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你在這是何意?難道你認為,陛下不比百姓跟士卒重要?”任尚反問了一句。
“哦?這么說,司空大人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劉昊問了一句。
“這是自然,任某食君之祿,必然萬事皆為陛下考慮。”任尚說道。
“好,既然這樣,孤受教了。”劉昊點了點頭說道。
然后劉昊就對著一旁的,秦國錦衣衛指揮使邢侖點了點頭。
原本,秦國的錦衣衛指揮使是沈鈺,但是,后來,沈鈺調往溧陽,防備北胡之后,就將指揮使的權利,暫時交給了邢侖。
一開始,不光劉昊沒有看好這個沉默寡言,性格孤僻的邢侖,就連沈鈺也不看好他。只是當時縱觀整個錦衣衛,只有邢侖比較適合。
劉昊無奈,只能手把手的教導邢侖。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這個邢侖似乎對于這種間諜性質的錦衣衛,有著天生的敏感。很多時候,劉昊只是提點他兩句,他就能夠舉一反三。
錦衣衛就這樣,在邢侖的手中,不斷壯大,甚至滲透到了其他的諸侯。
這才使得劉昊能夠源源不斷的獲取到其他諸侯的信息。
此時,邢侖看到劉昊的示意,立馬明白劉昊想要做什么。于是,連忙上前一步,對著元琛說道。
“啟稟陛下,臣有本奏。”邢侖說道。
元琛一看,發現自己并不是認識邢侖,但是邢侖明顯穿著秦國的官服。
元琛直到,這個人一定是秦國的官員。自己剛來秦國,怎么都要給秦國的百官一些面子,于是說道“愛卿既然有話要說,那就說吧。”
“啟稟陛下!臣要參奏司空大人,中飽私囊,里通魏國!”邢侖冷漠的說道。
“什么!里通魏國!”元琛大吃一驚。
對于現在的元琛來說,什么中飽私囊,這都是小事,但是里通魏國,這個就問題大了!
“你,你血口噴人!本官什么時候里通魏國了!”任尚也是知道里通魏國,是個什么結果。
本且這事,他自己心里也很清除,自己除了在逃離洛都之前,是跟魏度有過書信往來,但是,這個事,這么隱秘,這個人是怎么知道的。
“啟稟陛下,臣的證據,就在殿外。”邢侖根本就不任尚多費口舌,直接對著元琛說道。
元琛直到此時關系重大,也就點了點頭,讓邢侖出殿去拿證據。
“哼!本官就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證據!若是誣陷本官!本官必要讓你付出代價!”任尚看著往外走去的邢侖說道。
“司空大人,稍安勿躁。”劉昊確實淡淡的說了一聲。
“哼!”任尚一甩衣袖,就不在說話。
他對于這件事,還是很有信心的。自己每次傳信給魏度的時候,都是派出去的心腹,不可能走漏消息。
很快,邢侖就再次走進了大殿,手里多了一份絹帛。
邢侖直接將手里的絹帛,遞給了內侍。
元琛接過了內侍手里的絹帛,只是展開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就蒼白無比。
這份絹帛上面,很清晰的寫著,什么時間,派誰,從哪里到哪里,送的書信內容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可惡!你就是怎么追隨朕的!”元琛大罵一聲,直接將手里的絹帛直接砸向了任尚。
任尚有一點懵,難道真的被發現了?他顫抖著撿起腳下的帛書,只是看到帛書上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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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熹平十五年十一月,周司空任尚,遣家奴任肆,喬裝難民,從洛都東門出,前往困龍關乞降,稱愿為內應,獻城門,迎接魏王入城。”
任尚只是看了一眼,頓時感覺自己汗毛倒立,驚恐的看向邢侖。
“廷尉!朝中大臣私通敵國,該當何罪!”劉昊看向秦國廷尉公孫鞅。
“回王上!按我秦國律,私通敵國,應當處以腰斬之刑,夷三族。按大周律,也是應該處以斬首之刑。”公孫鞅對著劉昊說道。
“血口噴人!”聽到公孫鞅的話,任尚伸手一指公孫鞅,剛想說話。
但是劉昊根本就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手一伸,在殿外等候的秦國士卒,直接遞上一把戰刀。
劉昊抽出戰刀,在任尚一臉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直接一刀劈向了任尚的脖子。
寒光一閃,一顆碩大的人頭飛起。嚇得周圍的大周百官一聲驚呼。當然,這也把元琛嚇到了。
元琛有一些顫抖的指著劉昊說道“秦,秦王,這。”
“陛下,如此叛徒,留著作甚?”劉昊將手里的戰刀還給了身后的士卒。
然后對著元琛行了一禮,才說道“還是說,陛下覺得臣做錯了?”
說到這里,劉昊目光一閃,看向元琛。
元琛感覺到了劉昊的目光,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愛卿何錯之有?愛卿處事,極為妥當。”
“謝陛下。”劉昊對著元琛,再次躬身行禮,然后轉頭看向其他的大臣,問道“各位達人,可覺得孤處理不當?”
“秦王律法嚴明,下官佩服。”周圍的百官,連忙對著劉昊行禮到。
“各位大人客氣,孤又豈是不明是非之人,只是這任尚,做事太過。若說,之前我秦國,并沒有迎接陛下和各位大人來我秦國。想要投降魏國,本王覺得情有可原。”
“畢竟,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
“但是,我秦國,費勁千辛萬苦,將陛下,將各位大人,迎回夏陽。但是此人,竟然還想阻撓我秦國討伐魏國!”
“那此人就是鐵心想要降魏!既然如此,那孤也不能留他在秦國!”
“各位大人,覺得孤是否做得有錯?”
劉昊看著周圍的百官,問道。
“秦王無錯!秦王對大周有功!”此時,一些聰明的大周官員,已經認清了形式,連忙對著劉昊大拍馬屁。
而一些對大周比較忠心的官員,卻覺得劉昊此舉雖然有些越俎代庖,但是劉昊的出發點,確是想要伐魏,這跟他們的想法一致,于是也不再反對劉昊。
最后省下一些,全本就是權傾朝野的大臣,此時突然被劉昊強勢奪權,心中定然不忿。
但是自己手中又沒有兵,不敢跟劉昊正面交鋒,只能把這口氣,壓在心里。
而在百官都沒有開口指責劉昊的時候,元琛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說劉昊什么。
畢竟,是劉昊帶人把他從洛都就救出來。
畢竟,現在是在秦國,而不是在洛都。
更何況,元琛似乎也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似乎,現在的劉昊,已經沒有了剛到洛都時的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