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無論如何都要爭取贏下來,只有贏下來,他才有機會去地獄劇組,不然的話,他連去地獄劇組的機會都沒有。”高飛向安娜提了出來。
“當然贏下來是最好的結果,兩個小時的拍攝時間,一共一百二十分鐘,如果我們報社隊想贏,我們五個人每人平均至少要捱過24分鐘的嚴刑拷打,不然的話,我們太早把線索供出來,他們整理了五個線索之后,一番推演,可能很快就能推算出誰是地下工作者了。”安娜回答了高飛。
“嚴刑拷打!怎么捱?”女白領搖了搖頭。
“我們五人這次是一個整體,大家都不分擔的話,地下工作者一個人到最后,肯定是扛不住的。”安娜又嘆了口氣。
“我好害怕。”少女黛西小聲嘀咕了一句。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高飛走去了巴士后面,附到李騰耳邊向他說了幾句什么。
其他人聽不見,估摸著高飛應該是把他的線索告訴了李騰。
又過了一會兒之后,少女黛西也起身到巴士后面向李騰耳語了幾句。
女白領沒有想要去和李騰說什么的意思。
墨鏡女安娜猶豫了一會兒之后,也去了巴士后面。
“他們和你說了什么?”安娜小聲向李騰問了起來。
“你先告訴我你的線索是什么?你是說謊者嗎?”李騰反問安娜。
“我只是想提醒你幾句,他們和你說的,未必就是真的。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里,沒有人是值得相信的,哪怕你救過誰的命,別人也不見得就會拿命來回報你。”安娜湊到李騰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后走了回去。
半小時后,巴士來到了拍攝現場。
眾人并沒有直接開拍,而是進入了拍攝現場旁邊的化妝室。
這次拍攝的是年代戲,雖然是群演,但需要化妝才能開始正式的拍攝。
每位群演都享受了單獨的化妝間和化妝師。
影視城的化妝師都是高手,化妝速度快、化妝效果好。
化完妝之后,有服裝師把群演們帶去了更衣室,讓每位演員都穿上了那個年代的服裝。
換好服裝,所有演員從服裝室走出來之后,見到彼此對方的妝容都忍不住驚嘆出聲。
“太帥了!唐納哥哥要不是地下工作者,我都不信。”少女黛西露出迷妹般的表情。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啊!先前沒覺得他多帥,這化了妝,再把衣服一穿,真是那個年代特有的玉樹臨風大帥哥一枚,除了他,還有誰配演地下工作者?”女白領也感嘆。
“我真不是地下工作者,別出賣我。”李騰一臉的無奈。
“你們只顧著看他帥,你們應該看看安娜,簡直美呆了。唐納和安娜的衣服很搭,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合個影,簡直就是一張唯美的民國時期電影海報。”高飛瞅著墨鏡女安娜向眾人說著。
“去!”安娜白了高飛一眼。
“拍海報沒意思,其實可以考慮給他們加一場吻戲,演個色戒什么的,哈哈。”艾莎浪笑起來。
“快去找導演申請。”高飛推了推李騰。
“那得加錢,不加錢我憑什么演吻戲?白給她占便宜啊?出這種主意,你是不是傻?”李騰使勁搖頭。
安娜想撞墻。
歡聲笑語并不能掩飾眾人內心的恐慌。
馬上就要被嚴刑拷打了,也不知道會演到什么程度。
接下來,化妝穿戴好的演員們,被工作人員帶進了拍攝點。
進入拍攝點之后,眾人都有些呆住了。
路邊古舊的建筑、街邊的行人、人力車、大沿帽、黃馬褂…
甚至還有街邊巡邏的警察、排隊行走步伐不整齊的軍人、賣報的小報童。
撲面而來的民國氣息。
大手筆投入、專業、制作精良。
一名報童跑過來賣報,艾莎找他說了幾句話,因為沒買報,報童只敷衍了她幾句,然后就跑開了。
李騰東張西望,想看看街邊有沒有賣東西吃的,蹭幾個免費包子之類的。
可惜沒有。
要不要進小巷子里去找找?
“注意形象!”導演的聲音出現在了李騰的耳機里。
李騰只得站直了,放棄了去小巷子里蹭免費包子的念頭。
“我們是群演的話,這些人算什么?”女白領艾莎向身邊眾人問了一聲。
“他們是工作人員。”安娜回答了艾莎。
“好吧,只能這么認為了。”艾莎點了點頭。
走了沒幾分鐘,五人來到一棟小洋樓的外面。
小洋樓的外墻上,掛著個‘紅星報社’的牌子。
在導演的指示下,五人進入小洋樓,走樓梯來到了三樓編輯部。
編輯部里有很多工作人員,他們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有人在打電話,有人在奮筆疾書,還有一些人正在交談,談論的都是那個時代的新聞,就好象真的身處那個年代一樣。
五人在耳機里導演的指示下,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各自坐在了各自被安排的座位上,然后又在導演的指示下,各自忙起了各自的‘工作’。
唐納和安娜的辦公桌面對面,旁邊一位經過的工作人員,三十多歲的大姐居然開口問起了他們二人的婚期。
安娜一開始有些發楞,然后就回答了那位大姐,說婚期定在了下個月一號。
李騰有些奇怪地看了安娜一眼,結果被丟回來一個白眼。
“要好好對她啊!不然我們可不放過你。”大姐在離開的時候,還用曖昧的眼神沖李騰來了幾句。
“請放心,我會用生命保護她的。”李騰耳機里接到了導演的提詞,當然只能按提詞來說。
“哼!”安娜不知道是在哼唐納,還是在哼李騰。
兩分鐘后,黃訊也進入了編輯部。
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洋服,頭發梳得油光滑亮,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進來之后,黃訊向每個人微笑點頭致意,結果收了一堆的白眼。
李滕沒有給黃訊白眼。
李騰正忙著翻箱倒柜,把面前的辦公桌所有的抽屜和柜子翻了個底朝天。
“上班不帶零食,難道不會餓的嗎?”
李騰對此很不爽。
編輯部樓下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半分鐘后,樓梯被踩踏得山響。
梳著個大分頭的馮大海,帶著小白臉杜慶,還有一隊十幾名持槍的軍警憲兵沖上了三樓。
“按名單給我抓起來!”馮大海耀武揚威地命令了一聲。
小白臉杜慶手里拿著一摞逮捕令,分發給了那些軍警憲兵,他們兩兩一組,拿著逮捕令一個個比對著,把安娜、艾莎、唐納、高飛、米奇、黛西六位編輯給抓了起來。
不能反抗。
一來軍警憲兵屬于工作人員,有槍,被工作人員殺了可進不了地獄模式,都是直接出局被蠟封。
二來,導演也在耳機里交待了不能反抗。
六名編輯照按各自的臺詞抗議著,但最終還是一個一個被軍警憲兵們反綁住雙手,帶出了編輯部所在的小洋樓,押上了街邊的一輛大卡車。
路邊的行人、報童紛紛湊過來圍觀。
這些新人這時候才意識到,當劇情展開的時候,不是你想自爆就自爆,被逼上絕路時,想在劇情中利用新人保護機制,找機會殺死馮大海完成自爆比登天還難,首先軍警憲兵這一關都過不了。
更別提馮大海對此早有防備,一上來就把他們全都反綁了雙手。
特別是被銀狼公會通輯的李騰,更是受到馮大海的特別照顧,被軍警憲兵們綁成了一個粽子,雙手雙腳都動彈不得,并且全程都不會解開。
沒有劇情的主導權,新人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只能任人宰割。
接下來也沒什么好說的,六名編輯直接被押送去了一座臨時搭建的行刑室。
一個很大的空房間。
本場演出,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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