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大牢,陸雷被綁在木架子上面,他已經被打的渾身是傷。他看著擺在他面前的火盆,無力的垂著頭。
“陸大人,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吧,免得在受皮肉之苦。”邢倫冷聲對著陸雷說道。
“我不明白,邢大人,要我說什么。”陸雷有氣無力的說道。
“哦?陸大人不知道?那我幫陸大人回憶回憶。”邢倫說道。
“陸大人,你是怎么跟晉國的探子,混在一起的?”
“邢大人,你不要污蔑我,我什么時候跟晉國的探子混在一起了?”
“我之前就說過了,我是恰巧路過,然后看到有人在爭斗,所以躲起來的。”陸雷說道。
“路過?陸大人,事怎么就這么巧呢?”邢倫并不相信陸雷的話。
“邢大人,早知道那里有爭斗,我就不路過那里了。”陸雷說道。
“好吧,既然陸大人非要堅持說自己是路過,那我也沒有辦法救大人了。”邢倫搖了搖頭。
“來人,讓陸大人嘗嘗我們錦衣衛的刑罰。”邢倫冷笑著說道。
陸雷一聽頓時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邢倫!你敢濫用私刑!你就不怕王上治你的罪嗎?”
“不好意思啊,陸大人,王上已經說了,這件事,王上命令我們,務必在三日內找出真相,至于是不是逼供所得,王上不會在意的。”邢倫依舊是一臉的笑意。
但是那笑容,讓邢倫感覺到了膽寒。
這時,一名錦衣衛,拿著一把竹簽走了過來。
然后將竹簽一一擺在了陸雷的面前。
“來,給我們的陸大人介紹介紹,這是什么。”邢倫笑著對那名負責刑訊的錦衣衛說道。
“喏!”那名錦衣衛連忙應諾。然后他轉頭看向陸雷。
“桀桀桀,陸大人,您看這竹簽,長約半尺。”
“這東西,可是卑職的最愛,這鋒利的一頭,將插入您的手指當中,然后您的指甲蓋,可就保不住了。”
聽到這話,陸雷頓時驚得一頭汗。
他能夠想象到,那種疼痛,是如何之大。
他想要掙扎,可是卻被一旁的兩名力士,死死的按住。
“陸大人,你不要怕,這個很快的,雖然一開始有點疼,但是稍后,你就不會有感覺了。”
說著,那名錦衣衛就將竹簽對著陸雷的手指縫,然后又從一旁,拿起了一個錘子,看著他發出來桀桀的笑聲。
然后這名錦衣衛眼睛都不眨一下,用力將竹簽釘入了陸雷的手指縫里。
“啊!”陸雷發出來慘叫聲。
但是周圍的錦衣衛確實面色不改。
第一根,第二根,那名錦衣衛將五根竹簽都釘入了陸雷的手指。
陸雷疼得死去活來,但是錦衣衛的臉上,確實一點表情都沒有。
“啪啪啪。”邢倫對著陸雷鼓了鼓掌,說道“陸大人真是硬氣啊,在下深感佩服。”
“邢,邢大人,我真的是愿望啊。”陸雷有一些上氣不接下去的說到。
但是邢倫可不管陸雷說什么,每一個進到錦衣衛的人,都喊著自己冤枉,但是哪一個不是證據確鑿?
如果沒有證據,胡亂抓人,不要說下面的錦衣衛了,就是邢倫在劉昊那里都不好解釋。
“好!陸大人是一條漢子!就是不知道,你的家人,是不是也是這么硬氣了。”說著,邢倫一揮手。
陸雷的家人都被帶了進來。
原本,邢倫并不屑用家人去威脅他人。但是這一次的事,鬧得太大了。
劉昊震怒,連夏陽都有敵國奸細混入,還接觸到了天子!那么下一次是不是連劉昊的飯食里面都會被人投毒?
所以,這件事,必須盡快水落石出,迫不得已,邢倫只好將陸雷的家人都帶了過來。
陸雷的家人,一看到陸雷這個樣子,頓時開始哭泣。
邢倫于心不忍,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陸大人真是一條漢子,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夠看著你的家人,也受到這樣的痛苦呢?”說著,邢倫就對著身后的錦衣衛點了點頭。
立馬就有幾名錦衣衛上前,將陸雷的夫人,從人堆里面拉了出來。
然后本還在給陸雷用刑的那名錦衣衛就冷笑著,朝著他的夫人走去。
“混蛋!你們住手啊!”陸雷大聲的喊叫著。
但是那名錦衣衛并沒有停下來,他依舊一步一步的朝著陸雷走去。
看著,那名錦衣衛,距離他的家人,越來越近,陸雷的心理防線終于奔潰。
“我說,我說。”
說完這幾句話,陸雷感覺自己的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
梁辀在投降劉昊,并且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劉昊之后,就被封為國公。
退居二線的梁辀,一直過著養養花,逗逗鳥的生活。
再加上劉政,幾乎每隔幾天,就來找梁辀下棋。他的生活也過的還算不錯。
他也知道,像他這樣的亡國之君,能夠安詳晚年,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讓他操心的事,也不少。
一個是他的女兒,梁芮。
雖然梁芮生了一個兒子,但是并沒有被劉昊立為世子。
他也讓劉政去問過,劉昊的意思。
劉昊給出的答復是,孩子還都太小,并不能看出品行,不如兩個孩子都當作接班人培養,等到孩子長大,再行分封。
對此,梁辀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好說的。
第二個,就是他的侄兒梁輯。
這個梁輯,一開始就挑起了秦梁兩國的交戰,后來被俘。
看在梁輯和梁芮的面子上,劉昊并沒有為難他,只是給了一個虛職,讓他混著資歷。
但是這一段時間,梁辀發現自己的侄兒似乎有事瞞著他。
好幾次,他都看到侄兒偷偷摸摸的在會見什么人。
他很想問問梁輯在做什么,但是每次,都被梁輯擋了回來。
這一天,梁辀再一次看到梁輯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然后就把自己鎖在了屋里。
任由梁辀怎么叫,他都不回答。
梁辀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欺負了梁輯,也沒有太過于在意。
直到,邢倫帶著一大群錦衣衛,把梁國公府都圍住了,他才知道,這一次,自己的侄兒可能惹出來不小的事。
就在梁辀一臉焦急的時候,劉政帶著邢倫,來到了梁國公府。
“劉老頭,這是怎么回事?”梁辀有點不明狀況的問道。
劉政也是一臉怒氣的看著梁辀,說道“怎么回事?我還想問問你怎么回事呢!”
“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梁辀一臉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