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九百二十二章 反向招聘

  以前北方就派人過來學習過,叔均、先龍他們都是這種的,但是諸侯們只是想吃現成的,畢竟來都來了,有現成的吃何必回去再預訂?

  招工么,自然都想要二十歲左右,擁有三十年從業經驗的老師傅啊!

  什么,二十歲為什么會有三十年的從業經驗?

  當然可以有了,加班加的啊!

  招聘會很冷清,東戶季子買來菜肴,諸侯們吃著美味的食物,但心中卻有說不出的挫敗感。

  甭管在北方,自己是多么出名的大人物,到了南邊這塊地上,誰都沒聽說過,別人根本不在意你到底是張三還是李四。

  越想越氣,于是吃飯都有了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

  東戶季子啃著米糕,和諸侯們聊天,很是概嘆,說到了自己之前的一些事情。

  上古年代的諸侯們有些騷操作,譬如伯成子高在后來大禹的時代就退了封地,畢竟有些人就喜歡一身清凈,子孫后代的事情,并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

  這是一個各種思想都剛剛萌芽,甚至是人們都很隨心所欲的年代。

  有矛盾的人,有自私的人,更有無私的人,亦有當官跳江自殺的人,也有搞行為藝術的人,還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

  “你們可能不知道,在攝政進行工作之前,我已經準備退還封地去隱居了。”

  東戶季子如此說著,表示自己一開始都準備在這一世退休了:

  “當初攝政找人,你們之中也有人是被他拉出來干活的,因為我們在過去的時候,治理地方很有成效,民眾都愛戴我們,路不拾遺而夜不閉戶,民眾上知天文下曉農事,不說年年豐饒,至少自給自足,衣食無憂。”

  “正是因為我們曾經做過這些治理的成就,所以攝政才聽從了四岳的推薦,讓我們繼續擔任諸侯,雖然我本人是不想干了的....”

  做諸侯太累,東戶季子一聽說延遲退休當場就炸了。

  “我干了那么多年啊,五十年治理,我所展現出來的社會制度,無為而治,不過多干涉民眾,只在必要時進行...進行那個什么,工廠那個詞怎么說的,微操!”

  “我就只在必要時進行一些微操,去進行細微精密的調整,就像是工廠里面那些車床加工零件一樣,要仔細小心的動作,但只要把關鍵的地方弄好,前兩天你們也看到了,那零件大體上的圓盤輪廓,只要用車刀去削就行了,大差不多。”

  “然而,我已經認為我展現出來的社會制度極其優秀,攝政卻找到了我,劈頭蓋臉給我一頓臭罵,表示我的制度還不行,展現出來的水平太次,我當時就生氣了,這是否定我五十年來的工作成就!這是污蔑!”

  當年妘載告訴重華,如何高效率的請這些諸侯和隱居者出山干活,妘載告訴重華,你不能慣著他,最好是上來就噴,否定他過去的一切工作成果,該罵就要罵,這時候最好就要請丹朱上身,杠得這幫人懷疑人生,那就成功了。

  到時候,這幫人因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多刺激他幾次,不為什么,就是為了等一個機會,不是表現,而是為了證明自己,給自己出口氣!

  東戶季子此時也繼續開口講述,表示道:

  那攝政說我不行!那我當時就是垂死病中驚坐起,談笑風生又一年!

  東戶季子表示,自己當初的意見都被重華給駁斥,然后逐一進行挑刺批判,后來他就沒有辭職,延遲退休,繼續干活,卻沒想到他治理的地區,生產力提升非常的顯著了。

  東戶季子繼續感慨,表示本來舊有的制度已經鎖定,接下來的生產方向他大概都能看清,沒想到重華從妘載哪里拿來了攻略文檔,輕而易舉的就弄出了新的制度,適應新的時代。

  那時候東戶季子就知道,這個叫做阿載的人,不一般。

  沒想到是你啊,阿載,是你守護了禪讓制度最后的溫柔啊!

  諸侯們聽完,也都開始回憶起當初自己改制的情況,紛紛感慨起來。

  彭祖:“我已經過世許多年的阿母常常說過,能吃苦的人有苦吃,我苦啊!”

  狐不偕:“這樣想來,我卻是蹉跎半生,自命清高,簡直是一無是處!”

  大比赤陰:“不,我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你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你還有自知之明。”

  一瞬間招聘會變成了訴苦大會,邊上本來有些人想要過去看看,但一見到這幫老頭子吹牛逼咋還吹得哭起來了,就不敢過去了。

  然而這個時候,邊上有一個聲音響起來了。

  “還在為眼前的情況感到困惑嗎,還在為前路的蒙昧而感到迷茫嗎?”

  “肉食者鄙,未能遠謀!身居高位的人目光大多數都是短淺的!”

  諸侯們猛然抬頭,有人張口反駁:“放屁,我都很長時間沒吃肉了,今天剛吃。”

  不過罵兩聲歸罵兩聲,這幫人也明白,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或許就是來指點江山....來指點迷津的。

  那人此時開口了,他表示,他聽說,過去的時候,姚重華請妘載前去中原興修水利,三顧茅廁而不聞其臭,這就是持之以恒的精神。

  眼下你們拿不出比洪州更好的,更吸引人的條件和辦法,招不到人是你們自身存在問題,需要多加學習,找準發展方向,定向發展人才,然后再繼承三顧茅....的精神,這樣才能請來真正有本領的人。

  諸侯們瞬間就懂了。

  明白了,這就去茅廁找阿載。

  希望阿載一覺醒來,發現全洪州的公共廁所都已經收費了。

  然而夢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阿載就在農貿市場大門口。

  這個站在諸侯們身前的人就是妘載。

  現在時間已經來到了早上大約九點多,妘載是來這里看看帝放勛他們的,結果不僅沒看到帝放勛,連羔子也沒看到。

  羔子去哪里了?

  某個算卦的攤位前。

  帝放勛正和娥皇蹲在這里,看著前面那只九頭老虎神神叨叨的打牌。

  “開明獸大師,這個日子怎么樣?”

大熊貓文學    不可思議的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