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龍清楚,少公子嬴季昌突然崛起,表現的太過妖孽,也太過于驚艷了。
他縱橫秦國朝堂半生,關注中原之上風云變幻,自然是見過了泰國的天才,但是一如像嬴季昌這樣的妖孽之輩,從未見過。
這個人,仿佛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凡塵一般,太過于耀眼了。
在秦國之中,他不懼秦君嬴渠梁,也不怕左庶長嬴虔,但是他忌憚少公子嬴渠梁。
這個人足夠神秘。
同樣也足夠強大。
一行五人,便可以斬殺天一境界的護國者,轉頭就要屠王。
這樣瘋狂的事情,已經多年從未出現過了。
甘龍作為老氏族的代表人物,自然不希望秦國公室之中出現這樣強勢的人物,而且嬴季昌與嬴渠梁關系很不錯,一旦嬴季昌攜驚天之勢歸來,嬴渠梁三兄弟將會徹底掌控秦國。
到時候,他們都將收起鋒芒,夾著尾巴作為人。
所以,在這一刻,甘龍表示了反對支援嬴季昌,而且是以為了秦國這樣的大義名分,這樣一來,就算是他勸諫失敗了,嬴季昌歸來也不好對于他進行清算。
這便是官場老梟,算計無雙。
他每走一步,都在算計人心,將自己置身于安全之中,然后讓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之中,得到了最大的利益。
這樣的人,其實最適合在朝堂之上生活。
隨著甘龍一番話說出來,這讓嬴渠梁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漆黑,甘龍話中的意思他自然是清楚地。
但是,嬴季昌是他的希望。
更是秦國未來崛起的希望,這一刻,嬴渠梁也是產生了一縷殺機。
甘龍這老梟,為了自己太過于不擇手段了。
“君上不可!”
這一刻,嬴虔站出來怒氣沖沖:“三弟,他姓嬴,必須要救,就算是戰爭爆發,秦國退出隴西,也需要救三弟!”
“老夫敢問左庶長,是少公子重要還是秦國重要?”
“三弟與秦國同樣重要!”
政事堂之中,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出現了爭端,這一刻嬴渠梁只覺得頭大了,早知如此,在這件事上,他就應該乾綱獨斷。
“少公子當救!”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黑伯從政事堂門口走進來,對著嬴渠梁點了點頭,道:“燕國已經對于少公子宣戰,等同于對于秦國宣戰,若是不救少公子,天下人,老秦人如何看我們?”
“更何況,少公子是我秦國的未來,是我秦國的守護者。”
這一番話,斬釘截鐵。
更何況還是黑伯說出來,在這一刻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嗯!”
點了點頭,嬴渠梁:“黑伯你與花樓主前往燕地援助少公子!”
“好!”
與此同時,嬴渠梁對著嬴虔沉聲,道:“左庶長,以本公名義,對燕國宣戰!”
“諾。”
一刻鐘后,一道消息從櫟陽傳出,秦國新君嬴渠梁對燕國宣戰,一時間,因為一個人,引發了兩國宣戰。
原本平靜的中原大地,在這一刻變得風云突變,天空之中戰云集結,兩個基本上算是中等的國家,率先開戰了。
燕國對嬴季昌一人宣戰,本就讓天下人矚目,如今秦國對燕國宣戰,徹底將中原大地之上各大勢力都在觀望。
燕國與秦國的對抗,絕對不會是嘴上發聲,更何況秦國少公子叫囂著屠王,一旦燕候真的被嬴季昌斬殺,到時候天下之間,諸王必將人人自危。
三天后。
燕國之中的一座無名山中,李青蓮走過來,對著嬴季昌:“少公子,黑冰臺傳來消息,君上對燕國宣戰,與此同時,護國者與花樓主入燕地。”
李青蓮雖然只說了大致的意思,卻讓嬴季昌心中微暖,嬴季昌心中念頭閃爍,對于秦國的感情不由得變得更深。
人總是如此!
對于自己不能輕易得到的人,太過于珍惜,對于自己容易得到的,棄之如敝履,嬴季昌也是如此。
“少公子,若是花樓主與黑伯前來燕國,這樣一來,我們的巔峰戰力將會增加,這一次屠王更有可能。”
慎到喝了一口酒,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伴隨著時間增加,他對于嬴季昌的行為從開始的不認可,最后變為了支持。
特別是這一次的屠王!
以嬴季昌一個人的力量去對抗一個古老國家,這根本就是螳臂當車。
但是,這一次嬴季昌借勢而起,徹底因為一個人而動蕩了一個國家,這讓慎到對于嬴季昌的手段徹底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雖然超越金丹的功法很重要,但慎到看的很清楚,這其中最重要是嬴季昌的協同,將這件事催化。
“屠王?”
聞言,嬴季昌苦笑著搖了搖頭:“慎子,我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想要屠王,何其難也!”
“燕候之所以如此大膽,就是因為他清楚,我不敢輕易殺他!”
“涉及氣運,我還當真不敢輕易動手…”
一國之君,數百萬,甚至數千萬生靈之首,身上背負的國運,這是天大的因果,想要屠王,就必須要有資格背負國運,背負因果。
國家這種存在,看似很弱小,但是往往很恐怖。
雖然在中原大地之上,有氣運,卻從未出現過運朝,但是一國氣運,絕非等閑可比。
“屠龍術!”
嬴季昌目光如炬,望著蔚藍的天空,語氣幽幽,道:“只可惜,燕候忘記了本公子熟讀儒家典籍,身居浩然正氣。”
“儒家的屠龍術,其實我也會!”
這一刻,慎到臉色微微一變,他對于嬴季昌身上隱藏的手段感覺到了震驚,不僅法家修為不俗,如今又是掌握了儒家屠龍術。
儒家屠龍術,這可是不沾因果的殺王手段,天下之間,很少有人能夠掌握,。
“屬下恭喜恭喜,有儒家屠龍術在,屠滅燕候指日可待,畢竟儒家屠龍術,乃是殺伐大術。”
“破滅一國,連因果都沒有…”
說到這里,慎到突然笑了笑:“儒家屠龍術太過于厲害,這也是諸國之間有一個默契,從來不會儒家的人去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