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錚輕輕感受著掌中兩個小生命,心中激動難耐。
沒想到他一天之內,就知道自己有了四個孩子,如果自己爹娘還在生,看到這一幕該多么的欣慰?
楚錚目光憐愛地凝視著程靈素和阿九,歉疚道:“辛苦你們了,這段時間我剛好又不在,全讓你們兩個自己承受這些…”
在這個年代,未成親就懷上孩子,簡直是千夫所指的事,楚錚心里怎會不歉疚?因為他的粗心大意,讓這兩個姑娘都懷上了孩子,偏偏之后他又不在身邊,也不知道這兩個姑娘是怎么熬過來的。
一想到這里,楚錚就心疼得不行。
程靈素目光盈盈,注視著他輕聲道:“我們剛確定懷上孩子,就被虛先生秘密轉移到這里來了,除了寇大哥徐大哥,襄兒和笙兒還有些丫環婆子外就沒什么人知道了。這里的丫環婆子也全是最可信任之人,我們沒受什么委屈…”
阿九也跟著嬌聲道:“我們沒事的,少爺,你回來了就好,我很想你…”說到一半,她便忍不住掉淚,伸手緊緊地摟住了楚錚的手臂。
程靈素不由伸手揉揉阿九的秀發,語氣帶著憐惜道:“我還好,阿九妹妹的反應比較劇烈,開始時吃什么吐什么,我替她調理了好久,現在才能正常進食,你看,她都瘦了整整一圈。”
楚錚心疼得不行,伸手將兩個姑娘擁入懷中,堅定而溫柔道:“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公開娶你們,決不會讓你們繼續受半點的委屈,更不能讓我的孩子出生時沒個正式的名分。最多一個月,我就會讓你們風風光光地嫁給我!”
他說著又看向水笙,認真道:“笙兒,我也想厚顏,求你一起嫁給我,好不好?”
自從知道程靈素和阿九懷孕的一瞬間,楚錚就下定了決心,想要風風光光地娶這些姑娘們、還要給予她們最風光的名分,那只能登基稱帝了。
反正虛行之他們也催了很多次,經過這次的“天下大劫”,自己的威望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這時稱帝最合適不過,到時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這些心愛的姑娘們在一起了,而且還能給她們尊貴的名分。
楚錚雖然不在意這些世俗的名份,但他知道,程靈素、阿九、水笙甚至是郭襄、李文秀,這些生活在禮教森嚴古代社會里的傳統姑娘們,心底里都盼著一個正式的、能讓她們感到榮耀的名份。
既然是她們所想,楚錚又能做到,為什么不呢?
程靈素和阿九都是極聰明的姑娘,何況她們也受過虛行之和寇仲、徐子陵的囑托,希望她們勸楚錚早日登基稱帝。
此時聽楚錚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在近期登基稱帝了,都不由又驚又喜。
這樣就能光明正大地與楚大哥永遠在一起了。
在楚錚的目光注視下,水笙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顫聲道:“我…我…”
做夢都沒敢想過的美好情景忽然出現,她完全不知所措。
楚錚微微一笑:“笙兒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許了,那就這樣定了。”水笙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眸子里泛起淚珠兒,目光中全是柔柔的光,癡癡地看著他。
旁邊的阿九卻忐忑不安起來,她小聲道:“少爺…我…我的身份比較特殊…要不…”
楚錚心疼地親了親她光潔如玉的小臉:“傻丫頭,別說你不過是前明的公主,就算你是蒙古的公主,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想娶你也沒人會說三道四的,別人只會覺得是一種榮耀。你們三個就安安心心地等著做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子吧。”
水笙、程靈素、阿九對視一眼,以后就要真的當姐妹了,但三個少女心里此時都半點爭風吃醋的念頭,只有深深的幸福感彌漫在心頭。
安撫完三個少女,楚錚本想多陪陪她們,不過想到還有很多后續事情要處理,只得先行離開。程靈素、阿九、水笙都極為懂事,沒纏著他,連向來最愛撒嬌的阿九也只是淚眼汪汪道:“少爺,你有空要再來看看我們。”
楚錚心疼地分別親了三個少女一下,溫聲道:“放心,很快我們就可以永遠不分離了。”
離開了庭院,他又去城外找李文秀——至于李尋歡、楊過、楚留香、胡鐵花、小魚兒、蕭十一郎、令狐沖等前來助陣的好朋友們,以及軍師虛行之,蕭峰這個結義大哥,他也只是在城頭上露了個面打個招呼,說明遲點宴請他們道謝和賠罪,便閃身離開了。
終究還是妹子更重要點。
李文秀先前帶著騎兵在城外沖殺,接應徐子陵他們。這時少女剛剛才將調兵的虎符交還給徐子陵,楚錚便到了,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少女身上染了不少的血跡,她身上其實也傷得不輕,但早在不久前就被楚錚用“神農尺”遠遠地治好了。
李文秀忽然被人抱在懷中,先是一驚想要掙扎,看清楚是楚錚后,便全身放松下來,下一刻又緊緊地抱住他,眸子里浮起一層水霧,尤在夢中般顫聲道:“楚大哥…”
楚錚見她似乎要掉眼淚,便故意逗她道:“文秀,沒想到你當了把女將軍,剛才我遠遠看到你威風凜凜的樣子,差點都認不出來。不錯,我家文秀上能提槍上馬殺敵,下能入廚做飯照顧孩子,了不起!”
李文秀忍不住卟哧一笑,有如鮮花盛開:“哪有你說得這么夸張,楚大哥盡會欺負人。”
“以后一輩子那么長,我還要慢慢地欺負你。”楚錚溫柔伸手拭去她俏臉上的血跡,李文秀俏臉一紅,心里卻甜得像喝了蜜糖般,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把小臉埋入他的胸膛前,嗅著心愛男子身上熟悉氣息,讓她幸福得如同在夢中。
楚錚揉著她的秀發,抬頭對走近過來的徐子陵、謝曉峰、阿飛、西門柔道:“幾位兄弟,我和你們就不客氣了,晚上想罰我多少杯酒,我都老實全認了,不過現在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一會。”
徐子陵、謝曉峰、西門柔和阿飛對視一眼,都齊聲笑了出來。
徐子陵哈哈笑道:“楚兄,誰不知道你千杯不醉,讓你喝酒太便宜你了,你這次回來,不登個基稱個帝什么的,別想再走了。”
西門柔也指著四周無數跪伏在地,激動的山呼“楚帥萬歲”的少帥軍將士,露出笑容道:“就算我們肯放你走,少帥軍的將士們也不肯。”
楚錚看著一個個血染征袍、一臉殷切期盼地望著他的少帥軍將士,心中也涌起了一股熱血。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少帥軍的全體將士在人數懸殊的生死大戰中寸步不退,血戰不息,等著他回來,他又怎能辜負這無數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