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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妘載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土味名字?

  雖然上古時期叫阿什么的很多,畢竟阿在加諸于名字之前時,只是一個虛詞,如果是在名字之后,那就是代表“山”的意思,放在字句中間一半是動詞....

  好吧這不重要,丹霞山.....山海的丹霞地貌很多嗎?北方的只有西北大荒有吧.....還是說僅僅是中原一座普通山脈的名字?

  妘載震驚,而丹朱更是震驚。

  阿紅是什么東西!

  “赤.....”

  赤松子:“叱咤風雨的喬松!好了不要再說我的尊號了。”

  丹朱感覺到不對勁,但是丹朱這個人,被帝放勛說是喜好爭辯,若說是抬杠顯然不正確,其實就是看不慣那種喜歡藏著掖著的人,如果誰說話的時候,話里有話,那么丹朱是一定要懟他兩句的。

  丹朱覺得這個事情不對,那他一定要和你好好討論一下,直到這個事情對了為止。

  但是面對赤松子,丹朱還是有點尊敬的,畢竟是自己爺爺的老師,這個輩分差在這里,丹朱再喜歡爭辯也不敢和赤松子爭,于是好不容易憋住,而后面的告師使者則是一頭霧水。

  “好了好了,你去吧,和告師氏大祭師說一聲,如實回稟就好,我們正好是認識的老朋友,都是一家人。”

  赤松子對告師使者很熱情,但一邊熱情一邊希望他趕快走。

  因為赤松子不知道丹朱對告師使者,究竟有沒有透露他的身份。

  丹朱心中那種違和感越發強烈,他盯著妘載多看了兩眼,隨后轉頭對有些不知所措的告師使者道:“便依他的話吧,我確實是和這位野老相識。”

  告師使者見到正主發話,也是松了口氣,告別道:“既是這樣,那我便先回去了,不多打攪大使者。”

  丹朱自中原而來,又是帝之長子,更是帝之使,告師使者便尊稱他為大使者。

  “多謝告師氏。”

  丹朱也和告師使者道別,而沒想到大使者居然對自己這么有禮貌,告師使者不免再度感慨,中原到底是禮儀之地,人文精神和南方大不一樣啊。

  送走了開心的和花一樣的告師使者,赤松子對妘載“建議”說應該去準備準備秋收的工作了,今天的修煉就到此為止,妘載覺得赤松子似乎有點問題,因為這位使者是來自中原.....

  妘載:“那個.....”

  赤松子:“載啊,聽話,師父我和這個忘年交好久沒見了,多談談,回頭再讓他來找你啊....”

  妘載不說話了,撓了撓頭,違和感十分強烈。

  不過秋收的工作任務,確實是應該準備一下了,今年的秋收之后,關于稻谷的脫殼,妘載準備讓妘梁他們弄幾個東西出來,也就是連枷,石磨,還有踏碓。

  講道理,這東西同樣屬于沒有太多技術含量,但是一旦使用就能有很大好處的,農村家家戶戶都能看到的基礎木制器械。

  人族的進化,農業糧食的不斷增產,其實和機械是最離不開的。

  機械是獨屬于人族的美學,亦是最有別于萬物眾生的能力。

  在山海的時代,主要的器械制作,以石,木,土,銅,皮此五類為主,這五類基礎材料,幾乎可以制造出早期的一切必要器械。

  至于用蠶絲、麻來織布的紡輪,這個東西不是妘載弄的,而是此時是中原早已普及了這玩意,所以部族里面直接就可以制造出這個玩意來,這就是一個中間有孔的轱轆,也就是曾提及的,那個被滅掉的,把玉輪當大轉盤玩的部族最先使用的.......

  而把它用來紡織,是二百多年前,黃帝他老婆,黑科技二把手嫘祖首先使用的。

  妘載突然覺得,這個時代真的神奇。

  原來黃帝距離現在的自己,才不過二三百年而已.....

  在五龍氏之后,至太古三皇的時代,人族已經熟練馴養各種農作物,而給谷物脫殼的辦法,也是最原始的舂米法,先民們用杵臼等石質工具,對谷物進行粗加工,但這難以提供大量的去殼凈米....

  麻煩的事情很多,要做的事情也很多,于是妘載便不再糾結阿紅的問題,既然“喬松”要和“阿紅”聊聊許久不見的家長里短,那趁著這個時間,自己也要去做一些該做的事情了。

  等到妘載離開,赤松子呼出口氣。

  差點就被丹朱這個杠精給破壞了考察計劃。

  赤松子早已加入了妘載的考察計劃之中,雖然他見過重華,但不得不承認,在改善民生方面,雖然妘載本身大德不夠,為人還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他聽不懂的話,但對于部族以及周邊群眾的團結以及改善農業,水利的各項手段來看,這一點上確實是比重華要好得多了。

  “帝師.....帝師?”

  丹朱戳了下赤松子,皺著眉頭:“帝師赤松子,您怎么會在這里啊?”

  赤松子則是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來南方了?”

  丹朱把三苗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表示中原派他過來在南方搞點動靜,順便整點業績。

  赤松子神色古怪,又嘆了一聲道:“帝現在也很糟心吧,你說你啊......”

  丹朱道:“現在早就不是父死子繼、兄終弟及的伏羲氏時了,我對于中原的天帝位,不感興趣,加上我的身份敏感,即使要做,也只能做輔佐,做天帝的話....可能與帝摯的結局一樣吧。”

  公天下的時代,沒有大的德行與政績,沒有大量人民的推舉是不能上位的,即使上位了,最后也會因為“各種原因”而被人推翻。

  帝放勛繼承了帝摯的位置后,便到處聯合部族,把中央的凝聚力提高,并且發動對外戰爭,同時立刻開始修訂歷法,甚至在自己的兄弟實沈犯了大錯,更與兄長契不合,于是帝放勛毫不猶豫把他流放到山海的邊緣,至大夏之地。

  他做這么多事情,重要的目的就是穩固剛剛得來的天帝位。

  “帝在考察一個人,當然還有一些人希望爭奪帝位......對于我來說.....”

  丹朱覺得這真的很累,當然,也有人曾經陰陽怪氣,說其他人想要坐上天帝位,必須要有大德,大行,大道,還有大善,然而丹朱身為帝之長子,地位猶如當初帝摯與之帝嚳,那個位置距離他簡直是太近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但丹朱并不認為這就是福氣。

  “你說重華?”

  赤松子摸了摸胡須,對丹朱道:“總之,你先和我來,不要去接觸赤方氏的巫.....還有羲叔也在這里,一會你稱他為羊季.....”

  丹朱不解:“羲.....”

  赤松子立刻道:“喜上眉梢的羊季!”

  丹朱:“.....不,我為什么要這么說......?”

  丹朱已經十分不明白,這時候,突然在門口不遠處,出現了穿著褲衩遛雞的大羿,丹朱一抬腦袋就看到了他,大驚不已:“羿......!”

  大羿猛地一個激靈,大吼一聲,把咕子嚇了一跳:“義,義薄云天的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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