛有些松弛,大家的高興我能理解,但不要在這最后的時候出了問題。”

  “還有,聯誼會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把別人當成是妓院里的女人,都是良家子,能過來參加這個聯誼會也是看在我的面子。”

  “你們治水的時候,保護的就是這些人,既然是在我麾下做事,并且覺得自己是做了什么好事情了,那就保持下去,不要因為稍微做點事情,就像是土匪一樣覺得別人欠你們的,這種心態要不得。”

  “功是功,過是過,我不會給你們戴罪立功的機會,犯了錯就要挨罰,改賞的我不會忘記,該罰的我也不會心軟。”

  營帳里除了孫立之外,還有其余的組長,王蘭陵這話不僅是在說孫立,也是在說那些人。

  不把紀律搞好,這些人就不是什么勞動力,不是工人,而是流氓和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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