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要到極限的白胡子下達了最終的撤退命令!!
戰爭已經打成現在這個樣子,再這么耗下去,也只能繼續增加傷亡!
白胡子下達撤退的那句話是對給所有猶豫不決,還想繼續沖過來的海賊們說的,這其中包括隊長們。
在聽到白胡子的命令后,艾斯雙腳立即止步,一時之間竟愣在了原地。
他的腳旁已經多了一處深不見底,寬度也有幾十米的溝壑,那是白胡子剛才所揮出的斬擊所造成的。
而白胡子就在他對面。
白胡子這是想要絕了自己的后路,然后爭取給自己的兒子們撤退的時間。
在不遠處的萊爾顯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因為他也被白胡子給波及到了。
萊爾隨手放出了一道龍卷風,將想要發射海樓石網的海軍們刮飛。
接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已經倒下了的圣胡安·惡狼。
不過,圣胡安·惡狼并不是萊爾打敗的,而是被白胡子打敗的!
白胡子的那一道斬擊直接命中了圣胡安·惡狼的胸膛。
這蠢貨還想硬抗白胡子的斬擊,沒被切成兩半都算他身體結實了。
不過,這道斬擊本就奔著圣胡安·惡狼而來。
白胡子這是擺明了是要與萊爾他們劃清關系嗎?還是想要說明不用萊爾他們出手幫助?
就在萊爾思緒萬千的時候,有些海軍已經停止了追擊。
因為,白胡子的這一擊似乎也在宣告戰爭的結束,他的種種行為似乎都表現出了,他自己愿意留下來終結這場戰爭!
當然,這也只是白胡子單方面的想法,因為海軍的高層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現在損失了無數海兵,連馬林梵多的島嶼都沉沒了一半!
哪里能夠如此簡單就結束?!
說到底,還是一個白胡子滿足不了海軍的胃口!
“巖漿·大噴火!!”
被白胡子打飛的赤犬,身體直接越過了白胡子所制造的橫溝,他將自己的巖漿往天上送去。
就在海賊們疑惑赤犬為什么要這么做的時候。
天空逐漸變紅,緊接著,從天空中的云層中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巖漿石。
處于天空上方,正在戰斗的艾尼路與黃猿看到后,兩人立即停止交戰!
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赤犬所釋放的巖漿石,每一顆都很大,但對于會見聞色的黃猿與艾尼路來說,這些巖漿石碰不到他們的。
他們此時的后退是為了更好的戰斗!
當巖漿落下的時候,他們才會開始動手!
而處于下邊的海賊們終于知道赤犬往天上打拳是為了什么!
“散開!快散開!!”
“快!快逃!!”
不知道是哪個海賊說出了這個詞!
隨后,激戰許久的海賊們終于開始潰散!
他們不斷往四周跑去!
靠近岸邊的海賊們則是一頭扎進了水里!
看到赤犬的動作后,白胡子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他現在對于這場災難根本束手無策!
他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他打出任何強力的一擊。
所以,這覆蓋了近半個島的巖漿石的盛宴!他是沒有辦法阻擋!
這些巖漿真要落下來,在這里近半的海賊可能會直接葬身馬林梵多!
可巖漿落下的地方可不僅僅只是有海賊的存在,現在那邊也已經有一些海軍!
那些海軍們現在居然癡癡的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們沒想到,大將赤犬連他們也納入了攻擊范圍內!
甚至連七武海多佛朗明哥、鷹眼、漢庫克也都在這場巖漿盛宴之下!
但很顯然,他們都擁有自保的能力!
同為七武海的萊爾就顯得很平靜。
他再次抬頭望天,照映半邊天的紅煙花現在似乎有些密集了!
“呼呼呼!!”
一陣狂風吹過,卷起了戰場上本該不存在的風沙!
那些風沙逐漸匯聚,最終形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在此時,克洛克達爾的金鉤上還掛著一件海軍的服飾,至于服飾的主人,或許已經化為了場上的沙子了吧。
克洛克達爾徑直的走到萊爾的身旁,他也抬起頭望向越來越近的巖漿,問道:
“你似乎有了想法?!”
“我很羨慕白胡子的這支勢力。”
萊爾沒有否認,而是莫名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克洛克達爾在已經心中明白了萊爾想要表達的意思,他往旁邊瞅了萊爾一眼,那個年輕的面龐野心并沒有改變,于是他便接著說道:
“你吃不下!”
“那我現在就需要證明給他們看了!”
萊爾將目光收了回來,臉上充滿了自信。
“需要幫助嗎?!”
克洛克達爾頗為平淡的問道。
“不,這是我的!”
結果被萊爾一口否決。
“隨你!”
卡洛克達爾伸手拂了一下身后的大衣,他仿佛絲毫不在意這件事情。
“來…來不及了嗎?!”
有些海賊已經停下了奔跑的腳步,他們目光呆滯的望著天上。
火光將他們的那張恐懼臉的印成了大紅色。
炙熱的火光讓他們感到了燥熱!
絕望的情緒占滿了他們的內心!
他們來這里之前或許想過自己會死,他們也愿意在戰斗中死亡。
但絕對不愿意在撤退時死掉!
“呼呼呼!!”
這時,他們甚至已經能聽到巖漿下落的聲音!
“可惡!!”
一個海賊閉上了眼睛,嘴里還怒吼了一聲,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
一秒…兩秒…三秒…
然而,那滾燙的巖漿并沒有他想象中的落在他的身上!
而此時戰場上更是寂靜一片!
在這顯得異常的詭異的氣氛當中,那個海賊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咕嚕”
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往四周望去。
周圍的地面還是他閉眼前的那個地面,有鮮血,有尸體,更有殘破的武器,但是地面上沒有任何的一滴巖漿!
在如此雜亂的戰場上,他還是第一次覺得再也沒有地方還能比這還要干凈。
“我還活著…我活下來了!!”
絕望過后,便是欣喜若狂!!
可是與他同樣在狂歡的人在剛開始很多,但逐漸的,哪些人好像都冷靜了下來。
他們沒有說話,大部分人只是都抬起頭來直愣愣的望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