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要回宿舍,蘇桃看著他的背影一步三回頭,那種覺得他哪里變了的感覺依然沒有消失,仿佛感覺到她的注視般,顧辭側了側頭沒有說什么,自顧自的下樓了。
顏清清光速的在樓道里啃完了雞腿,最后用手機照了一下,看看啃干凈沒有,她回到圖書室的時候蘇桃正盯著書發呆,眉間微微蹙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掩唇咳了下,然后用手肘輕輕碰了下蘇桃的胳膊,“想什么呢?”。
蘇桃轉頭看她,忽的靠近了幾分,“你有沒有覺得顧辭哪里不一樣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拍戲,沒怎么關注過他,顏清清不同,他們還是經常能遇到的,如果他真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她應該也能感覺到。
顏清清抿著嘴重重的點了下頭,“還真有,你也感覺到了吧”。
蘇桃點點頭。
瞬間顏清清同學就像找到了志同道合的隊友一般,開始滔滔不絕的控訴顧辭近年來犯下的罪行,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這跟她說的變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意思。
但把顏清清的話總結成一個意思就是,他變得更無趣,更刻板,更冰冷了,站在他身邊都感覺像有一臺制造冷氣的機器在對著她狂吹。
太夸張了。
但這也恰好說明他沒有什么異常,可能是自己與常人不同,有的時候容易多想,不過這也給蘇桃提了個醒。
之前她送過兩人平安符,當年她手里沒有多少錢,用的是次等黃紙,算起來應該快要失效了,家里到是還有已經畫好的,只能等明天拿來再給他們了。
翌日蘇桃把兩人約在學校對面的咖啡廳,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拿出準備好的兩個平安符鄭重其事的放到他們面前。
“我估摸著快要失效了,就去觀里又求了兩個,你們換上吧”
當然這符可不是她從觀里求來的,而是她親手畫的,蘇桃從沒對任何人說過她不同于常人的地方,起初是怕嚇到他們,后來就覺得沒有必要說了。
“桃子你真的太好了,我媽都沒給我求過平安符,愛你么么”,顏清清沖著她撅了撅嘴巴,歡歡喜喜的換上了。
她帶的那個項鏈墜可以打開,疊成半個指甲大小輕而易舉就能放進去。
顧辭神色冷淡,抿了一口咖啡,蘇桃以為他會和上次那樣隨便一團就扔進書包,卻沒想到他拿起符箓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字,然后疊成了方方正正的形狀放進了上衣的口袋。
見他這般舉動,蘇桃心思倏然一動,道:“你以前不是看不上我的符嗎?”
顧辭眉眼淡淡,撥著杯子的把手轉了兩下。
“現在也是”
蘇桃瞪大了眼睛,什么叫現在也是,那您老人家剛才疊的那么方正是干什么?看不上還給她啊,她這一張符拿出去賣都夠他半年學費了。
市面上賣的普遍都沒任何作用,即便是道觀里求來的也一樣,除非是像道玄那樣,真正的道家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