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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刺殺

  舍人混在人群中,進入大名府的廣場。

  天空都還未全亮,人們就已經有些心潮澎湃,好似是他們自己要成為大名一般。

  舍人他們四人的偽裝,沒人知道,除了身為隊長的赤欒統籌全局知道外,其余人就算是碰上了面也互相不認識。

  不過舍人才走進廣場沒多久,一個頭戴巖忍護額的忍者卻是來到了他身邊不遠處。

  注意到來人,免不得心中微微一緊。

  還是盡量保持冷靜。

  確定這個巖忍真的是朝自己來的,手掌一翻,一柄苦無隱晦地落于袖口與手掌的交界處,一旦發現不對,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能有所準備。

  “被發現了?”舍人心中略微有些疑惑。

  要知道他使用的可是“消寫顏之術”,就算是實力強大的忍者,如果不接觸,也很難發現他身上的異常。

  但當這個巖忍距離他兩步之遙時,突然打出一個奇怪的手勢。

  看到這個手勢舍人一愣。

  因為這個手勢,是他們在這次任務開始之前,為了彼此之間相遇時不會發生不必要的沖突和碰撞,所統一的手勢,就只有他們四個人知道而已。

  “難道,已經有人混進了巖忍的隊伍中?”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舍人對于這幾個根部的能力,就要重新審視一遍。

  確定了身份,收起手中的苦無,隨著人群的流動,不動聲色地朝著那名巖忍所在的方向走去。

  最終,在沒有引起別人注意的情況下,舍人跟著這個巖忍來到了沒人的角落中。

  “你是誰?!”忍不住沉聲問道。

  原本看上去有些憨厚的巖忍瞬間表情變得十分冷漠,板著一張臉,淡淡地開口道:

  “冥貓,你偽裝成這個巖忍,慢慢地接近任務目標,不要擅自行動,等我的通知,一旦騷亂出現,就是最佳時機。”

  聽著說話的語氣以及方式,舍人認出了這個人。

  略帶試探性地開口道:“赤欒?”

  沉吟片刻,那名巖忍點點頭應道:“是我。”

  緊接著,他也不解釋什么,只是從懷中拿出一個字跡潦草的卷軸,遞給舍人:“這是我從他腦中得知的一些訊息,應該會對你的潛伏提供一定的幫助。”

  舍人接過卷軸。

  旋即就看到,面前的這個巖忍緩緩地從忍具包中拿出一支苦無,冷漠地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記得處理干凈。”

  無論是聲音還是眼神,都不帶絲毫的感情,但拿著苦無的手卻在微微地顫抖著,好似身體本能地在抗拒他想要做的事。

  只是,這些抗拒都是徒勞的,身體的力量與意志的力量相差太多。

  苦無劃破喉嚨,鮮血剎那間噴涌而出。

  原本冷漠的眼神消失不見,緊接著露出的是矯揉著驚慌、恐懼以及絕望的眼神,而正是這樣的眼神,才配得上的此前他剛剛做的事情。

  只見他丟下苦無,捂著自己的脖子,好像這樣鮮血就不會流淌而出。

  嘴巴微微地張開,發出了最后的聲音,卻構不成一個完整的詞匯。

  眼神逐漸開始渙散,舍人及時地接住了他倒下的身體,輕輕將其放在地上,沒有產生任何的動靜。

  看著這個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甚至都不知道名字的巖忍。

  “心轉之術嗎?看來這個便宜隊長赤欒,是山中一族的人,難怪擅長控制以及牽制。”舍人明白了這個人的狀態。

  如果有一個能夠使用心轉之術秘術的忍者作為同伴,那么任務的可行性相對會高一些。

  按照赤欒吩咐的,立刻使用消寫顏之術化妝成為了倒在地上巖忍的模樣,同時拿出卷軸,上面潦草地寫著一些關于這個巖忍的一些基礎資料,關于這個巖忍的信息,其中就包括他的名字,擅長的忍術,以及這次儀式中,所承擔的責任。

  簡單地記下。

  片刻,偽裝結束的舍人走出角落,就和剛才進去時沒有什么不同。

  “巖咎,你去哪里了?到處都找不到你,儀式快要開始,漢大人讓我們都準備好。”

  舍人剛剛走出角落,就有一名巖忍跑不上前喊住了他。

  “呃...是你啊,嚇我一跳,剛剛肚子有點不舒服,找個地方上了個廁所,你可不要告訴漢大人啊,免得怪罪我。”

  舍人學著赤欒告訴他的,他所偽裝的這個巖忍的性格,裝出憨厚的模樣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

  “哈哈哈——我就猜到是這樣,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漢大人的,快點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吧。”那名巖忍顯然沒有懷疑舍人。

  消寫顏之術的偽裝的確是相當出色。

  兩人一起回到廣場的儀式臺旁。

  赤欒還是比較會挑人的,舍人所假扮的這名巖忍,在整場儀式中,算是承擔著比較重要的責任。

  除了應該站在儀式臺中央接受儀式的下一任大名,以及守護在他身邊的五尾人柱力漢,舍人的職責是站在儀式臺的角上,拱衛著儀式臺,守護儀式臺的安全。

  這樣的忍者除了他之外,還有三人,其中就有剛才尋找他的那名巖忍。

  看來他們這四個人,應該是得到五尾人柱力漢的重視。

  站在角上的舍人輕輕地瞥了一眼中間身穿火紅色鎧甲,一副淡然的表情。

  這個人就是巖隱村的五尾人柱力漢!

  他平淡的眼神以及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眼神,給予了在場眾多巖忍們足夠的信心,仿佛只要他在,問題就都不會出現。

  而站在他身前的,那個身穿黑色華服的中年男子,就是他們這次的任務目標,田之國下一任的大名,只要他結束今天的這個繼任儀式,就會成為真正的大名,到時候木葉就沒有資格再對付他。

  只是,看到漢這一副貼身守衛的模樣,舍人真的是找不到一點辦法去刺殺。

  而且,就算真的刺殺成功,暴怒的漢,誰來對付?

  他們還能離開嗎?

  赤欒口中的,那個被派來對付漢的人,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如果漢沒人對付,舍人認為這次的任務只可能以失敗為結局。

  驀然的,站在儀式臺上的漢,轉過頭,朝著舍人所在的方位瞥了一眼。

  舍人立刻收回自己有些明顯的視線。

  所幸漢只是看了一眼,確定是“巖咎”后,就沒有再過多的關注。

  “不愧是五尾人柱力漢,真是恐怖的感知力,僅僅只是看一眼,就能有所察覺。”

  收斂起內心的思緒,反正他這次只是幫根部做任務,就算任務失敗,也沒什么。

  至于說火之國的損失,木葉的損失,這都和他沒有太多關系,應該重視的是火之國的大名、大臣,以及木葉的各個高層。

  當東方的太陽逐漸升起,時間達到六點吉時。

  繼任儀式正式開始。

  本來,正常的繼任儀式應該是從前一天的傍晚開始的,老一輩的大名,在臺上落山之前,會先舉行卸任儀式,而太陽的落下,既代表著大名的遲暮。

  緊接著,第二天天明,太陽剛剛升起時,既是新一任大名繼位之時,象征著新一任大名如朝陽般新生。

  這是忍者世界中,各國大名,不論是大國還是小國,統一的繼任儀式。

  從這樣的繼任儀式中就能看出,這些大名,都將自己比作是天上的太陽。

  既然沒有卸任儀式,那么新一任的大名,向天祭拜了先輩后,也就沒有什么太過繁瑣的事情了。

  儀式已經進行...

  舍人默默地站在儀式臺的角落,看著一個個祭祀上臺,一項項地給華服男子施展一些看起來很奇怪的儀式,盡管繁瑣,但華服男子卻坦然接受。

  直到最后,一行儀仗隊大祭司領頭,手中拿著托盤,而在托盤上所擺放的,則是一頂看起來非常華貴的華冠,這就是代表著大名的象征。

  大名的華冠。

  只要黑色華服男子帶上它,就會成為田之國真正的大名,木葉再光明正大地對他動手,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原本一直淡漠冷靜的黑色華服男子,在看到這頂華冠后,也是忍不住有些激動地顫抖。

  心中的激動呈現在身體上。

  在這一刻,舍人不得不再次將注意力放到這個華冠以及華服男子身上。

  至今,他們都沒有等到赤欒口中那個所謂的,能夠對付漢的強者出現。

  “赤欒,接下來,該如何作出選擇?”

  此時的舍人不再變得焦急,只是等待著身為赤欒的隊長作出選擇。

  儀仗隊已經走到儀式臺前。

  就在這時。

  在儀式臺旁,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而這一聲爆炸聲,卻是驚動了所有注意到這件事的人。

  “來了!”舍人心中微微一緊。

  最終,身為根部任務機器的赤欒,最后還是選擇了執行任務,就算是任務情報中,那個將會對付五尾人柱力漢的人沒有出現。

  而站在看臺上的漢,卻是嘴角一揚。

  “終于動手了,我還以為你們要隱藏到什么時候。”

  隨著爆炸聲響起,事先做好準備的巖忍們,紛紛拿出武器準備戰斗。

  同時,大名府周圍的墻上,也躍出一名名巖忍。

  混亂的人群蜂擁著朝著廣場外跑去,而那三個站在原地注視著儀式臺的人,無疑是成為了巖忍們的焦點。

  沒有辦法暗殺的情況下,赤欒他們只能選擇強攻。

  “土遁巖柱槍!”

  做好準備的巖忍們,紛紛結印。

  查克拉凝聚成尖銳的地刺瘋狂地從地面竄起,主要目標當然是赤欒三人,只是廣場內依舊還有不少的田之國居民沒有離開,而他們,則毫無疑問地成為了犧牲品。

  儀式臺上的華服男子目睹著這一幕,眼中深處閃爍出不忍,不過很快就有被他掩蓋下去。

  這就是沒有自已的隱村,沒有屬于自己力量的后果。

  沒有力量,人命不管在哪里,都很賤。

  心中更加堅定想要建設隱村的打算。

  單單只是巖柱槍,當然不可能殺死赤欒三人,更多的只能算是清場。

  而且別看巖忍這么多,他們主要也都只是一些下忍,以及一部分中忍,還有少數的上忍。

  “儀式繼續!”漢沉聲道。

  被嚇得半死的大祭司聽到這句話,瞬間一個激靈,在華服男子殷切的注視下,顫巍巍地走到他面前。

  “火遁火龍炎彈!”

  刻畫著龍頭模樣的火焰從看臺外升起,咆哮著的龍形火焰直沖向大祭司,以及他手中代表著大名的華冠。

  轟!!!

  在火龍炎彈接觸到大祭司之前,被后發先至的漢充滿力量的一拳直接轟碎。

  可以明顯地看到,他那奇特的紅色鎧甲中,噴涌出大量的蒸汽,包裹著鎧甲的拳頭與高溫炙熱的火焰接觸,也并未對漢帶來任何的影響。

  “這就是五尾人柱力漢的能力?”

  一拳就能直接轟碎B級火遁忍術火龍炎彈。

  不過漢的臉色并不好看,因為手持著武器的赤欒三人,已經在下方開始屠殺巖隱村的忍者,不論是中忍還是下忍,都很難在他們的手中走過一招。

  對于殺人,根部忍者受過專業培訓,并不需要多強的力量,只需要找準一個人身體穴道、薄弱點,輕輕一挑、一刺亦或是刀柄一磕,恰到好處的力量就能將他們擊殺。

  他的那些手下們,在這些木葉忍者的手中,就是一邊倒。

  而且他們好像能確定巖忍中那些上忍的精確方位,就是避開上忍,因為這里巖忍人數眾多,稍微施展一些大范圍的忍術,就能波及到很多人,但巖忍們卻顯得有些束手束腳,同伴的存在讓他們無法正常出手。

  這簡直就是一場屠殺,本就不是很大的地方,這么多的巖忍,憑借著靈活的身法,普通的巖忍根本難以阻擋。

  “上忍以下的忍者,全部退場!”漢高喝出聲。

  喊完,轉頭怒目瞪著華服男子,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儀式從簡,趕緊把那個該死的頭冠給我戴上!”

  華服男子眉頭下意識地一皺,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事態緊急,立刻從被嚇傻了的大祭司托盤中拿起那個黑色的華冠。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緩緩地將華冠朝著自己頭上戴去。

  確定他馬上就要成為大名,漢心中的怒火終于是有些抑制不住,“你們四個!保護好他!”

  “是!”

  緊接著,漢一下子從臺山跳下,朝著三人中施展著火遁的鬃犬沖去,從身上的紅色鎧甲中,噴出大量的蒸汽,讓他的速度得到暴漲。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被他所指揮的四人朝著華服男子沖過去保護的時候,其中一人的速度非常快。

  唰——

  一道锃亮的白光劃過,鮮血四濺。

  華冠距離華服男子的頭頂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但這一寸的距離,卻是成為了天塹!

  瞪大著眼睛的他,眼中所有的野望,所有的遠大抱負,在此刻都只留下了驚駭。

  眼神渙散...

  一顆頭顱掉落于地上。

  而出刀的舍人眼神淡漠,這就是他應該抓住的機會,以及赤欒他們所為他爭取到的時機。

  另外三名巖忍也震驚了,愣愣地看著這個“同伴”,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舍人卻不等他們回過神,身上瞬間被雷電鎧甲所包裹,手中的短刀速度提升一倍不止,再次劃過。

  鏘!!

  除了一人及時地反應了過來,用苦無擋住了前進的短刀外,另外兩人全都身首異處。

  就算是擋住的那人,身上也留下了一道十分深的傷口,黑色的苦無上,能明顯地看到一小道缺口。

  可見這把從根部領取到的短刀,并不是一般的刀,雖然無法傳導查克拉,但卻非常鋒利。

  “田咎你!...”

  唯一活下來的那個人,也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舍人輕輕地勾了勾嘴角,短刀直直刺出,對方迅速抽身后退。

  但他的速度怎么快的過閃電?

  這柄短刀的確是無法傳導查克拉,但金屬能導電,這毋庸置疑。

  一束雷光從刀尖射出,直直地穿透對方的心臟。

  瞬息間的變化,不僅是即將成為大名的華服男子,還有三名被漢所看重的巖隱村中忍,全都倒在了儀式臺上。

  舍人輕輕地瞥了一眼真的被嚇尿的大祭司,淡淡地問道:“頭冠還沒戴在頭上,儀式還沒完成,他就不是大名吧?”

  年邁的大祭司早就被嚇得有些魂不守舍,聽到舍人這么問,下意識地點點頭的,嘴中胡亂地說著:“是....是...是...還不是...還不是大名。”

  聞言,舍人臉上的笑容更甚,甩了甩短刀上的鮮血,“很好。”

  確認后,立刻準備抽身離開,至于說,赤欒三人...

  自求多福...

  “嗚嗚——”

  只是他還沒有離開,就聽見蒸汽鼓動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剛剛沖下臺,一拳重傷鬃犬的漢,發現華服男子被殺,以及自己最信任的四人中,居然出現一位叛徒。

  氣急的他立刻放下鬃犬三人,速度全開沖向舍人。

  要知道,這可是一位將來在穢土轉生后,能將與九尾融為一體,進入九尾模式的太子鳴一拳轟飛的狠人。

  他身上的那套特殊鎧甲,讓他將自身的能力以及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無論是在速度上,還是在力量上,都是非常恐怖的。

  勉強反應過來的舍人只能橫刀架在胸前,做出他所能做到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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