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么的,我不管是人是鬼,敢搶我錢,我定讓這家伙永世不得超生,邦猜你可得幫我,事成之后,追回來的錢全都歸你,那可是三十多萬。”
這位老者穿著古怪,像是傳自鄰邦暹國,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邪氣,手指間還泛著青黑,看了讓人頭皮發麻,心生不舒服的感覺。
老者放下茶杯,怪笑著說道:“放心,只要有我在,不管是人是鬼,都逃不出手掌心,我會用降頭術抓住他的。”
“那你的動作要快了,要是時間久了,錢都花光了,就算抓到也沒用了。”徐老虎無所謂的說道,其實他真正在意的,還是搶錢的人,和丟失的面子。
但那老者千里迢迢來到這個國家,不惜用邪術干犯法的買賣,不就是為了這點錢嗎?他一聽到錢少了立刻有些急了,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青氣一閃而過。
“不用,既然錢是在這里丟的,那我立刻作法,把東西找到。”
其實,這一次邦猜也很為難,降頭術施展需要引子,比如受術者的毛發體液,或是是生辰八定都行,但這一次事發突然,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他大部分惡毒的手段,都無法奏效。
但事無絕對,邦猜雖然無法直接懟人,但卻可以通過那批錢,間接詛咒接觸錢的所有人,這些人本就兇狠殘忍,根本不管是否傷及無辜,在他們看來碰錢的人都該死。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典當行內便擺起了,陰森詭異的法壇,法壇周圍掛滿了骷髏頭、五毒蟲,中心位置還有一個異域風格的神像,長相極為兇惡,絕對不是什么正神,這些番邦修士只求速成,從來都是急功近利,搞這種邪門玩意。
只見這老者盤坐于法壇中央,拿著一個盤,又是毒蟲又是毒草的,一頓攪和后,便開始作法。
這一次老者使得是五毒追魂降,他們這種人哪怕做生意,都是歪門邪道。
早就在錢上做了手腳,不過不是提前知道有人搶錢,而是徐老虎手狠手辣,從來都是黑吃黑,他想人財兩得,即得到所當之物,同時又要搶回錢財。
但沒想到這無心之舉,到是幫了他們一把,總算有希望找到失去的錢財,而且這詛咒一下,半刻鐘內必見效果。
果然,幾分鐘不到,華塵凡從夢中驚醒,法寶大衍神光在向他發出警示,其實就算沒有法寶,憑煉虛的實力,元神天人合一,周圍的環境有絲毫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只不過神光更加清晰而已,華塵凡從容不迫的從床上做起,單手一揮,面前熒光點點,組成一塊絢爛的屏幕,上面正好是邦猜作法的景象。
看著那熟悉的典當行的布置,華塵凡立刻便明白了,是何人在找自己的麻煩,這些人還真是死不悔改,尤其是邦猜身上滿是孽債,一看手上就沾了不少同胞的鮮血,絕不能放過。
華塵凡怒哼一聲,決心給他一個教訓,只見他左手前伸,瞬間化為火焰手臂,緩緩沒入神光形成的屏幕之中。
這是大衍寶鑒神光的另一個功能,施展詛咒之時,需要對方的生辰、或是身體上的某樣東西,總之就是能代表受術者空間道標的物品,這是必要的一個引子。
但有了神光的華塵凡,直接省卻了這些麻煩的步驟,只要被神光鎖定一點信息,不需要任何引子,他便可以直接施展詛咒。
可以說在茅山正道中,不屑一顧的邪門歪道,像詛咒、降頭之類的,華塵凡能玩出花來,有了這個法寶,像邦猜這種降頭師,根本無法與他比。
這一次華塵凡,直接鎖寶對方,邦猜一無所知,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向他逼近,放著紅光的火焰,以神光為牽引,在虛空中穿梭,眨眼間便出現在典當行上空。
“我說邦猜到底怎么樣了,找沒找那個搶錢的家伙?”徐老虎在一旁等的不耐煩了。
“嘿嘿,我已經感知到觸碰那筆錢的最初兩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他們裝神弄鬼,搶了你的錢。”邦猜吐出五毒水,猶如惡鬼一般猙獰的笑容。
“什么,竟然是人搶了老子的錢,你趕快給我施法咒死他們,我再給你加10萬,還有給我找到他們住處,我要讓所有人看到,得罪我老虎的下場。”
手下們聽老大的咆哮,下意識的身子一抖,他們想起了不好的回憶,以前得罪老大的那些人,那凄慘的死狀至今記憶猶新。
一聽到有錢掙,邦猜心情頓時愉悅起來,從法壇上取下一根銹跡斑斑的長釘,看樣像是某種未知木材雕刻出來的,散發著腥臭的味道。
“槐木釘,用貓血浸泡三年,被此物咒殺者,將日夜受穿心之苦,化為厲鬼供我奴役!”
說罷,邦猜便開始在神像前叩拜,口中念念有語,不知在說著什么?
典當行頓時變得陰森,陣陣寒風刮得人心頭發冷,就連叫囂的老虎,也不僅開始心頭發毛,漸漸老實了下來。
神像得到了充足的祭品,猙獰的面相,竟然出現變化,露出一絲愉悅,邦猜見狀大喜,他供奉了這么年,降頭術也用了不知多少次,這還是第一次神像出現異相。
這說明神像開始蛻變,他的供奉終于見效,一旦神相蛻變完成成為上品法器神像,他的降頭威力倍增,暹國的降頭師里他將是最強的。
“哈哈哈,成了,成了,我的降頭術要成了,我是最強的,哈哈!”
邦猜突然猖狂的大笑,笑得眾人莫名其妙,不過老虎聽到他的話,還以為是詛咒成了,一想到得罪自己的人,將要痛苦的死去,他就覺得痛快。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成功之時,整個大廳突然顫動了一下,法壇上的物件晃動不止,仿佛是地震來臨一樣,但詭異的是,法壇外的人,絲毫沒有感到顫動。
“不好!”這突然出現的異狀,讓邦猜大感不妙,只覺自己與施法對象的聯系,瞬間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掐滅,那磅礴的力量,讓他心驚不已,仿佛是天上的神明一樣的差距。
邦猜嚇得心膽欲裂,連神像都顧不上拿,連滾帶爬的便想逃跑。
但他一個被降頭術折磨的,已經骨瘦如柴的老頭子,哪有年輕人手腳麻利。這才剛站起身,那神像便從中間裂開,蛛網般的裂紋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