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狗蛋,你怎么會在這里?”
兩人握手言和正在聊天時,九叔走入院中,他一眼便認出第一茅這個不孝子,并且喊出了他最不愿意聽的名字。
“No,No!師叔,我已經改名了,請不要叫我的原名,我現在叫第一茅,天下第一茅!”第一茅挺胸抬頭驕傲的說道。
“我看你是活夠了,第一茅這名你也敢叫,你不怕茅山的長輩們把你給撕了。”
雖然早就知道他叫第一茅,但是華塵凡仍然,覺得他很招打,還是茅狗蛋好聽些,比較貼近生活。
說完,華塵凡還看了一眼九叔,在他們面前就有一個長輩在,而且是非常正直的長輩。
“有什么不能叫的,我覺得第一茅這個名字,就應該有能者居之,在茅山上誰能像我一樣,可以創出魔術布這種法器,當然除了師弟你。”也許是在國外待久,第一茅完全不知禮貌為何物,哪怕面九叔也一樣。
“哼,有你這樣的徒弟,我真替一寶師兄感到不值。”
九叔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說完也不顧第一茅的尷尬,徑直從他身邊經過,來到華塵凡面前,有些別扭的說道。
“阿凡,上次我去信找那個朋友,但對方已經離開原居所,所有的聯系已經斷了,幸好那還有幾其他朋友在玩玉石,于是我便托人買回來點兒,你看看有沒有能用的。”
“哦,太好了,我看看!”華塵凡聞言眼睛一亮,只要是玉石對他來說都有用,只不過是作用大小,不過不管怎么說他都不賠。
上一次九叔給他的玉石,大部分還在空間里躺差,雖然這些玉石沒有透明玉石奇特,但也是價值極高的品種,他準備多存一些以備后用。
所以這一次九叔提到玉石,華塵凡自然極為高興來者不拒,給多少都要。九叔聞言笑了笑,手掌上下翻飛,然后憑空一劃,手心處便出現一個大包裹,其動作之瀟灑,遠不是華塵凡能比的。
華塵凡見狀不禁一陣無語,九叔除了套路深,原來還很騷包,這動作他怎么沒想到。不過也難怪做為現代人最重實際,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完全是在浪費時間,他根本不可能往這方面考慮。
華塵凡開心的接過包裹,然后打開檢查,里面的玉石倒是很多,但大多個頭不大,而且顏色稀奇古怪,都是九叔為他收集的,與眾不同的玉石,不算太珍貴。
其中只有一塊,玻璃珠大小的透明玉石,而且雜質非常多,比不上之前的玉石質地,華塵凡失望的將其收起,這點數量根本沒什么作用,看樣透明玉石真的很稀少,也得那么多已經是僥幸了。
“你,你,師叔你怎么也會這一手?”第一茅一臉震驚的問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可惜九叔對他完全無視,冷哼一聲,轉身便向外走去,華塵凡緊隨其后送出,他無法理解師兄的心情,大慨前世他看得小說里,儲物功能只不過是基本操作。
所以早就習以為常,根本無法理解,在這個通訊手段匱乏的年代,儲物功能有多牛叉。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第一茅的表情復雜至極,心中滿是苦澀。
當他見到九叔竟然,也能隨手變出東西來時,他的最后一絲自信也崩塌了,第一茅不僅懷疑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到底是不是在自欺欺人,完全是做無用功。
如果只是華塵凡一人還可以接受,畢竟他是師父最喜歡的崽兒,天分才情不一般,能煉出比他更強的儲物之寶可以說得通,但是九叔呢?這到底什么樣情況?
是自己學得少,還是這世界變化快,怎么幾年沒回國,仿佛茅山出現了大變化,難道儲物法器變普通了?
第一茅百思不得其解,他預感如果能弄明白,這里到底出了什么變化,也許會讓他變得更強也說不定。
“師兄,你怎么還在這兒?我這兒可不歡迎你,還有事兒嗎?”
華塵凡送走九叔回來后,卻發現他仍然杵在院中,臉色琢磨不定,完全沒有走的意思。
“我,#¥…%¥#¥!”
第一茅聽到師弟語氣惡劣的質問,不由得在心中一陣咒罵,和著他這么不受人待見,所有人都把他當空氣了。
“別這么不近人情呀,師弟,我好不容易回來看你,也不留我住兩天,咱們兄弟倆好好聊聊,正好我也沒地方去。”
第一茅干笑兩聲,厚著臉皮開始與華塵凡套起了近乎,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不會吧,我跟你有什么好聊得,留你在這兒,那我才是不近人情,趕緊滾蛋,看你是師兄的份上,我給你留點面子,別逼我動手。”
華塵凡擼起袖子,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對于這個師兄他太了解,指不定又在憋著壞呢,他才不想留一個麻煩在家。
他是從里到外從頭到腳,沒有一處能看得上對方,要不是因為師父有交待,他都不愿搭理這個狼心狗肺東西。
“我不走,好歹我也是你師兄,我就不信你能讓我露宿街頭。”見師弟不動心,第一茅表情一變,竟然賴原地打死也不走,一副滾刀肉的架式。
“你…!”華塵凡拿他沒法,直氣得想伸手打人,但對方已被他收拾一頓,再打下去出人命可就不好了,畢竟他還是同門師兄弟,他也不能真打死他。
“你打吧!反正我不走,師父您老人家在天有靈看看吧!師弟他的欺負師兄了,連口飯都不給吃。”第一茅耍起賴來,真是沒皮沒臉,連師父都被拉出來墊背。
“閉嘴,你不配叫師父!”聽到他喊師父,華塵凡頓時情緒失控,對第一茅厲聲大喝。
剎那間,華塵凡法力一亂,九劫杖中強勁的氣息爆發,轟的一聲在他腳下炸出一個深坑。
震耳欲聾的聲響乍起,第一茅頓時驚得面無人色,噤若寒蟬,一個高竄到院中的窩棚里不敢露頭。
他沒想到師資發起飆來,聲勢這么大,嚇得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半晌,第一茅終于壯著膽伸頭觀察,卻發現華塵凡已經進入屋內,既沒有再搭理他,也沒有開口驅趕他,總算是個不壞的消息。
看了眼院中那半寬的土坑,第一茅仍然心有余悸,對師弟畏懼又多了幾分,原來剛才師弟教訓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他暗自慶幸剛來時,沒有太過得罪師弟,不然小命難保。
“哇,師兄這次真是火大了,鬧出這么大動靜。”
“師兄不會把人給干掉了吧?也不知是誰這么不作死,敢若捻他的虎威。”
“應該不至于吧?師兄就算再兇,也不會隨隨便便把人干掉的。”
就在他暗自驚心的時候,忽然發現剛才看熱鬧的那兩個年輕人,又重新出現在對面墻上,兩人一句我一句,旁若無人的聊著。
通過這兩人的對話,第一茅才知道原來他們竟是九叔的徒弟,跟他應該是一個輩分的,而且同樣對華塵凡敬畏的很,言語中透露的熟悉,應該是平時經常來往。
聽到這里第一茅眼神一亮,兩個涉世未深的單蠢師弟,這不正是了解情況的最好途徑。
“喂,你們兩個干嗎?”第一茅心虛的瞄了眼屋里,沒有發現華的身影,便鬼鬼祟祟竄到墻根下,壓底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