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武天下,雖然會讓資源減少,但是對于宗門而言,這是一種信仰力的擴散。
如今的青蓮劍宗以及儒家雖然強勢,卻也僅僅只是強勢,面魏王以及齊王,他們也不得不妥協。
縱然是孔夫子號稱一王一圣鎮壓臨淄,但是他心里清楚,那只是齊王的手段,想要吸收稷下學宮。
有了儒家與稷下學宮的支持,齊國之力將會在短時間之內暴增,如此一來,足以抗衡秦國。
只可惜,人人都有算計,并非只有齊王一人。
這也是青蓮劍宗與儒家順水推舟答應下來的原因,他們想要與北涼王和解,想要在中原扎根。
不管未來大劫是否存在,擴展宗門影響力,培養天驕弟子,布武中原對于他們而言沒有壞處。
一場宴會,皆大歡喜。
對于嬴季昌而言,這一行收獲很大,儒家的典籍不僅是他需要,同樣的孟子等人也需要。
只有閱讀量足夠,孟子才能走出自己的道,成為儒家有一位儒道圣人。
同樣的,有了儒家典籍,嬴季昌的儒道修為也將大增,甚至于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
而布武天下,也將會讓的任務提前完成,當他足夠強大,能夠做到一人壓一國,這個中原大地依舊是他說了算。
“王上欲布武天下,光是靠我們三方只怕難以完成,縱然是完成,也需要漫長的歲月。”孔丘沉默了一會兒,朝著嬴季昌,道。
他心里清楚,嬴季昌想要布武天下,何其難也。
孔丘雖然從方外走出,但是儒家扎根中原,對于中原大地之上的一些事情也算了如指掌。
自然是清楚當初嬴季昌立下的大誓,愿中原大地之上,人人如龍。
對于孔丘而言,這一幕同樣是他們儒家最高的追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在某種程度上,他們之間的目的是一致的。只有中原大地之上盛世帶來,便意味著他們儒家的盛世即將到來。
喝一口靈酒,嬴季昌輕笑,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孔丘的身上,道:“以夫子之言,此事當如何解決?”
孔丘早生他百年之久,自然是見多識廣,嬴季昌雖然有上千年的見識,但是這不是普通的世界,這是有修士的世界。
對于修士而言,當修為強大了之后,足以改變一個人,甚至于一個國家的命運,以往的歷史早已經不足以作為參照。
在中原大地之上混跡這么多年,更是創造了儒道,嬴季昌也許看不上儒道,但是他從來不會懷疑這類人的智慧。
這樣的人,經歷了歲月的洗禮,早已經成為了老狐貍。
“想要布武天下,就需要中原諸國以及方外進入中原的各大勢力協作,要不然,就以我等的名義舉行一場修士的盛會。”
“然后選舉出來盟主,以協調此事,將中原大地到造成鐵板一塊!”
聞言,嬴季昌眼中浮現一抹亮光,他朝著孔丘點了點頭,道:“也許這是一個辦法,大軍入中原,號令諸國與江湖。”
“額!”
這一刻,孔丘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他只是讓嬴季昌舉行會盟各方勢力,卻不料,嬴季昌想要鐵騎入中原,以武力鎮壓。
他心里清楚,除非是方外進入中原的各大勢力聯合,否則根本就不是嬴季昌的對手,這樣一來,反而會讓北涼王的勢力大增。
孔丘心中有些后悔。
彭城相王,對于嬴駟而言,便是一場歷練,讓他見識一下其他諸國的強勢,讓嬴駟在屈辱之中成長。
在這一點上,嬴季昌沒有拔苗助長,他心里清楚,每一個人經歷的每件事,都有一定的含義,對于一個人的成長也是有極大的幫助的。
“王上,我們現在回去么?”涂山素容俏臉微揚,朝著嬴季昌,道。
“本王在彭城的事情已了,駟兒呢,他的事兒處理完了么?”嬴季昌清楚,這一次彭城之行不光是他的事兒,還有嬴駟。
“稟王上,君上已經結束了相王,正在收拾行李!”青若朝著嬴季昌一拱手,道:“君上想必已經處理完了,接下來便是歸秦了。”
“嗯。”
點了點頭,嬴季昌朝著青若等人,道:“你們護送駟兒歸秦,歸秦之后,回到王府去閉關。”
“你們現在的修為太低了,根本不足以應付接下來,波瀾壯闊的大世。”
“諾。”
撇了一眼涂山素容,嬴季昌身影一動消失不見,他打算去一趟曲阜,了結他與孔丘的因果。
曲阜。
當孔丘到達曲阜的那一刻,便停在門前,他能夠感受到有一道力量正在朝著曲阜而來,而這個人的力量他熟悉。
北涼王。
“北涼王遠道而來,請——!”
落在孔家的門口,嬴季昌看著孔丘淡然一笑,道:“看來,孔夫子早有預料本王會登門了!”
“夫子請!”
經過彭城的談話,彼此之間的敵意消減不少,彼此之間多了一絲有善。
走進府邸,嬴季昌與孔夫子一一落座,孔丘朝著嬴季昌,道:“王上,嘗一嘗我孔氏的酒,比了北涼如何?”
“夫子,本王前來只為了借閱儒家典籍。”
對于儒家,嬴季昌心中的感官,只能算是一般,他對于孔夫子很敬仰,但是對于孔夫子的后人則嗤之以鼻。
華夏上下五千年,自從孔氏出現,從孔夫子之后,歷代孔氏的膝蓋就沒有硬過,一直以來都是墻頭草,隨時就會換主子。
對于這樣的孔氏,嬴季昌嗤之以鼻。
“大爭之世,我孔氏一門也不弱,王上想要完成心中志向,必須要借助中原大地之上的力量,為何老夫感覺到王上在排斥我孔氏?”嬴季昌對于儒家的排斥太明顯了,這一點,讓孔子很是不解。
聞言,嬴季昌輕笑,道:“夫子,我秦國以法立國,而且當年夫子游學,止步于函谷關外,以至于天下士子從此不愿意入秦,說起來你我之間有大仇,作為秦國公室子弟,又如何對于儒家有好感。”
這一刻,嬴季昌沒有絲毫的隱瞞,將真是的原因告訴了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