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千代田區,一家裝修淡雅的雀莊。
“六索。”
“榮!”
“立直、一發、一杯口、寶牌2…”將手牌攤開,斷幺九看了看,沒有里寶牌,他語氣淡淡道,“12000點。”
雖然榮和,還是莊家立直一發,可斷幺九并沒有什么高興的情緒。
他接過對家的點棒,語氣不悅,“我看你面生的很?你新來的吧。”
“斷幺九大人,是我帶來的。”聽到這話,坐在斷幺九上家的中年人,連忙接話,他神情帶著點忐忑,更是不滿的瞪著那個放銃的人。
“你帶來的,不和他講講規矩?故意放銃,看不起我?”
這家雀莊,是斷幺九開的。
雖然是日麻狂熱愛好者,可斷幺九也不會跑到別的雀莊去打麻將,畢竟誰知道人一多,會不會出現怪異事件。
所以,他自己開了一家雀莊。
當然想要來這打麻將,財富得達到一定程度才行。
而監察者一般神出鬼沒,普通富豪想要見到,基本不可能。
有渠道的人,知道這家雀莊是一位監察者大人開的,自然蜂擁而至。
“斷幺九大人,新人都這樣,比較蠢,您不用介意。”下家的一位富豪連忙打圓場,他微微一笑,“而且大人您不是說役滿大人回國了嗎?這都過去幾個小時了,要不要打電話讓役滿大人過來。”
說到役滿,斷幺九的氣倒是消了許多,他面容帶著笑,“也對,我都忘了。我那兄弟應該到家了,我打個電話問問。你們自己先玩著吧。”
斷幺九站起身,他懶得和一群普通人打麻將了。
老是贏,沒意思。
得找幾個監察者打麻將才有趣,大家身份平等,就不會故意放銃了。
拿起手機,斷幺九撥通了役滿的號碼,出了雀莊后,他隨意一掃,整個人僵住了。
在他面前十米處的是一位少女。
然而這位少女全身由黑白兩色組成,眼眶內漆黑一片,面部對著斷幺九,好似在看著他。
黑白少女!
看到眼前這位少女,斷幺九腦海中閃過之前關于如月列車事件的資料。
這位黑白少女的規則好像是專殺監察者存在的怪異?
腦海中浮現這個念頭,斷幺九這一瞬間,甚至還來不及生出恐懼的情緒,便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瞬間暴動了起來。
斷幺九渾身一顫,口鼻嘴眼等地方流出鮮紅的血液,眼前一陣模糊,很快面前的視野天旋地轉。
下一刻,斷幺九便仰天倒下,死不瞑目。
斷幺九死亡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特殊課。
“為什么黑白少女又出現了?”日向大河揉了揉額頭,“她不是已經上了如月列車了嗎?如月列車現在被限制在底特律,處于無限循環當中,怎么可能出的來。”
黑白少女上了如月列車,是特殊課從監控上看的清清楚楚的。
所以黑白少女再次出現,大家都很不可思議。
因為…
就算黑白少女要出現,那也是出現在底特律。怎么可能會出現在東京,這不合理。
大家顯然也想不通,都沉默著,氣氛凝重。
天野奏沉聲道,“聯系神秘局,問問是怎么回事?如月列車車上的怪異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東京?”
“我建議讓工作人員聯系一下東京的所有監察者,看看死了多少監察者。”佐藤光淡淡開口,“黑白少女既然出現,很有可能不是剛剛出現的,大概率是凌晨的時候到了東京。”
之所以如此猜測,是因為黑白少女這個怪異,太過顯眼了。
只要一出現,就能即刻發現。
最重要的是,監察者都是有助手的,監察者如果死亡,那么消息很快能傳到特殊課。
“而且…黑白少女既然又出現在東京,我覺得這個怪異,應該是在上次到東京的時候,給監察者上了標記,否則對方就算沒有被莫比烏斯環限制住,也不應該出現在東京,而是美國的其他城市。”
上了標記。
這個猜測,讓大家臉色陰沉了起來。
很快,天野奏接到了電話,他聽完后,緊皺眉頭,“神秘局給了回復,他們稱從莫比烏斯環上看,如月列車停止行駛了。”
“停車了?”
這話,讓大家怔了一下。
“按照神秘局的猜測,應該是如月列車出了什么狀況。”
眾人面面相覷。
有一人突然開口,“如月列車這個怪異,不會也有思維吧?”
大家都沒有接話,可神色都有點不好看。
神秘局沒有這種猜測,是因為他們沒有碰到有思維的怪異。不會朝著這方面去思考。
可特殊課的人,他們可是知道這個世界的怪異,極少數是有思維的。
之所以有這個猜測,是因為當初限制權貴殺手的時候,在莫比烏斯環里,那輛出租車是一直處于行駛狀態的。
而如月列車卻停了。
是否表示,如月列車發現自己不管怎么行駛都走不出去莫比烏斯環的限制,所以就停下來不開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如月列車上的其他怪異是否也會出現?
之前國際對怪異部門覺得,讓怪異上車,再將如月列車限制住,這就變相的限制住了其他的怪異。
因為,如月列車在行駛的時候,其他怪異是下不了車的。
莫比烏斯環能夠限制住如月列車,可其他怪異規則古怪的情況下,很大概率是困不住的。
畢竟莫比烏斯環也不是萬能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要防備其他怪異會不會再次出現在東京了。”日向大河老邁的聲音響起,“真要按照佐藤桑的猜測,那么其他的怪異,說不定也會回到東京。”
雖然這個概率很低,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比這個問題,我覺得考慮怎么限制黑白少女為好。”佐藤光深吸口氣,“這個怪異天克監察者,按照斷幺九大人的死亡監控來看,斷幺九大人在看到黑白少女的瞬間,不到一秒鐘,就直接死亡了。”
“如果不限制住,說不定全東京的監察者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