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身符?怎么突然給我這個”,蘇黎是一個無神論者,對于妹妹給他的這個東西很摸不著頭腦。
但他還是妥帖地放在了身上。
“護身符當然是保平安的啊”,蘇桃很嚴肅地看著他,“哥,一定不要離身,千萬記住”。
“好,我知道了”,蘇黎拍了拍放在胸前口袋里的護身符,一臉保證。
蘇黎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樣子,蘇桃送完護身符就回來了。
有了護身符和她催動的正紅運,趙一萌再想用這種邪術害蘇黎就沒有用了。
“六六?”,蘇桃踢掉鞋子,赤著腳在地板上走。
“六六?”
奇怪,貓呢?
叫了兩聲都沒過來,蘇桃在客廳找了一圈都沒發現它,除了臥室的門其他房間都是鎖著的,家里的窗戶都關的好好的,它也不能跑出去啊。
心有所感似的,蘇桃看了眼臥室方向,然后往臥室走,手推開門的同時,里面發出咣當一聲響。
像是有東西掉在了地上。
蘇桃推開門就發現六六正蹲在床上,一只小爪子還維持著伸出去的姿勢,小肉墊微微彎著。
蘇桃往下一看,就見昨晚領的獎杯躺著地上。
很顯然的,剛才那咣當一聲就是六六干的。
太皮了。
六六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一般,哧溜一下鉆進被子里,露出一雙小耳朵,時不時的還抖動一下,霎時原本平整的被子就鼓出一個小山包。
蘇桃看著地上的獎杯走近,想來應該是昨天喝醉后抱著不撒手才被六六當做玩具的。
輕拍了一下鼓起的小山包,六六又往里面躲了躲,這下連小耳朵都沒有了。
蘇桃笑了一聲,把獎杯拾起來,昨天她領了兩個,應該還有一個,在床上看了看,果然還有兩個在床的一角堆著。
嗯?怎么是兩個。
蘇桃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這個,是她的沒錯。
疑惑著爬到床上,翻開兩個獎杯的正面。
其中一個明晃晃的寫著人間絕色。
她,怎么把林景的獎杯也給拿回來了!!
就像飯店吃完飯還要打包的感覺。
蘇桃身形一晃,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她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不,是任何跟酒有關的東西她都不會碰。
喝酒誤事啊!
還容易酒后亂…亂拿東西。
反思了一會兒,蘇桃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下來,跑到衣帽間挑了一身長衣長褲把自己包了個嚴實,又把一頭長發全都堆到帽子里,帶了一個口罩就出門了。
直奔商場。
家里沒有可以放下這個獎杯的盒子,既不能用鞋盒子裝也不能隨便拿塑料袋裝,那畢竟是個獎杯。
她也不能直接拿在手上,現在的粉絲都是拿顯微鏡追星的,她不能保證就沒有人發現。
所以最穩妥的方式就是去買個禮物盒,然后再放進袋子里裝著給人還回去。
反正都答應請他吃飯了,就順便趁這個機會還給他。
半個多小時就到了,蘇桃付錢下車,一路上她滿腦子都是和林景聊天時說的話,她怎么能出來讓他親回去這種話。
這種不經大腦就說出的話,一點都不是她的風格。
蘇桃心里揣著事,逛了好幾家店都沒有看到合適的。
不是花里花俏的就是少女心的糖果色。
她怎么可能用那種顏色裝他的獎杯。
“糯糯?”
蘇桃要去五樓最大的那間禮品鋪子,因為電梯正在檢修,她不得不繞到樓層的另外一邊上去,路過一家茶行時,有人叫住了她。
聽聲音是大哥。
蘇桃捂緊了口罩,轉身。
蘇慕正拿著一個漂亮小巧的茶杯站在店門口看她。
真的是大哥,蘇桃走過去拉下口罩,“大哥,你怎么在這兒?”。
蘇慕看了眼周圍,把口罩給她拉上,拉她進來,“里面說”。
店里人不多,很清凈,茶的香氣撲鼻而來,聞著就讓人心里靜下來不少。
只有兩三個人在看茶具,都是上了年紀的,像蘇慕這樣年輕的只有他一個。
就連老板都是五十多歲的。
平常的時候基本上看不到有年輕人在里面逛。
可蘇桃卻不覺得突兀。
蘇慕面前擺了三四個茶盞,各式各樣,他手里拿的是一個黑釉天目盞,蘇桃對茶盞所知甚少,只知道黑釉天目盞是宋代為貴的茗器,這還是從歷史書上了解到的。
店里的老板見蘇慕進來,笑呵呵的走過來,“蘇教授,考慮好了嗎?”。
他特別欣賞蘇慕,才二十八歲就已經是大學教授了,而且他身上沒有年輕人的浮躁,性子沉穩又很懂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