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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大裝逼時代

  妘載也有些暈暈乎乎的,關于赤松子的太虛之相,妘載是看不明白,但是這并不妨礙妘載在這里激烈鼓掌!

  雖然我看不明白,但我知道這絕對很厲害!

  看到沒有,這就叫專業!

  像是我們這種業余修仙者,怎么能企及這種專業人士的半根毫毛呢!

  赤松子裝了個大逼回來,赤衣獵獵,北岸火光沖天,他背對光明,頭頂風雨,腳踏赤龍,此時正是行至大江凌云渡,逼德圓滿而來。

  看到妘載的眼神,那是十分受用!

  “載啊,看明白了嗎?”

  赤松子嘴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當然是想的,你要是能看明白才有鬼了。

  我說這句話就是為了凸現一下我的逼格,你看對面那個傻子,失魂落魄的和丟了錢似的,就差跪下來喊自己師父了。

  這太虛之相,不吹牛皮,連廣成子都不會。

  妘載聽到自家老師問自己,感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個水文地質專業的人,對道家文化知道的不是太多,《道德經》什么的還可以,但是其他的…

  所以試探著道:

  “無極生太極?”

  妘載只是試探著一答,然而赤松子卻是微微一愣,忽然是問道:

  “無極是?”

  他感覺這句話有些門道,無就是沒有,極就是一切所有的盡頭。

  像是葛天氏之樂的最后一章就叫做“總萬物之極”。

  “無極就是太虛?”

  赤松子很好奇的問了一句。

  妘載仔細回想了一下,言道:“無極就是天地未分之前的狀態,沒有前后,沒有左右,沒有上下,沒有歲月…”

  無極的狀態,在道經之中的描述,其實和宇宙大爆炸學說中的“奇點”是十分相似的。

  赤松子一聽便是大為驚訝,因為妘載明明沒有被自己教導過類似的東西,為什么會自己明悟這種“天理”?!

  這不就是自己所見證的“無形世界”嗎?!

  “太極又是什么?還有什么?”

  妘載又想了想,小聲道:“無名天地之始,有名…有名萬物之母?”

  《道德經》中老聃開篇的幾個總結要點,看似簡單卻是古老思想的最高詮釋,就像是勾股定理同樣簡單,但卻是基礎數學中絕對不可或缺的定理。

  赤松子此時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這絕對是天理沒有錯了!

  但是妘載是怎么學出來的?

  妘載這時候面對赤松子的詢問,當然不能說是我有一個朋友,赤松子在赤方氏這么久了,妘載以前跟著老巫師去過什么地方都一清二楚,哪里有什么路人朋友。

  即使說了謊話,勉強圓過去,還是會被赤松子懷疑,與其讓老師覺得自己不誠實,還不如直接把道德經里面的道理,換一種說法說出來。

  只是妘載心里也大為慚愧,于是,想了想,終究過意不去,就說是夢里見到的一個虛幻人物所說。

  既然不準備裝傻,那么,干脆就直接開始裝逼好了!

  “我以前跟隨老巫學習過很久,老巫在言辭之間,曾經提及過一些類似的東西,那叫做道理,老師們稱呼為天理,我覺得叫做道,更好一些。”

  “后來,我有的時候,做夢中,會夢到一個老人,我知道他是老人,我卻看不清他的樣子,他會和我探討這些天理,他叫做聃…”

  “他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妘載說完,赤松子已經瞪大了眼睛。

  這個逼,難道不應該是自己來裝嗎?為什么你這個臭小子,裝起逼來比我還要熟練呢?

  難道這是大裝逼時代,而我成了時代的殘黨嗎!

  “虛幻人物的天理?”

  赤松子若有所思,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再看看妘載,已經很是確定了一些事情。

  這個孩子,擁有探尋天理的無上資質啊!

  “那個老人,一定就是年老的你自己啊!”

  赤松子忽然來了這么一句,倒是把妘載震的不輕。

  啥玩意!

  妘載聽赤松子講道:“過去嚙缺詢問被衣天理,被衣說了幾句話,不等嚙缺開口,就自己睡著了,因為他的天理就是在夢中得到的。”

  “忘記自己的存在,在夢中肉身就像是形骸一樣,而精神不受拘束…”

  “等等!”

  赤松子忽然恍惚,復又恍然大悟!

  道可道,名可名!

  形態,名稱!

  萬物顯方!

  夢里居然能自己和自己對話,并且思考天地的玄妙,這不是一般人能夢出來的事情啊!

  “道!道!”

  “道是天地萬物產生和發展的根源,道和物是一個東西。由于道的運動,也就是物的運動,才產生天地萬物!”

  赤松子忽然大聲呼喊,有一種無比的暢快感!

  就像是迷霧乍破!

  很好,這個大逼,我認可了!

  赤松子看著妘載的眼神更是炙熱無比,老人家這副模樣,讓妘載很是有些擔心受怕。

  而赤松子此時則是心里想著,以后誰要是再來搶徒弟,哪怕是裝逼天王廣成子,自己也要打他的臉,并且讓他滾蛋!

  對胥敖的作戰很成功,糧食北大量焚燒之后,胥敖國已經不可能長時間停留在大江北岸,二元氣大傷的胥敖,為了不讓自家十五萬人都去喝西北風,必須出去遷移!

  至于打獵?這里有十五萬人,你一天能抓五萬頭野獸嗎!好家伙,你這是要亡獸滅種啊!

  至于大江南面,敖蕩作為戰爭罪犯,依舊被綁在十字架上,眼睜睜看著自家部族聯盟戰敗,被一把火燒光了補給,不得不遠走遷移!

  此時他的心情,就和天塌了一樣!

  當然,看到北岸一片愁云慘淡,到處動作的情況,洵山大巫師松了口氣,但是妘載卻道:

  “大巫師,我覺得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妘載指出,敷淺原,靠近大江大澤的地方,東面都是異獸居住的區域,而現在胥敖國沒有了糧食,他們看似是要遷移,但也有可能,是準備破釜沉舟!

  他們可能進行最后一戰,在隱蔽的時間,順流而下,登陸到南岸的東灘涂上,然后發起決死一擊!

  如果成功,那他們就徹底打破了封鎖!

  “胥敖之人,其性兇猛,不可輕敵!”

  而正如妘載所想,眼下已經沒有其他辦法,胥敖準備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在這里正面沖江,吸引注意力,一部分人則是強登東灘涂!

  雖然有人表示這個作戰還是太兇險了…

  “大巫師,你是知道我的…”

  但是已經被憤怒吞噬的胥丹大巫師,猛地一甩斧頭,丟在了他面前!

  “你以為老子是什么人!把船給我靠過去!”

  “你這個鳥人未戰先怯,等我過了東灘涂,就把你埋了!”

  你阿母的,三界六道之內現在能束縛老子的,只有戰舟上寫的“限載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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