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阿凡,還真是會享受,你師兄我天天風餐露宿,你到好竟然在院中曬太陽,真是豈有此理,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一茅不知他在搞什么鬼,還以他在曬太陽,于是一臉不憤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變出一副短弓,箭矢上弦瞄準華塵凡的屁股,箭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華塵凡對此一無所知,只是默默運轉法力,院中一時間鴉雀無聲,頗有種山雨欲來的味道。
木樁大法奧義之無差別攻擊流!
突然,就在第一茅射出冷箭的同時,華塵凡高聲大喝,隨著他說出秘法之名,九劫杖瞬間光芒萬丈,將院中映得一片翠綠。
咚咚咚!
與此同時,光芒所照的地方,一根根墨綠色的大木樁隨機生成,拔地而起,源源不斷的飛出天際,最后化為木靈氣消散于天地之間。
那支射出的箭矢,巧合的撞在其中一根木樁上,被震斷成兩截落在地上,連靠近華塵凡都沒有做到,他對此仍然毫無所覺。
“媽呀!這不是石師叔的秘術嗎?怎么師弟也會,而且還么厲害?”
看著此起彼伏的木樁,第一茅徹底被這一幕驚呆了,他怎么也沒想到幾年不見,華塵凡竟變得這么厲害,輕松施展出這么拉風的法術。
他正后悔自己莽撞,也不調查清楚再來找麻煩之時,忽然感到臀下生風,還未來得及反應,屁股便像被一根堅硬的物體頂到,伴隨著劇痛直接將其懟飛上天。
“啊~~~~!救命呀。”
也算第一茅倒霉,一根木樁恰巧在他下方生成,直接將他帶上了天,凄厲的慘叫、求救聲拉得老長,一直消失在天際。
也許是發動隨機木樁大法動靜太大,掩蓋了他的叫聲,華塵凡只是隱隱聽到有人求救,停止施法四下觀望,卻什么都沒有發現。于是他又開始準備施展,隨機版木樁大法。
這時,第一茅姿勢怪異,像犯了痔瘡一樣,扭著屁股一臉痛苦,雙手緊抓魔術布,成降落傘狀緩緩飄下。
木樁大法奧義之完全隨機流!
誰知他雙腳才剛落地之時,便又聽到院內華塵凡,喊出那個秘法名字,他頓時滿臉驚恐,想也未想便向一旁橫躍出去,誰知雙腳還未地時,下方一根水缸口粗細的大木樁憑空生成。
“不~~~~要,哇!”
第一茅剛踩在木樁之上,剎那間一股強大的推力生成,直接又將其懟上了天。
如果他剛才不跳的話,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但誰想到他這么倒霉,專往大木樁上撞。
第一茅這下倒了血霉,就像過山車一樣次次中獎,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刺激,直到第一茅再也受不了這種傷勢,一口老血噴出,胸口的憋悶才舒緩了許多。
“木樁大法之…!”
第一茅還未落下,華塵凡又想接著施展秘法,只是話才喊到一半,天空便有人焦急的阻止他。
“且慢動手,師弟,再來的話,我的小命都要被你搞死了!快收了神通吧!”
華塵凡微微一愣,散去法力仰頭向天空看去,一個人影從天上晃晃悠悠的落下,雙腳一落地,他便倒地不起,一副受傷不輕的樣子。
“師兄,怎么是你?你不是出國了嗎,怎么會來這里。”
當華塵凡看清來人之時,不禁驚訝的大叫出聲,而后臉色一沉,眼中帶不善的看著他。
華塵凡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不孝師兄,竟然還有臉出現在這里。
要知道這家伙私自出國,到最后連師父的葬禮都沒有趕回來,讓他老人家帶著遺憾離世,這是華塵凡最耿耿于懷的事情,一直想找機會教訓一下這個師兄,沒想到他到是送上了門來了。
第一茅尷尬的笑了笑,在見識到師弟的手段后,他再也囂張不起來,瞬間放棄了正面碰撞,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見小師弟的眼神不對,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回道:“師弟呀!沒想到多年沒見你長這么大了,變得這么厲害,師兄我真得很欣慰。”
“哼,少來套近乎,師兄,你還有臉回來?師父他老人家可是非常思念你,要不要我送你下去,跟他老人家見個面。”
華塵凡可不吃他這套,咬牙切齒的說道,說著九劫杖已經舉了起來,琢磨著從哪下手好。
“別,別呀!師弟,師父的事情我也很傷心,便我在國外消息不暢,當我知道時已經是很久以后了,這不我一知道情況,便趕了回來。”
提起師父第一茅眼中一絲黯然閃過,而后又笑嘻嘻的說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除了傳承以外,師父對他還是不錯的,但他心中仍然有怨,所以這才用無所謂的態度掩飾自己。
華塵凡見他也不是毫無感覺,心中多少好受一些,但該有的教訓是不能少的。
“好一個消息不暢,事隔兩年你才回來,還有什么用,別告訴我你是回來吊唁的。”
“哈哈,師父的墳我已經去過了,這么多年沒見,所以來看看師弟過得如何!”
“不用你假惺惺,既然看過了就趕緊滾蛋。”
聽到他說已經去看了師父,華塵凡手中的法杖又重新放下,師父臨終前曾讓他不要記恨師兄,既然他還有點良心,那么教訓的事兒可以先存著,但是他對第一茅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別急阿凡,我這次出國學有所成,將我們器脈之術發揮光大,創造出更厲害的術法,你和師父不是一直看不起魔術嗎?
不如我們互相印證一下,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器脈最強,誰才配擁有師父的傳承。”
第一茅眼珠一轉,不知想到了什么壞主意,而后笑嘻嘻的站起身說道。
雖然他自討打不過師弟,但是可以用別的方法比試,他對自己的魔術布,還是非常自信的,他堅信整個茅山,論起法器的神奇,無人能出其右。
“原來你打得是這個主意,不過可惜你要失望了,師父不止一次跟你說過,沒有其他更厲害的道法秘術,要有的話早傳給你了。
一切只是你自己的猜測而已,該教給你的師父早就都傳給了你,只是你自己天份不如我罷了!”華塵凡裝完逼,心里還暗自加了一句:“同時你還少了一個外掛。”
這么多年過去了,第一茅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不過他死也不肯承認,自己不如小師弟天份高,所以他仍然死纏爛打,要用自己畢生所學,證明他才是最厲害的。
“我可沒想過那些,只不過是想讓師弟,指點一下我自創的法術,究竟如何?”
一邊說著第一茅一邊右手在空中一劃,緩緩展開,一棒玫瑰花赫然出現。
如果只看魔術的話,第一茅的水平還真是不錯,不比前世那些知名魔術師差,但是在這個世界,魔術師有個屁用。
華塵凡咧嘴一笑,一臉不屑的說道:“戲法變的不錯,但就是這么點手段,何必舍近求近,咱們老祖宗的比那些國外的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