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府震驚了，她不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思維，為什么會跳躍的這么大。
“你可以對自己狠一點。”她低聲勸解道。
林語看著她，眼神很誠懇，“我下不了手。”
坦白的說，林語是一個很自愛的，真要給自己來一口狠的，大出血的那種，他還是有點下不去嘴。
而且林語也明白柳月府剛才講的道理，主動傷害自己是一件違背人類本能的事情，不僅心理上會有抗拒，肉體上感受到的疼痛也會被放大和延長許多。
“要不你先來，給我做個榜樣。”林語提議道。
“......”
柳月府沉默了，她右手握著頭頂的尖刺，保持自己懸在空中，同時將左手抬到了嘴前。
她感嘆自己的皮膚是多么的白嫩絲滑，絕對超越絕大多數同齡的女孩，這是靠每天堅持泡牛奶浴才辦到的。
一想到這羊脂白玉般的皮膚上要多一排排深深的牙印，甚至會留下傷疤，她就不由得皺起眉來，那簡直實在暴遣天物！
她倒不是怕疼，只是很猶豫，咬淺了，她怕解除不了催眠，還得再咬一次。
咬深了，她又覺得心疼，而且連個發泄的對象都沒有，只能不斷的后悔和責備自己。
她不喜歡這樣。
林語一直在等柳月府動手，不得不說柳月府真的很漂亮，即使是這么近的距離，也挑不出任何瑕疵，完美的就像精致的3D建模一般，她都有些看呆了。
這時柳月府心理有了定奪，她抬起頭，臉頰微紅，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也下不了口。”
“那還是換著來吧。”林語再次把手伸給了柳月府。
柳月府眉眼一挑，“這只你剛才咬過了，我不要。”
“別說的跟豬蹄似的。”
林語心念一動，將左手大拇指上的伯納羅蒂之戒換到了右手上，之后將左手伸了過去，同時柳月府也將她纖細的手臂伸了過來。
看著林語伸過來的手臂，柳月府微微蹙眉，他還是第一次跟男孩子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上邊傳出的男性體味讓她有些炫目。
同時，林語也在打量柳月府的手臂。
白嫩、緊致、纖細、有著淡淡香氣，不知是體香還是香水味道。
在林語看來這簡直是藝術品一樣的存在，他有些不忍心下口。
“額......對于如何被咬，你有沒有什么要求，或者注意事項。”林語鄭重的問道。
柳月府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用力，要快。”
......
囚牢之外，唐煙站在樓頂上，正一臉無聊的看著大理石囚牢里的新生們。
囚牢之中沒有尸體、也沒有血腥，只有全息投影投射而出的馬王，和82名陷入慌亂的新生。
這些新生有人暈倒在地，有人正在哭喊，還有的人在空地上橫沖直撞。很多新生在混亂中受了傷，但并無什么大礙。
唐煙的雙眼中泛著異彩，如果盯著她眼睛仔細觀看的話，會發現她的瞳孔中有兩個極其微小的鐘擺。
這是她的虛影，兩只機械假眼，任何看著這雙假眼超過一分鐘的人都會受到強制催眠，并會受到她的誘導與暗示。
這是直接作用于神經中樞的催眠，即使意識到了也難以解除。
考核之前，她先是利用全息投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并在那個時候強制催眠了所有新生。
具現記憶的能力也是她隨口亂編的，其實只是她用全息投影投射出了馬王的全息影像而已。
每十分鐘虐殺一個新生，也是她投射出的畫面，音效是她昨天臨時錄的，細聽的話會覺得很蹩腳，而且有一些雜音。
她用強制催眠讓所有新生對她投射出的影像深信不疑，并且讓它們忽略了其中所有的違和和瑕疵。
這些準備工作用了她昨天一天的時間，不過校長給的報酬她很滿意。
這次分班考核幾乎都是唐煙在操作，張小清、方三船幾人則只是在底下閑聊，唐煙閑著無聊就只能看著那些新生。
她的目光停留在囚牢最上空，那里像是掛著臘腸一樣掛著一男一女，姿勢頗為詭異。
唐煙看了一會才看出林語和柳月府是打算相互傷害，頓時露出了極為感興趣的神情。
“哦？竟然這么早就意識到自己被催眠了？”
雖然是臨時想出來的計劃，但唐煙對自己在水平還是有自信的，林語和柳月府發現真相的時間要比她預估的早一個小時。
她就這么看著兩人，看了好一會，有些不耐煩了，“這倆人在矯情什么呢，趕緊咬啊。”
......
囚牢之中，林語和柳月府商量好了具體方案。
要想擺脫深度催眠，除了要疼要狠之外，還有一定的突然性。
柳月府抬著林語的手臂，斜眼說道：“我們這算什么交情？咬臂之交？”
“這是什么鬼說法？”
林語吐槽，下意識地就想換個好聽的名字，可突然間就感覺到手臂傳來一陣劇痛，痛的他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好在這里比較混亂，沒有人注意他。
這就是突然性，連林語自己都不知道柳月府什么時候會咬他。
被咬之后，林語只覺得大腦突然清明了許多，他環視一圈，發現那馬王很不真實，地上地鮮血和碎尸也不過是全息影像而已。
“怎么樣？”柳月府急切的問道。
“我們果然是被催眠了，一切都只是全息投影。”
柳月府點點頭，“那該你咬我了。”
林語拉著柳月府的手，感覺有些不好下嘴，他余光撇過柳月府的臉龐，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拔你的頭發也可以，大概拔個一把就行了，不用太多，至少比咬你的胳膊強。”
這是林語的真心話，他是真心實意的在為柳月府著想，可柳月府的反應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你是魔鬼嗎！”
柳月府瞪大了眼睛，眼神中竟然有些驚恐，“我寧可你殺了我！頭發在，我在！”
林語沒搭理她，提起柳月府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柳月府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
林語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在突然性上，他覺得自己做的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