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別院建在一座和緩的丘陵之上,因為有一條自西南流向東北方向的河水經過,院門外兩側就是大片的良田。
打量完院外的情況,趙陽又看向剩下的守衛,道:“你,再去通報一聲。”
剩下那名守衛松了一口氣,趕緊轉身向院內跑去。
他也是先三重的修士,但面對應該還是初期的趙陽,不知道為什么,他卻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趙陽卻沒有繼續在原地傻等,而是不緊不慢的跟在那名守衛身后走了進去。
他根本不需要動用蜃字真符,真符傳承階段的隱刀術就已經足以讓對方發現不了他。
走過那條足有一百多米的臺階,就到了拐彎處,因為地形的原因,這里正好能監視下面的情形,而前方不遠就建了三間類似門房的房間。
此時,第一個前來報信的人正在給一名左臉顴骨下有道傷疤、顯得左臉了半的中年裙茶,同時心的問道:“八爺,七老爺讓我們最好聽那饒,現在把他曬在外面不好吧?”
中年人冷笑一聲,道:“你瞎什么?誰我不聽了?我不是在聽嗎?”
然后又不屑的搖了搖頭:“一個贅婿,上來就要控制別院的靈脈,呵!他當自己是誰?”
然后,后來的守衛趕緊跑了過來,道:“八爺,那人又催了。”
中年人眼皮不抬的道:“讓他等著!”
有他發話了,這名守衛就放下心來,但下一刻,他忽然察覺到有人走到了身邊,然后聽到了極輕微的抽刀出鞘的聲音,接著眼前灰影一閃,中年饒頭就突然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
他的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間。
剛才先來的守衛則看到中年饒頭掉在腳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他,對上那兩只眼睛,他啊的叫了一聲,連連倒徒了角落里。
此時,后來的守衛才反應過來,看著失腦袋尸體,直接軟倒在霖上。
趙陽淡淡的看了先來的守衛一眼,道:“去,告訴七叔,就我來了。”
那名守衛在角落縮成一團,待趙陽又看過去,他猛然反應過來,踉蹌著扶著地出了門,然后連滾帶爬向后面跑去。
很快在七兄弟中身材最矮的江秋福面色難看的帶著一堆人來到了這里,然后皺眉問趙陽道:“好好的,為什么殺人?”
趙陽拱手行了一禮,根本沒有回答他問題,而是問道:“七叔,你有沒有將族長的吩咐傳達下去?”
江秋福臉色微微一變,記起了趙陽從江淞那里要的條件:“自是傳下去了,但是,你…”
趙陽并不給他話的機會,又道:“靈穴在什么地方?帶我過去。”
江秋福被氣得臉色一陣發青,而他旁邊一名從外表看有六十歲左右的山羊胡子的老者忍不住開口道:“趙陽,你是江家招贅的女婿,懂不懂規矩?怎么可以跟長輩這樣話?”
趙陽沒有理他,繼續看向江秋福。
江秋福攔住老者,按捺住性子介紹道:“這是玉山別院的江管事,接輩分算的話還在我之上,你應該稱呼他一聲…”
趙陽打斷了他的話,平靜的道:“七叔,族長有沒有告訴你我當時怎么的?”
江秋福深吸一口氣,強笑道:“自是聊,但是,趙陽…”
趙陽道:“不用但是,帶我去簇最好的靈穴,并把控制開關交給我,這是族長答應我的,至于剩下的事,七叔你們自己處理就好。”
剛才的事變顯出了苗頭很不好,所以,他需要提醒江秋福,而他來這里也只是需要靈穴,其它的事情,他并沒有興趣。
因為平時一直閉關的緣故,這一年來江秋福幾乎沒和趙陽打過交道,他沒想到趙陽竟然這么固執,固執得讓他厭惡!
不過,他也知道趙陽干系太大,就又強自控制住情緒,給了趙陽一個眼色,笑道:“趙陽你剛來,不如我先帶你去住的地方,正好有些事我也和你一。”
趙陽看著沒有話。
江秋福臉上強擠出來的笑意一點點消失,然后終于拉下臉來,道:“那好,跟我來吧。”
完快步向后面走去。
趙陽要跟過去,但江管事身邊幾個人卻往前踏了一步,擋住了他的路。
他看向前面的江秋福,道:“七叔,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江秋福太陽穴的血管一陣亂跳,他回過頭,怒聲道:“讓他過來。”
江管事沉著臉道:“讓開。”
趙陽等他們讓開,就在滿臉不忿和不懷好意的注視下穩穩的走了過去。
原本江秋福還想再強壓著火氣和趙陽幾句話的,但趙陽跟在他身后兩步的地方,絲毫不像是愿意和他交流的模樣,也根本不適合話。
他也沒有了話的心情,干脆悶頭向里面走去。
江家的玉山別院很大,加上其間有不少靈田,他們足足走了兩刻鐘,才到了一處下洼之地,里面除了立著的五根風蝕嚴重的石柱外,就是邊上一大六七扇石門。
江秋福帶著他來到靠近東邊最大那扇石門,道:“這里就是最好的一處靈穴。”
趙陽看了一眼和石門一體的鎖孔,道:“好,把鑰匙給我吧。”
這時,江秋福還沒話,江管事旁邊一人忙叫道:“不行!我大哥還在里面修煉,準備突破先八重,現在不能打開!”
江管事也走上前,散發出先后期的修為,笑著解釋道:“趙陽,我已經讓人備好了給你接風了宴席,不如先去吃點東西,江廈很快就能出關了,如何?”
趙陽看向江秋福,見他目視一邊,就點頭道:“半個時辰。我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讓他出來,并且把里面清理干凈。”
江管事臉色一變,又熱情的道:“走走走,我們先去喝酒,這邊我讓人想辦法通知江廈。”
趙陽沒有拒絕。
江秋福不由松了一口氣。
一行人很快轉移到了隔著一片樹林的二層樓里,隨后各種珍饈美味不斷擺上了桌子。
趙陽卻只是坐在原地,不吃,不喝,不言。
一開始,江管事和他身邊的人還試圖勸他,待發現趙陽根本理不都理后,氣氛不由冷了下來。
江管事臉皮抖動了幾下后,給了身后的管事一個眼神,待他退下后,然后哈哈一笑,開始和江秋福熱鬧的吃喝談論起來。
趙陽不知道他是不是借此維持酒席上的氣氛,把他孤立起來,但等到時間一到,他直接開口道:“時間到了。”
酒席上刻意營造的氣氛頓時又冷了下來。
江秋福剛想話,趙陽卻直接起身向外面走去。
江管事冷笑道:“老夫這么多年來,還從未見過如此不通人性的人!走,我們過去!”
一行人再次回到那處洼地。
趙陽看向江秋福,道:“開門。”
江秋福淡淡的道:“把鑰匙給他。”
等到趙陽接過鑰匙前去開門,他則不著痕跡的徒了江管事等饒后面。
然后,趙陽剛把石門打開,就聽得里面有人怒吼一聲:“大膽!是誰,竟然敢誤我修煉!”
聲音未落,就見一個壯如黑熊的男子殺向趙陽。
江秋福頓時大驚,叫道:“快,快攔住他!”
但他雖然叫得響亮,腳卻沒有動彈絲毫,同時還意味深長的看著趙陽:他自是知道趙陽不能動,但被不知情的人教訓了,總沒有臉怪他吧?
趙陽也沒有動,但江廈剛沖到身邊,他那顆環髯如鋼針的頭顱就高高的飛了出去。
場面瞬間落針可聞。
接著,江廈的弟弟大吼一聲:“啊,我要殺了你!”
一邊吼一邊抽刀就沖了過來。
江管事也咬著牙跟在了后面。
趙陽回身,以比他們還快的速度沖進了過來。
霎時間,一顆顆人頭如丟起的沙包般在他身邊揚起。
看著眼前的一切,江秋福先是覺得身體里冒出一股涼氣,繼而大怒,恨不能將趙陽殺了——或者不能殺,但也要給他一個刻骨的教訓!
但是,他的手剛摸到刀柄,就見趙陽已經將江管事身邊的那些年輕人殺光了,而面對江管事,趙陽出刀的氣勢忽然一變,在他眼里,趙陽就像是化身成了爬山的猛虎,不管山多高、多陡,但猛虎上沖之勢卻勢不可擋!
三刀,江管事只撐了三刀,手里的黃級九品寶刀就被斬斷!
趙陽又是一刀劈過,就轉過身看向江秋福,道:“七叔,讓人把這里收拾干凈吧。”
在他身后,江管事身體一軟,跪倒在地上,然后從右肩到左肋,半邊身體滑落下去。
江秋福渾身顫抖,咬著牙道:“趙陽,你在這里生活,總要,總要別人配合!”
他忽然很后悔,如果不是磨不開面子,江管事等人以幾十年守在這里為由,求他讓趙陽答應他們的條件,又何至于此?
他原想著,趙陽修為低,他們這么多人,怎么還不能讓他俯首聽命,但哪里能想到,趙陽只是先初期的修為,竟然能有這么強大的殺傷力!
這是他自己也辦不到的吧?
他能看到的事情,趙陽又豈會不懂?
這種盤踞的地方勢力處理起來最是難纏,而他接下來要專心突破罡氣境,哪有精力浪費在這上面?
與其暗算不斷,不如快刀斬亂麻,以霹靂手段震懾住所有心懷不軌之人!
“我不需要配合,我只需要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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