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營后,劉昊立即招來秦軍諸將,準備商討之后的安排。
“諸位,巴山蠻已經拒絕了我們的招攬,你們覺得之后我們應該怎么做?”劉昊坐在大帳中,看著帳中的諸將,問到。
“國君,這還用說?我們直接打上去不就好了?要是再不同意,直接殺了算了!”一名粗狂的秦國將軍說到。
“不可!”嚴德拒絕道:“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吞并巴渝之地,我們要的就是這里的人口來充實我秦國。如果就這樣一路殺過去。我們要這土地又有何用?”
“嚴將軍說的對!我也不同意!”白倫也跟著附和道。
“那你們說,應該怎么辦?殺又不能殺,降又不降的。”那名武將嘟囔著道。
“好了,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收服他們。所以,以后就不要再說一路殺過去的話了。”劉昊看著那名粗狂的武將,說到“沐畢,多給你說了很多次了,不要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按照你這樣的性格,我怎么放心讓你統兵出去?”
“讓我領兵?”沐畢有點覺得不可思議道“國君,我這個人就知道沖鋒陷陣。當個營中大將就行,讓我統兵,我不會啊。”
“不會就要學啊!不光是你!還有你們!”劉昊指了一圈帳中眾人說到,“我秦國現在才多大?才多少士卒?日后擴軍,你們必定要統兵一方!現在若是不學著怎么統兵,以后等著同僚笑話嗎?”
“喏!”沐畢對著劉昊施了一禮。
“我也不是說,一定要你們一個個成為上將軍或者諸葛愛卿那樣能夠出謀劃策。但是至少要知兵,要懂得變通,別一遇到事,就知道殺!”
“喏!臣明白了!臣以后一定多多學習!”沐畢說到。
“行了,誰來說說,我們以后應該怎么辦?”劉昊再次環顧四周,問到。
“啟稟國君,臣覺得,現在巴山蠻不愿意降,乃是未能收心,所以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收其心。”嚴德上前一步說到。
“臣覺得,我們需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真實想法,我們可以讓他們過得更好。這樣他們有了對比之后,他們或許就愿意歸順我們。”
劉昊想了一下,說到“嗯,嚴德將軍所說在理。那我們就先這么辦!”
“喏!”帳中諸將回到。
“還有一事,需要國君注意!”這是諸葛亮在一旁說道。“國君,那滕柯是個聰明人,今夜他們或許會前來劫營!”
“嗯?愛卿何出此言?”劉昊有點不解。
“原因有二,第一,此地地處巴山蠻勢力范圍,他們常年生活在此,對此地環境,極為熟悉。所以,他們會依仗對地形的熟悉,前來劫營。
第二,之前說過,滕柯此人,頗有謀略,他應該能看出他們與我們之間的差別。我看他們的士卒多以皮甲,藤甲為主。對上我們的鐵甲士卒,絕對不敵。
若是真的等我們殺上他們的營寨,他們一定是守不住的,只能是寨破人亡。所以,他一定會想著夜襲。”
“嗯,言之有理,那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劉昊問到。
“那就要看國君是不是要收其心了。若是想要收其心,那我們就不能大造殺孽,只能是用計迫降他們。如果國君不想收其心,只需要在營帳中多埋一些引火之物,就給他們一座空營即可。”
“我們還是迫降吧,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人口,如果都殺光了,我們要這些地,又有什么用?”劉昊說到。
“喏,那臣就下去安排一下。”諸葛亮對著劉昊說到。
“嗯,行,你去安排吧。”劉昊揮揮手。
巴山蠻大寨,滕柯坐在大廳中,回想起秦國士卒那一身的鐵甲。特別是那站在最前方,如同鐵塔一般的士卒。雖然他們人數很少,只有看到五十人。
但是那從頭到腳,都覆蓋鐵甲,只露出一雙眼睛,迫人的殺氣。無一不說明,這隊士卒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一個個都是精銳之士。
“也不知道這樣的士卒,秦國還有多少。如果太多的話,這場仗就不好打了”滕柯坐在主位上,喃喃自語道。“如果我巴山蠻能擁有這樣的軍械,早就稱雄巴渝之地了。”
如果劉昊知道滕柯的想法,估計會笑出來。
步人甲士卒可不是那么好訓練的!二三十萬的秦軍,就找出來五千合格的士卒。并且都是百戰之士,才能穿上這身步人甲。畢竟,光是甲重就有六十斤。
劉昊這次為了掃清巴渝,才特意帶了一千步人甲,而鐵浮屠,由于組建較晚,且巴渝之地多是山川,所以一個都沒帶。
剩下的步人甲士卒,兩千駐守夏陽,兩千駐守溧陽。分別應對可能襲來的東第戎跟陳國。
“族長!我們應該怎么辦?難道就這樣看著秦國人囂張下去?”阿莫噠說到。
“急什么?他們才剛到這里,對這里不熟,沒有那么快能打到大寨的。”滕柯說到。
“蠻溪,你怎么看?”滕柯看著蠻溪問到。
“族長,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趁著秦人剛到,立足不穩,前去夜襲!”蠻溪說到。
“夜襲?”滕柯想了想,也覺得,夜襲是個不錯的想法。
“嗯,可以,我們世居于此,輪地形,我們比秦人熟悉太多。可以試著夜襲一波。”
“既然族長決定夜襲,那我阿莫噠愿意率領族中勇士前往!”阿莫噠對著滕柯說到。
“可以,但是你要注意,若是事不可為,你就要立馬撤回來!一切以族人為主!”滕柯對阿莫噠說到。
“這是自然,我又不傻。”阿莫噠回道。
“你不是傻,但是你易怒。遇事不冷靜,還粗心。”蠻溪在一旁說道。
“誰說我易怒?誰說我不冷靜?你讓他出來!”
“你現在這就是易怒。”
“我。。”阿莫噠我了半天,也找不到話來還擊蠻溪。
“行了,你倆怎么說不到幾句就吵吵起來?”滕柯扶額說到,“這樣吧,讓騰樺跟你一起,你倆相互照應一下。”
“是!族長”阿莫噠跟騰樺同時說到。
然后他倆就退出了大廳,去召集族中青壯。
而滕柯站在大廳門口,注視著兩人。一旁的蠻溪,說到“怎么,族長是在擔心他們嗎?”
“嗯,是的。”
“他倆已經長大了,是應該讓他們自己去闖蕩了。”
“我知道,如果是一般的敵人,我還不擔心。但是這次面對的是秦國,你應該知道這個諸侯的。”滕柯說到。
“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只是沒想到,這次想要收服我們的盡然是秦國。”蠻溪說到。
“這說明,大周已經真的亂到一定程度了。連秦國這樣世代守衛西陲的諸侯也都要開始拓張了。”滕柯說到。
“你還別說,大周其他的諸侯,還真的沒有一個諸侯能夠跟這秦國相比。別的諸侯都想著怎么開疆拓土,就這秦國老老實實的守衛西陲。”蠻溪回道。
“是啊,但是秦國轉變的第一戰,就選中我們了。”滕柯苦笑道。“也罷,讓我們看看這個新任的秦國國君,性情如何。若是仁義之君,降他也無妨。”
“我倒是看此子但是一副寬厚仁君的面相。”蠻溪說到。
“快別說了,你那只學了皮毛的面相術,哪次準了?”滕柯無語道。
“萬一這次準了呢?”蠻溪反問道。
“我算是明白,阿莫噠那小子為啥每次跟你再一起的時候,都那么暴躁,你這嘴,真的毒!”
“行了,話說回來,族長,你真的不擔心阿莫噠這小子今天去夜襲會出事?”
“擔心什么?那小子力大無窮,他能出啥事?再說了,這夜襲的計策,是你出的,跟我有啥關系?”滕柯白了一眼蠻溪。
蠻溪一臉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