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七號凌晨開始,就給曹晶做了整容手術。
時間來到五月二十七號,曹晶的臉已經可以拆線了。
“別動,慢慢睜眼…”黃極一圈圈地把紗布拆下來。
而曹晶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面前則是一面鏡子。
連續二十天都被紗布蒙著眼睛,曹晶迷瞪著慢慢張開雙眼,終于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此刻鏡子前,一坐一站,兩個‘黃極’。
曹晶的相貌,已然與黃極一模一樣,毫無違和。
林立在一旁看著,感覺黃極這整容手術太牛了!
竟然完美地把一個人相貌,塑造成了自己的臉。
“黃極。”黃極說道。
“啊?”曹晶答應道。
這二十天雖然一直沒拆線,但還是能說話和聽話的,所以黃極也一直在教他認識自己。
此刻曹晶已經認為自己叫黃極,有個爺爺,是個弱智,跟著同鄉范伶俐和其男友鄭軒,在魔都求學。
欠缺地只是認人了,他沒見過別人包括自己的相貌。
黃極指著他說道:“這是鏡子,鏡子里的是你自己的相貌。”
“…”曹晶認真地看著,但不愛說話。
黃極滿意點頭,隨后拿出一副照片,這是登錄了爺爺的社保號找到的。
他說道:“這是你的爺爺。”
曹晶呆滯住,隨后說道:“我要喝水。”
黃極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爺爺現在過來了。”
曹晶條件反射地看著照片喊了聲:“爺爺!”
黃極微笑,繼續教他更多的東西。
林立在后面問道:“大哥,你為何找個傻子做替身?”
黃極說道:“因為我以前自閉癥,日常都是在發呆,自己想自己的,不愛跟人說話。人人都以為我是個傻子。”
“這樣啊,所以曹晶現在的狀態,剛好扮演你?那你以后豈不是就是黑戶了?”林立說道。
黃極說道:“也可以是任何人。”
“我讓你物色的學校,弄得如何了?”
林立笑道:“我入股了,不過就是一所機械工程職業技術學校而已,我現在是校董之一。”
“話說,那是個野雞學校,大多數學生都是混日子的,讓曹晶去上學,不會挨打嗎?”
黃極啞然失笑,指著曹晶道:“你以為傻子什么都比別人差嗎?他現在是腦殘,不是手殘。”
“不信你打他一拳試試?”
林立圍著曹晶轉了一圈,只見曹晶專心玩水不理他。
突然,林立朝他屁股踢了一腳,直把他從椅子上踹了下去。
“啪!”曹晶摔在地上,反手就是一水杯!
水杯砸在林立額頭上,發出清脆的炸響,玻璃碎片四濺。
隨后曹晶跳起來,直踹一腳,就把林立蹬飛出一米,痛得蜷縮在地上。
這還沒完,曹晶撲上去,騎在林立身上,舉起拳頭就要一通狠砸。
“別別別!我的錯!我的錯!”林立連忙喊停。
關鍵時刻,黃極錯步上前攔住,眼看曹晶抬頭就要把拳頭反砸到黃極臉上,黃極直接亮出爺爺的照片。
就見曹晶條件反射似的停手,笑著叫道:“爺爺!”
“去玩吧。”黃極說道。
“哦…”曹晶又去玩水了。
只要爺爺在,曹晶就會很聽話。
這是黃極這二十天下來的調·教成果,該說他記性不錯,腦殘讓他失去了記憶,但并沒有損壞記憶功能。
看了幾眼爺爺的照片,就給記住了。并與他這幾天一直所被教育的聽爺爺的話的‘密令’給對應起來。
接下來,黃極又給他看了好幾組照片,甚至還放了一些紀錄片和影像。
讓他把‘黃極’該認得的東西,都給認識了。
最后,黃極感應了一下曹晶的大略未來,至少五年內,只要黃極不主動揭示身份,那么曹晶就不會被揭穿。
至于五年后,他沒看,太遙遠的未來感知了也沒意義,他注定改變世界。
“他這么能打,卻是個腦殘,恐怕會被人利用吧?”林立捂著肚子站起來。
黃極笑道:“沒關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林立點點頭:“你說了算,他只要有身份證件,且年齡合適,我就可以把他安排進去。”
黃極說道:“不必,該收的錢還是要收的。你的作用只是接納‘黃極’去入學。”
林立點頭道:“我這就去辦。”
黃極攔住他,說道:“急什么,讓他在鄭軒家適應幾天,你跟我去一趟新鄭。”
“我當然不急,人老王快急死了,魔都的蛇頭上次也被販·毒案牽連,全部被搗毀了,他原本找的海哥,也坐牢去了,我們現在根本弄不到偷偷去倫敦的船。而我們的錢,雖然不少,但若想買一艘遠航海船,卻又不夠。他著急上火想趕緊去倫敦,卻沒船。”林立說道。
黃極笑道:“非法的船沒了,不還有合法的嘛?”
“合法的船?我們一買票,豈不是會被光明會盯上?”林立問道。
黃極攤手道:“那就不買票啊…找艘游輪,蹭船去啊。”
林立啞然,蹭船竟然說的如此輕松,不過一想到黃極把毒·販們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手段,他又覺得理所當然。
黃極回新鄭,當然是給爺爺治病。
他現在的醫術,已經夠了,早在上個月底,他就達到了全球第四。
如此,他也知道了爺爺得的是一種罕見的阻塞性肺氣腫,說白了慢性肺病,現代醫學治不斷根,最好的特效藥也就百分之三十的效果,只能延緩病變發展。
不過,黃極不一樣,他雖然在地球上才排第四,前面還有三個變態,但前三毫無疑問不是正常人。
因為結合隱穴,以及適應藥理學等這種獨門知識,黃極的醫術和生理研究遠超正常人類巔峰,第五名與他的差距宛若天塹。
黃極有信心把爺爺的肺病根除,再來兩劑補藥,繼而給爺爺大續一波命。
另外,他還得看看爺爺以及華莊村那里的信息推演的未來如何,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他才好放心離開。
“稀溜溜…”去新鄭的火車上,臥鋪車廂,林立坐在黃極對面,正在吃著榨菜配泡面。
黃極則吃了十個茶葉蛋,便靜坐修煉了。
林立注意到,黃極看似在靜坐,脖頸兩側卻在有節奏的鼓動。
就好像脖子那里的動脈,在被控制地往外跳一樣,一鼓一鼓得都能觸到衣領了。
“大哥,你在干嘛呢?”林立問道。
黃極沒理他,完全沉下心控制脈動,這是他新創的第四層內經,增強對肌肉的控制力。
等待曹晶整容后拆線的這二十天里,他大量地練習內經,并結合他世界頂級的生物學和醫學知識,對內經再度完成了改進。
原本要修煉有成的時間,從八千個小時,銳減到了一千兩百個小時,即五十天。
畢竟上個版本的內經,是他才剛學醫的時候創的,此刻他都全球第四了,視野都不同了,改進力度極大。
當然,他不可能不眠不休地練五十天,哪怕每天練十個小時,他也要堅持一百二十天。
不過正好,從魔都到新鄭,坐特快要十個半小時。
當他今天的訓練量完成后,火車也快到目的地了。
“哇!大哥你終于醒了,我快無聊死了。”林立一本故事會都翻爛了,眼見黃極睜眼,連忙找他說話。
黃極笑道:“你不會睡覺嗎?”
林立說道:“白天睡不著啊,倒是你,大哥,你竟然坐了十個小時不動,難不成你在練武功啊?”
他也不過是隨口說說,怎料黃極點頭道:“是啊。”
“啊?什么武功?坐著練?”林立驚道。
黃極說道:“內功啊。”
林立一滯,隨后眼睛一亮,他想起黃極精湛的身手,那是絕對有功夫的,此刻黃極說他會內功,也不是不可能。
他連忙坐到黃極身旁來,低聲道:“大哥,你真會武功啊?有內力的那種?”
“我還沒練出內力,但也快了,應該也就再練三四個月的功夫。你想學啊?我教你啊。”黃極平靜道。
林立頓時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所謂的電功,黃極遲早要用的,與其以后再說,不如現在就告訴身邊的人,甚至林立他也是早打算教給他的。
不過他的內經為了追求百分百的理論最大值,實在是太難了,他有信息感知,都得集中全部注意力去練,更何況林立。
如果讓林立自己練,哪怕一天堅持練二十個小時,其中有半個小時是有效動作,都算燒高香了。
黃極雖然可以手把手地教他,糾正他的動作,但也頂多每天當一兩個小時的陪練,剩下的還得靠他自己熟能生巧。
“到地方再教你吧。”黃極說完,目光投向窗外,看著軌道旁的鄉野風景,放松精神。
突然,他發現一座山溝溝,竟然是人造的。
準確地說,那寬闊的山溝乃是人工開鑿,兩座小山脈看似相隔數百米,實則原本是同一座山,三千九百二十一年前有人率領萬民把它鑿開,作為黃河水道。
當然,現在黃河早不從這過了,頂多稱之為黃河故道,且還不為人知。
“浚川者…姒跡?這誰啊?”黃極完全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于是又查了查他的常用名。
一個人,所有的名字,都在他的名稱信息中。姒跡是真名,代表其第一個名字而已,沒多久就不用了。
“曾用名:姒文命。常用名:伯禹、夏后禹。尊號:帝高密、大禹…”
感知到‘大禹’后,黃極這才恍然,隨后暗嘆自己沒有好好補補歷史,竟然連大禹的名字都不知道。
別看他醫術全球第四,歷史卻并沒有好好去學,唯一的一點底子,還是初中教的,而問題是他初中時乃是弱智,根本沒能學進去多少。
“豫省到處都是古跡啊,隨便一座山溝溝,竟然就是大禹所開的黃河故道。”
“對了,我應該解鎖一下歷史信息的推演,外星人觀察了那么多年,時間長度覆蓋了整個人類文明史,或有留下蛛絲馬跡。”
“我理應追溯一下這片山河的過去,歷史或許隱藏著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