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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醫生

  廢棄醫院二層的走廊上,一位位病人從房間中走出。

  誰也說不清楚,剛才還空蕩蕩的房間,怎么就突然變出這么多人來。

  這些病人中有男人,有女人,也有老人和小孩,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都低著頭,緩緩向阿虎等人走來。

  安靜,壓抑至極的安靜。

  這么多病人出現在走廊上,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像是一副虛擬的影響。

  站在最前的阿虎雙腿都有些發軟,似乎是嚇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最開始出現的那名女病人,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她緩緩抬起頭,長發向后劃去,露出一副蒼白至極的臉孔。

  她的雙眼不知為何消失了,只剩下一雙黑漆漆的眼眶,眼角處有猩紅的鮮血在緩緩流淌。

  這時站在最后邊的中年法師,大喊了一聲,“用十字架和圣水!”

  阿虎被這聲音一震,才徹底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那沒有眼睛的女人,他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后退了幾步,然后匆忙的掏出銀色十字架,抵在身前。

  似乎被銀色十字架所震懾,那沒有雙眼的女病人不再向阿虎逼近,反而后退了幾步。

  但是她也并沒有退后多遠,只是保持著一米多的距離。

  后邊的其他病人,也停止了腳步,都靜靜的站在這個女病人身后,不發出一點聲音。

  阿南看著這些病人,也都沒有雙眼,兩只黑漆漆的眼眶,似乎連通著另外一個世界。

  阿梅看著這些病人,感到一股寒氣直沖天靈蓋,雙手變得一片冰涼。

  她全身癱軟的靠在墻上,說道:“20年前,關于這棟醫院有很多傳聞,其中就有一個傳聞說這家醫院里出了一個病態醫生,專門給病人打麻藥,然后挖病人的眼球,后來他被查出來,自殺在了這棟醫院里。”

  阿南也是頭皮發麻,沒想到剛到第二層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卻絲毫沒有逃跑的想法。

  找到阿來的想法仍然根深蒂固。

  阿虎膽子還是大的,此時阿虎見這些病人不敢再靠近,反而激起了兇性。

  嘴里大罵著,手持銀色十字架向前逼近,將那些病人逼的連連后退。

  這時,他響起了中年法師告訴他的話,他從懷中掏出裝著圣水的小瓶,將瓶蓋擰開,不斷將升水向前灑去。

  那些被圣水淋到的病人身上升起了大量的白色蒸汽,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回來,阿虎,我們回去吧!去找警察。”阿梅怕的厲害,不想在這里多呆一秒鐘的時間,不斷招呼著阿虎。

  可這時,她的臉色一變,半張著嘴,向肩膀看去,頓時尖叫了起來,尖銳的聲音響徹了整棟醫院。

  只見她的左右肩膀上,搭著兩只慘白的手臂,正在一點點將她向墻里面拉去。

  阿梅玩命的想要掙脫出去,但是卻絲毫不起作用,反而是肩膀上多出了幾道紅紅的抓痕。

  “不要動!”

  這時,中年法師從包裹中抽出了半米長的桃木劍,一劍向阿梅身后的墻壁傷砍去。

  只聽墻壁中傳出一道撕咬的叫聲,那兩只手臂離開了阿梅的身體,縮回了墻壁里面。

  阿梅的尖叫聲,也讓阿虎冷靜了下來,他回頭看清楚了局勢,也有些后怕,開始不斷向后退。

  他一退,身后戰滿走廊的病人就跟了過來。

  中年法師左手掏出一把糯米,右手拿著桃木劍就要去接應他。

  可這時,走廊里的病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神色變得極為驚恐,有的病人抱著頭蹲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有人直接跑回到了房間里,將門狠狠的關上。

  “這是怎么回事?”

  中年法師左右看了一遍,露出一副差異的神情。

  但下一刻,他的神色也變得緊張起來,提起桃木劍一臉戒備的看著前方。

  只見在走廊的最深處,出現了身材偏矮,且瘦弱的身形。

  那身形穿著染血的白大褂,帶著口罩和面罩,帶著醫用手套的雙手拿著兩把長短不一的手術刀。

  中年法師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沒太多猶豫,將手中的糯米向前灑在地上,然后拉起阿虎,轉身就開始往回跑。

  阿南也意識到不妙,也拉起被嚇得渾身癱軟地阿枚,向來時的緊急消防樓梯走去。

  可剛沒走幾步,他就聽了下來,只見來時的樓梯中,也出現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

  他的身材和走廊對面的那名醫生差不多,也帶著口罩和面罩,雙手帶著醫用手套,但是手里拿著卻是一個針管。

  阿梅磕磕巴巴的說道:“那個傳聞還說,兇手有個弟弟,是他的助手,也在這棟醫院任職,只是后來不知去向。”

  “艸!”

  中年法師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罵這名醫生助手,還是在罵阿梅話只說一般。

  他放開阿虎,喊道:“用圣水試試。”

  然后他拿著桃木劍就向這名醫生助手趕去。

  阿虎膽子還是有的,看見地上的糯米對那名醫生沒起到絲毫阻擋的作用,立刻就拿起裝著圣水的小瓶,向腳下倒去。

  雖然當時不信,但他還記得中年法師說過的話,他一次便用了一大半的圣水,在腳下劃了條橫線。

  穿著染血白大褂的醫生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身體緩緩融入了左邊的墻壁之中。

  “媽耶!”

  阿虎嚇一條,然后連忙將剩下的圣水,一股腦將剩下圣水向兩側的墻壁淋去。

  阿虎剛剛淋完,左邊的墻壁上就冒出一片白色蒸汽,那醫生再次從墻中鉆了出來。

  他的白大褂上破了幾個洞,露出了發紅的皮膚,藏在面罩下的眼睛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只見醫生推開身邊一間病房的大門,然后從里面拉出兩個病人。

  這兩個病人拼命的掙扎,漆黑眼眶中流出的血越來越多,張著嘴,似乎是在祈求,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醫生完全無視了他們的掙扎,直  接將這兩個病人向圣水上推去。

  只見這兩個病人瞬間就被白色蒸汽所籠罩了,露出了極為扭曲的神情,地面的圣水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很快,這兩名病人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薄,最后就像是被橡皮擦掉一般,完全的消失了。

  但同時,地面上的圣水也蒸干了一般,只剩下淺淺的一道痕跡。

  醫生轉了轉手中的手術刀,就要強行趟過這道圣會劃出的界限。至于阿虎手中的銀色十字架,他似乎完全不怕。

  這時阿南干了過來,從懷中掏出佛經,隨便從上邊撕下了幾頁,分出一半塞在阿虎的手上。

  阿虎也明白過來拿起佛經抵在前方,林語則是左右手各拿一張,對著兩側的墻壁。

  佛經的筆跡是正宗的梵文,而且不是打字機打印的,而是僧人親手所寫的。

  一般來說,將這些經文用梵文頌唱出來,威力才會最大,但是阿南幾人顯然沒有這個條件。

  經文的威懾力要比十字架大上許多,一個個古老的梵文似乎在發出聲音,讓醫生不敢靠近。

  不過那醫生也有辦法,他將雙手中的手術刀交叉在一起,不斷的摩擦。

  阿南和阿虎聽不見這種摩擦聲,但其他的病人卻好像聽到了,那些病人一臉驚恐的從一個個房間中走出,匯聚到他的身邊。

  醫生將其中一把手術刀指向阿虎和阿南。

  那些病人看著地上不多的圣水,和阿虎兩人手中的佛經,都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

  可是,當醫生熟練的轉了轉手中的手術刀后,那一絲猶豫瞬間久備極致的恐懼所覆蓋了,不斷向阿虎二人逼近。

  由于病人很多,那本就沒剩多少的圣水很快就蒸發殆盡了。

  然后,他們繼續向手持佛經的兩人逼來,可是卻像是撞上了一道墻壁,紛紛的被彈了回去。

  但是在醫生磨刀聲的刺激下,他們依然前仆后繼的向前涌去。

  阿南和阿虎只感覺自己手里的佛經正在逐漸變熱,然后這佛經竟突然燃燒了起來。

  阿虎連忙將這張佛經甩掉,換了一張新的佛經。

  “我們現在怎么辦!”

  阿虎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回頭向身后的中年法師問去。

  可哪知,他話剛說出口,中年法師就被一腳踹到在地上。

那醫生助手壓在中年法師的身上,手中的注射器就要插在他的脖頸處,但是他的手卻被中南法師以桃木劍架住了  兩人在那里僵持了起來,而阿梅似乎是被嚇傻了,一動不動,完全幫不上忙。

  中年法師的力氣不大,很快就陷入了下風。

  正當醫生助手馬上就要將針管刺入他的脖頸中時,中年法師突然張開嘴,向醫生助手噴了一口不明液體。

  那是一口雄黃酒,烈度很大。

  醫生助手像是被火燒一般,慌亂的向后退去,兩只手在不斷的掙扎,大片的白色蒸汽從他身體上升起。

  中年男子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劍刺在醫生助手的身上。

  醫生助手被這一劍逼退了很多,但是卻并沒有被消滅的跡象。

  中年法師回頭看一眼身后,頓時被下了一跳,只見一群病人擠在走廊中,逼著阿南和阿虎不斷后退,佛經已經燒了四五頁。

  他將雄黃酒灑在桃木劍上,喊道:“你們跑,我來攔住他們。”

  只見接替了阿虎的位置,桃木劍一揮,直接就讓四五個病人被蒸汽所籠罩,帶著扭曲的神情,整個身體都氣化了。

  醫生躲在病人的身后,也開始伺機出手。

  阿虎和阿南沒有客氣,拉起阿梅就開始跑,下去的路已經被醫生助手堵死了,三人只能向樓上三層跑去。

  火宅緊急樓梯很狹窄,只能容得下一兩個人并排走,阿虎拖著阿梅走在前邊,阿南則跟在后面。

  林語回頭瞥了一眼,能看見醫生助手正拼了命的向他追來。

  林語將手中剩下的一張佛經立在樓梯上,然后有也轉身上了三層。

  從樓梯中走出,阿南沒敢停留,一直向前走,走了幾分鐘后,他就發覺不對勁了。

  他明明已經走了一段距離,可一條直線的走廊上并沒有發現阿虎和阿梅的蹤影。

  要知道他們只是前腳后腳上的樓梯,按理來說阿虎二人時是不可能走的很遠的。

  阿南站在原地等了片刻,也沒見中年法師上來。

  三層的房間沒有二層那么多,很多都是比較大的重病房。

  “阿虎!阿梅!你們在哪?”

  阿南懷疑他們躲在了哪間病房里,便開始大聲喊了起來,聲音不斷在走廊中回響。

  可是阿南一連喊了幾遍,也沒有人回應。

  他心理一緊,知道事情不妙,阿虎兩人很可能遭遇某種詭異的變故。

  他們進來時是下午,此時已經快到晚上了,這層只有幾扇窗戶連著外邊,整層樓都非常的暗。

  走廊中不斷有對堂風吹過,帶著一絲寒意。

  阿南打了一寒顫,從背包中拿出匕首和手電,然后準備沿著走廊,一間間重病房子搜索了過去。

  他打開房門,進入了最近的病房,病房里面很暗,阿南打開手電,打量起這間病房。

  病房很寬敞,里面的空蕩蕩的,設備和儀器都被搬空了,他環視一圈,目光停留在墻壁上。

  強上有一片很明顯的血跡,阿南后退幾步,仔細看去,發現這是一排字。

她要來了  “她要來了......”阿南反復念叨著這幾個字,也沒有什么頭緒。

  退出這間病房,阿南挨個房間搜索下去,但這些房間都差不多,都被搬空了。

  由于房間不多,只是幾分鐘阿南就將所有病房搜索了一遍,并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走到盡頭后,林語嘆了一口氣,可卻突然一愣,發現他不知何時又來到了緊急消防樓梯旁邊。

  他小心翼翼的把佛經拿出來,數了數發現還剩下7頁,剛剛為了阻擋那群病人消耗了一半的張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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