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身后的秦軍士卒,連忙跟了上去。
校尉剛剛踏上二層,頓時側面又有一根箭矢,射了過來。校尉來不及躲開,頓時箭矢射入了他的小腿。
校尉忍著疼,向前一個魚躍,翻到了二層。
隨后,就有一名秦軍士卒跟著上來。
“快!左側第二間廂房!”校尉對著那名士卒大聲的喊道。
那名士卒,很是果斷的直接將鐵盾護在身前,然后就朝著第二間廂房撞了過去。
薄薄的房門,直接被這一下給撞碎。
那名秦軍士卒的鐵盾,直接拍到了偷襲那人的臉上。直接讓他撞出去數米之遠。
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將他擊昏。
隨后,又有更多的士卒沖了上來。
“快!檢查其他的房間!不可放過任何疑點。”校尉大聲的喊道。
他不確定這里還有沒有其他的晉軍士卒,只能讓手底下的人,挨個檢查。
看到他身后的秦軍士卒開始行動起來,他這才有空,扭頭去看對街米鋪的情況。
當他扭頭看去,只看到一名穿著麻衣的人影,從米鋪的二樓跌落,直接摔到了大街之上。
直到這時,校尉才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對面的那些人,也解決了。
一炷香之后,校尉被人扶到了街道上。
同行的秦軍士卒,開始給他包扎箭傷。
“大人,忍著點。”那名士卒對著校尉說道。
“來吧!”校尉咬了咬牙,對著那名士卒點了點頭。
那名士卒見校尉點頭確認,就直接撕開了校尉的褲腿。
當校尉的小腿露出來之后,士卒發現箭矢并沒有傷到校尉的骨頭,但是箭頭還在校尉的小腿肌肉中。
“大人,你忍著點,我幫您把箭矢,取出來。”
“知道了,來吧。”校尉再次點了點頭。
那名士卒,扭頭招呼另外一名同伴幫他扶著箭支,然后他直接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大人,忍著點!”士卒對著校尉說了一聲,然后直接一刀就斬斷了箭竿。
接著,那名士卒,就對著箭竿使勁的往前一送,箭頭直接從另外一端透體而出接著那名士卒,就一首拿住箭頭,往外一拉這才將箭頭從校尉的小腿里面取了出來。
校尉疼的滿頭大汗校尉知道士卒不講箭頭拔出來是怕把箭頭的時候,帶出大塊的血肉這樣不便于傷口愈合。
與其拔出箭頭不如將箭頭直接透體拔出這樣雖然會有兩道傷口但是卻更容易愈合。
士卒將箭頭取出來之后,連忙從自己的背后,取出一個小的酒壺。
打開酒壺之后,就對著校尉的傷口處倒了上去。
這酒壺里面裝的,就是新生產出來的酒精,這些都是劉浩強制要求士卒們包扎傷口前必須要做的消毒工作。
酒精碰到傷口更是讓校尉疼得一哆嗦。
消完毒之后士卒才給校尉敷上了金瘡藥進行止血,最后才是包扎。
直到這時,校尉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去!審問一下那名俘虜!看看他是什么人!還有,派人將兄弟們的尸體,送到后面去!”校尉有一些虛弱的說道。
“喏!”那名士卒點頭應了一聲。
看到那名士卒離開后,校尉才靠著背后的房門休息起來。
沒過多久,那名士卒就再次回到了校尉的身邊。
“大人。”士卒輕輕的推了推校尉。
校尉瞬間醒了過來,說道“問清楚了嗎?”
“問清楚了。”士卒回到到。
“那他是什么人?”校尉問道。
“大人,他并不是屬于晉軍,而是輸入新招募的晉王親衛。”
“新招募的晉王親衛?”校尉有一些疑惑道。
“據那人的說法,他是前幾日,才有晉王宮內的太監招募的鄉勇。”
“為的就是,加強晉陽城的守衛力量。”
“據他說,原本他應該在宮城守衛,但是卻被派遣到城內,阻擊我大軍的前進速度。”士卒說道。
“這么說,他是屬于百姓?”校尉問道。
“差不多是這樣。”士卒點了點頭。
“那他有沒有說,他們有多少人?都在什么地方埋伏?”校尉更加關心這件事。
“大人,他說他不知道。他們這一批的人,只有他們五個人,剛好一伍,其他人,他并不清楚在什么地方。”
“另外,他們那一批招募的鄉勇,足有千人規模,至于后面招募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士卒說道。
校尉聽到這句話,他頓時感覺到了這件事的麻煩程度。
雖然說,這些鄉勇的戰斗力,其實并不高,戰斗意志,也不高,屬于是一觸即潰。
但是麻煩的地方,就是他們跟普通的百姓,差別并不大。
這些人,一是不著甲,只穿百姓的衣服,二是這些人當中,幾乎是沒有收到正規的軍事訓練,他們的行為舉止,也不帶有士兵的習慣動作。
這樣秦軍在推進的時候,很難分辨哪些人是正常的百姓,哪些人是屬于新招募的親衛。
這就大大的加深了秦君中埋伏的幾率。
雖然,這些埋伏,很好應對,且沒有章法可言。
但是城戰之中,最怕的就是這種毫無章法。
這樣處于進攻方的秦軍,絲毫沒有可以判斷的線索。
校尉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有一些痛苦的說道“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將軍!讓他小心。”
“喏!”士卒聽到后,連忙應諾。
等到劉昊接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
“眾卿,你們看這件事,要怎么處理?”劉昊看著大帳中的眾人問道。
“啟稟王上!臣以為,我們應該適當的采取一些強硬的措施,比如在推進的時候,挨家挨戶的讓百姓暫時遷出城內。”
“只要遇到反抗,就采取強硬的措施。這樣的話,我們才能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一名秦軍將領率先出來對著劉昊說道。
劉昊聞言,思索了片刻,就搖了搖頭:“這樣不妥。”
那名將領聽到劉昊的話,立馬再次說道“王上若是不清空城內,恐前線推進得士卒,傷亡會很大。”
“孤并非是婦人之仁,而是這樣大規模遷出百姓,一個是費事費力,另外一個就是若被有心人利用,空會發生大面積的百姓動亂。”
“若只是費事費力,孤還能接受,如果是發生打亂,我秦國,將會失去晉陽的民心,恐日后,晉陽民心不再我秦國。”劉昊看了一眼那名將領,低聲的說道。
那名將領聽到劉昊的話一愣,這才反應了過來。
“臣受教了。臣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后果。”那名將領對著劉昊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