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前后不過是三個時辰,安邑之中爆發出驚天大瓜。
一下子徹底攪動了魏國江湖,無數人摩拳擦掌,將寶劍取了出來,不管是魏王下達萬里追殺令,還是隨后嬴季昌瘋狂懸賞,徹底讓整個江湖沸騰了。
只是這個時候,嬴季昌卻仿佛消失了一樣,一直沒有在發聲,而是在密室之中瘋狂的閉關,他在等消息的爆點。
只有安邑徹底大亂,他才能渾水摸魚。’
這個時候,嬴季昌只能靠自己,他心里清楚,現在的秦國不是孝公之后,霸道的不可一世,現在的秦國危如累卵,根本沒有能力為他出頭。
從始至終,嬴季昌只想要靠自己。
.......
櫟陽。
金令箭使者火速進入了櫟陽宮,安邑之中的事情發生在太過于突然,等到他知曉已經大戰迭起,風雨欲來。
當他了解了情況之后,立即出了安邑,他清楚接下來將會是一場刺殺與反刺殺的交鋒,然后在巔峰過后,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君上,安邑之中發生了大事,少公子與龐涓大戰,引出了魏國護國者以及魏王,同樣的洞香春的強者插手,少公子血脈覺醒.......”
將嬴季昌在安邑之中發生的點點滴滴,景監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說了出來,在這個時候,他沒有半點隱瞞。
就算是他也看到了少公子嬴季昌獨一無二的潛力。
假以時日,少公子嬴季昌將會成長為秦國的底蘊,就算是在櫟陽之中什么都不做,但是只要是嬴季昌在,秦國就安然無恙。
雖然強大與否看國君,但是至少不會出現現在的劣勢,會有人咄咄逼人。
“少公子情況如何?”
嬴渠梁臉色大變,他可是對于嬴季昌寄予厚望,他清楚相比于嬴虔,嬴季昌潛力更大,而且他們兄弟三人走的路不同,他對于嬴季昌只有愛護沒有嫉妒。
畢竟從始至終,嬴季昌都是鼎力支持他。
這一刻,聽到景監的話,嬴渠梁一下子也是心中大動。
“稟君上,少公子暫時安然無恙,甚至于修為突破達到了筑基,有洞香春的那些人在,少公子應該暫時安然無恙。”
“只是少公子畢竟是在安邑,接下來魏王只怕是會出陰招——!”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嬴渠梁心中徹底凝重起來,事情的發展出了他的預料,這一次,事情有些大條了。
“景監,一路上你也辛苦了,這件事本公會親自處理,你下去休息吧——”
“諾。”
........
在心中沉吟了片刻,嬴渠梁轉頭朝著一旁的黑玉,道:“黑玉,請左庶長以及黑伯——!”
“諾。”
點頭答應一聲,黑玉轉身離去。
他心里清楚,這件事關系到了少公子嬴季昌,便是秦國的大事。
畢竟秦國朝野上下,對于嬴季昌都寄予厚望,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放棄嬴季昌,他相信不管是他的父親,還是嬴渠梁都會想盡辦法去救援。
“三弟,一定要平安!”
望著黑玉離開,嬴渠梁也是眉頭緊蹙,嬴季昌在安邑,而安邑是魏國的國都,一時間,他有些鞭長莫及。
而且魏國國力遠在秦國之上,他這個國君根本沒有什么能夠威脅魏王的。
一念至此,嬴渠梁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
他只能在這里祈禱,希望嬴季昌能夠運氣逆天,然后在想辦法救援。
作為秦國之主,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
“君上,發生了大事,江湖之中徹底亂套了!”
黑伯走進來,神色肅然:“魏王向江湖之中頒布萬里追殺令,只要是取少公子人頭,便可以在魏國寶庫之中任意選取一件寶物。”
“與此同時,一道消息震驚天下:凡是斬殺魏國權臣一人,可前往北鎮撫司領取一枚提升一個小境界的丹藥。但凡是斬殺魏王亦或者斬殺魏國護國者,可以前往北鎮撫司,少公子會讓其師拿出僅有的上古神丹,無論是金丹之下,都可以強行提升一大境界,沒有任何的后遺癥。”
“若是斬殺魏軍之中千夫長以及以上的武將,憑借人頭換取輔佐修煉的靈液一瓶!”
黑伯眼中的驚駭依舊還存在,他心里清楚,這兩道消息傳出,江湖之中瞬間變得紛亂,無數人走出了山門。
“這是三弟的自救,但是我們也不能干坐著!”
嬴渠梁臉色凝重,雙眸之中浮現出一抹殺機:“黑伯聯系花滿樓,勞煩你們走一趟,將少公子安全帶回來。”
“不惜一切代價——!”
“諾。”
點頭答應一聲,黑伯臉上浮現一抹堅定,嬴季昌對于他有救命之恩,雖然那時一場交易,但是對于嬴季昌他極為的看好。
自然是不愿意嬴季昌出現意外。
見到護國者點頭,嬴渠梁轉頭朝著嬴虔,道:“大兄,向天下頒布求賢令,同時以我的名義警告江湖之中,膽敢對三弟動手,秦國必追之!”
“諾。”
........
三日之后,一道消息從櫟陽傳出,再一次驚動中原大地。
這也讓天下局勢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混亂,不光是朝廷之中,江湖之中也是烏煙瘴氣,殺機徒生。
一卷求賢令激蕩天下,在短短時間便傳到了中原大地之上,無數人為之震驚,無數人激動。
諸子百家之中,紛紛大喜。
他們在這一卷求賢令之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嬴渠梁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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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草舍之下,白衣青年望著羊皮紙,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容,語氣高亢,將求賢令一文讀了出來:
“昔我繆公自歧雍之間,修德行武。東平晉亂,以河為界。西霸戎翟,廣地千里。天子致伯,諸侯畢賀,為后世開業,甚光美。”
“會往者厲、躁、簡公、出子之不寧,國家內憂,未遑外事,三晉攻奪我先君河西地,諸侯卑秦,丑莫大焉。”
“獻公即位,鎮撫邊境,徒治櫟陽,且欲東伐,復繆公之故地,修繆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賓客群臣有能出奇計強秦者,吾且尊官,與之分土。
“嬴渠梁二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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