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走吧。”
在臥室了解了情況,千羽真白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她現在思考的是,社長到底是真心的還是想玩一玩。
這么想著,她回憶著下午的一些情景,她內心克制不住升起一抹歡喜。
回想起來,社長看她的眼神,并不是沒有感情的。
反而,那種灼熱的眼神,讓她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內心發慌,小鹿亂撞。
“啊?還要去嗎?”千羽雅人此時在客廳和理柰子看電視,聽到這話,不由皺眉。
每天晚上,千羽真白都會在除靈網接幾個任務,出去消除怨靈。
之前千羽雅人很抗拒,雖然他也看過小冊子,知道怨靈的等級根本不能和怪異對比。
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自然是擔心的。這也是他每天晚上要求跟著一起去的原因。
現在女兒和真司的關系雖然沒有說清楚,可剛剛在家吃飯的時候,他和理柰子可是一直觀察著真司。
那股神態,是不會騙人的。
當初自己追求理柰子的時候,也是這種狀態。甚至,神原真司給他的感覺更甚。
對女兒的感情,神原真司顯然深愛到骨子里了。
都這樣了,怎么還要去除靈。
千羽雅人有些郁悶。
“當然是賺錢啊。”千羽真白不解,“難道家里不是很缺錢嗎?”
就算社長讓她不要去除靈,估計現在的真白都會拒絕。
因為,家里最近真的很缺錢。
也是…
千羽雅人尷尬了,“那行吧。”這幾天下來真白賺的錢,都買車了,所以家里還是蠻缺錢的。
甚至女兒還讓他們去物色公寓,想要買房。
家里的經濟大權都握在女兒手里,搞得千羽雅人在家里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旁邊的理柰子看著老公吃癟,一直笑著。
很快,千羽雅人帶著千羽真白驅車趕往千代田區。
一邊開車,千羽雅人也打電話和雇主交談。
千羽真白比較內向,讓她和陌生人交談,還是比較困難的。如果說話結結巴巴的,總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所以千羽真白每次出來除靈的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生人勿進。
談話全部交給老爸。
很快,千羽雅人和女兒和一位中年富豪接頭。
“千羽大人,你好你好。”中年富豪看到兩人,他上前微微鞠躬,“叫我戶部就行,這次的怨靈就交給你了,千羽大人。”
“戶部先生。”千羽雅人略微尷尬,他指著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千羽真白,“不好意思,除靈的是我女兒。我只是跟著出來看著。”
“原來如此。”戶部先生倒也不尷尬,他豪爽一笑,“不過,在我看來都一樣的。”
“戶部先生,請問怨靈在哪,我們趕時間。”
千羽真白的聲音和神原真司交談的狀態不同,帶著清冷,有一種冰涼感。
千羽真白一開口,戶部先生就感覺內心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壓力陡增。
他略微驚慌的看了千羽真白一眼,雖然對方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但他可不敢怠慢。
在日本,富豪也是分階段的。
可就算再分階段,對于超凡者來說,他們都是可以隨意蹂躪的小人物罷了。
這是一位大佬和他透露的,只不過說的不多。只是告訴他,遇到能夠輕易消滅怨靈的人,最好老實一點。
不要去觸怒這些人,也不用過于諂媚。
畢竟監察者們的性格大多乖戾,指不定看你太窩囊,故意借怨靈的手殺了你。
當然,你要是不恭敬,看你不爽整你也是有可能的。
戶部先生帶著訕笑,“離這不遠,我給你們帶路。”
“好。”
一路沉默,不到十分鐘,三人來到一棟亮著燈光的別墅。
“那只怨靈就在這棟別墅里面。”戶部先生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從檢測儀檢測到有奇怪的東西后,就一直不敢住在這里的。”
“行,那戶部先生你在外面等著。”
“不不不,我和你們一起進去。”戶部先生可不敢一人呆在門外,要是怨靈晃了一下,跑門口把自己殺了怎么辦?
“那也行,不過最好離我近一點。”
十分鐘后,戶部先生眼底殘留著恐懼。
他看著千羽真白輕描淡寫的將怨靈解決后,狠狠松了口氣。
“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戶部先生一臉恭敬,“錢的話,會從除靈網轉賬給你們。”
“好的。”千羽雅人應著,就要告別,趕往下一場。
不管幾次,這種來錢速度,就算要分神原真司一半。也讓他感嘆,實在是太輕松了。
“那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
“我可以雇傭小千羽大人嗎?”
見兩人看著自己,戶部先生連忙開口,“雖然遇到怨靈的概率很低,可是我也想未雨綢繆。”
“小千羽大人只要答應,那么每個月我會付出豐厚的報酬。我只希望,在我遇到怨靈的時候。通知你們后,小千羽大人能盡快趕來救我。”
他這個任務掛在除靈網上,過了半個月才有人接。
而剛剛千羽真白輕易碾壓怨靈的場景,讓他醒悟。
怨靈對于千羽真白這種人來說,實在是太輕松了。可就算那么強大的人,還出來賺錢,顯然應該是有政府限制吧。
出來除靈,應該是為了賺外塊。
“抱歉。”千羽雅人搖了搖頭,“這不符合規矩。”
至于是什么規矩,千羽雅人也不知道,他只是隨便找個理由拒絕而已。
戶部先生眼露失望,不過還是恭敬的將兩人送了出去。
當戶部先生回到別墅的時候,他呆了一下,看到客廳坐著一位陌生人,“你是誰?”
他眼露恐懼,還以為坐在沙發上的神原真司也是怨靈。
手有些哆嗦的拿起手機,想要撥號求救。
只是…
很快他便動彈不得。
神原真司雙眼幽幽的看著面前的戶部先生,“你為什么想要雇傭真白?有什么目的嗎?”
說話了,可以交流。
這讓戶部先生松了口氣,不過他心中還是懼怕,說話都有些結巴,“沒…沒有什么目的。”
然而,聽到這話的的神原真司表情逐漸猙獰。
他聲音好似深淵底爬出的惡魔,一字一頓,帶著扭曲的情緒,“沒有目的?你覺得我看起來很蠢嗎?我看你是在圖謀真白的美色!!既然你不說,那就永遠也別說了。”
話語剛落,鮮紅的東西濺射在神原真司臉上,將他頭發、耳朵、臉頰和下巴浸濕。
神原真司面無表情的來到鏡子前,拿著紙巾慢慢的將臉上和衣服上的臟東西擦干凈。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整理好儀容后,緩緩的將頭發撩起,露出那張男神臉。
神原真司皺眉,頭發太長了,將自己的臉都遮蓋住了。明天就把頭發理了,這張臉真白看不到的話,那生出來有什么意義?
將身體收拾整潔后,他撫了撫自己的心臟,那強而有力的跳動,讓他露出一抹病態的笑容。
“這就是那只丘比特怪異的能力嗎?這種愛的情感,將全身充斥的感覺,實在不錯。”
一分鐘后,別墅燃起沖天的火焰。
神原真司開著車,氣定神閑吊在千羽真白的后面。
只不過,想到千羽雅人也在車上,他眼底露出一抹憎惡。
離真白最近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