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亦或者未來的大秦帝國,是嬴季昌計劃西游量劫之中最重要的一環。
畢竟他欣賞老秦人的硬骨,也欣賞大秦銳士的天下無敵,更有一個千古一帝存在。
這是歷朝歷代,都不足以有的,嬴季昌清楚,不論是情感上,還是實際上,大秦都是他唯一的選擇。
更何況,身為嬴姓兒郎,嬴季昌也希望大秦的未來更加的輝煌與璀璨。
這一次他有些擔憂衛鞅,也是想著在這一路上,讓嬴駟見識一下秦國的民情,了解秦國的當下具體情況。
唯有清楚自己治下國人百姓的具體生活狀態,嬴駟才能體貼國人百姓,讓大秦進入繁華盛世。
他希望這一世,大秦的秦惠文王能夠更早的稱王,不像前一世結局悲哀。
“素容,帶著駟兒看一看櫟陽以及其他縣的情況,讓他了解秦國窮苦人家的生活。”
“找一家普通人,收養他,只需要給普通的生活開支便可以了。”
喝了一口靈酒,嬴季昌想起了歷史上,秦惠文王之所以從玩劣變得英明神武,最大的原因便是被秦孝公放逐十數年之久。
以一介游學士子的身份,走遍了整個的大秦鄉里,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勤政愛民。
在這一刻,嬴季昌心中有一種明悟,他打算讓嬴駟走一走前世的路,對于他的未來必然十分的有幫助。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人生這一路上,只有經歷了風雨,才能見彩虹,不經歷磨難,一個人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成長。
“王上,公子駟年齡還小,又是大秦公室,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只怕…”
對于嬴季昌的這一決定,涂山素容有些不解,畢竟不管是從那一方面上來看,嬴駟都不適合外放。
這個時代,看似被嬴季昌以一己之力橫壓,但是江湖,門派,朝廷,他國,以及隱藏其中的隱世家族門派,甚至于靈氣復蘇之下逐漸出世的萬靈。
兇險之處,遠甚尋常。
一口將酒喝掉,嬴季昌目光如炬,看著涂山素容與嬴駟直言不諱,道。
“本王知道他很小,但是他身為大秦儲君,這便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
“這是他的命,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若是此刻不經歷這些磨難,到時候,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秦國,都是一種損失。”
“更何況,秦國經過了變法,從今以后,便是以法立國,只有身處底層,才能感受到秦法浩蕩。”
“未來,衛鞅這一代人老去,秦法才會有新的堅守者。”
嬴季昌雖然年輕,但是他的見識廣博,對于有些事的認知,根本不是涂山素容等人可以比擬的。
秦法只有深入人心,才能在關中地區根深蒂固,想要秦法長存,而下一任秦王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嬴駟便是關鍵。
“王上放心,屬下這就去辦!”半響之后,涂山素容朝著嬴季昌,道。
望著嬴駟等人離去,嬴季昌便收回了目光,有涂山素容在,至少嬴駟的安全是能夠保證的。
不論是戰國還是三國這一段是時間之中,有太多的能人異士,這對于嬴季昌而言,便是爭鋒天下的得力干將。
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上他雖然影響著天下的運轉,但是在這種大勢之上,他不想插手。
熟知歷史,是他最大的金手指之一。想要顛覆西游量劫,就需要利用熟知的歷史,進行顛覆。
有跡可循總比抓瞎要來的更好一些。
所以,在嬴季昌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就開始下意識的延續歷史的走向。
再一次倒滿一盅酒水,嬴季昌目光如炬,抬頭看向了東北方向,在這一刻,他察覺到了細微的妖氣。
“一只小妖就敢混進秦國都城,當真是不知死活。”
說話之余,嬴季昌酒盅輕晃,一道酒液組成的水晶絲線,就像是這個天下最鋒利的針。
以一種極為迅速的速度,洞穿了空間,櫟陽東北方向的小妖,還什么都沒有感受到就被洞穿了眉心。
以嬴季昌如今的手段,想要殺人,在櫟陽之中,只是一念之間。
“王上,公子駟已經安排好了,這一戰左庶長衛鞅只怕是很難,我們要出手么?”
涂山素容目光復雜,她可是清楚嬴季昌的心到底有多冷默,一旦是決定不出手,到時候就算是左庶長衛鞅戰死,嬴季昌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衛鞅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天才,涂山素容清楚,這個中原大地之上,諸子百家之中,鮮有人可以比擬。
這樣的大才,對于北涼是極大的助力。
一口將酒喝盡,嬴季昌望著左庶長府邸的方向,語氣幽幽,道:“不到最后,絕不出手。”
“若是如今的衛鞅,連一尊古老的大妖都不能斬殺,又豈能讓本王另眼相待。”
“作為這個時代的天才,衛鞅自然會有不一樣的表現。”
說到這里,嬴季昌突然朝著旁邊的涂山素容溫和一笑,道:“你就拭目以待吧,永遠都不要小瞧任何人。”
“更何況是衛鞅這樣的天之驕子,秦法大成,如今秦法法理在櫟陽之中存在,大秦上上下下,以官署,官吏,民眾為主體,法網已成。”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在櫟陽衛鞅的戰力,除了本王以及一些老不死的,就是天下第一。”
作為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嬴季昌對于天地之間的氣機的感應非常的敏銳,從他踏入櫟陽,幾乎在瞬間便明白了衛鞅的部署。
不光是要殺完妖,更是要弘揚秦法,宣揚秦國國威。
“諾。”
雖然心頭不解,但是涂山素容對于嬴季昌的話還是很相信的,畢竟在這個時代,嬴季昌足夠出類拔萃。
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對于這個天下隱秘的了解,遠在很多人之上,至少在她之上。
“素容,去殺幾個肥遺一族的高手,刺激一下,讓這一戰早一點到來。”
這個時候,嬴季昌突然看了一眼西北方向,意味深長,道:“希望在他來之前,一切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