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微微點頭,這個理由確實能得到江家所有人的支持。
說起來,他現在在江淞等人眼里估計和凡人看瘟神差不多,他相信江淞等人為了送走他,或者說讓他答應離開,肯定也不會是隨便選一個地方,總要讓他滿意才是。
于是,看著他們父子倆忙碌著找江秋鷹等人商討怎樣和江淞說這件事,他內心一片平靜,甚至還有些小期待。
只要不耽誤他修煉,他絲毫不介意出去,而且,出去后也方便他閉關突破罡氣境。
這件事才是他接下來的重中之重,而對照江心月的經驗,突破罡氣境需要不短的時間,他不想暴露,現在這樣明顯不合適。
另外,作為暗衛的方管事現在察覺不出他的底細,但突破的過程中卻未必安全。
“姑爺,你說的這個雪媚娘,我第一次做,好吃嗎?”
晨梅見他點頭,馬上期待的看著他。
“好吃!”
趙陽回過神來,順勢將她抱到腿上,又拈起一顆喂到她嘴里,道:“你也吃一些,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
晨梅嘴里塞了一顆雪媚娘,襯得兩眼愈發笑成了兩彎好看的月牙。
她將盤子端到身前,方便趙陽取用。
趙陽又取了一顆喂給她,同時囑咐道:“以后這種事偶一為之即可,還是要把精力放在修煉上。”
晨梅嗯了一聲,又拿起一顆舉著手喂給趙陽,見他大口吃著就覺得開心。
趙陽摟著她的手在她腿上拍了一下,道:“我說話你聽到了嗎?”
晨梅擰了擰身子,輕聲道:“知道了——”
然后馬上又問道:“這是我第一次,餡料不知道調得對不對——真的好吃嗎?”
趙陽感覺了一下她的修為,發現也已經到了先天九重,比預想中的稍慢,但也算可以,想來是跟著江心月的緣故,他也就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么。
只是,想到自己明明有更高明的修行功法,卻因為種種顧慮不能傳給她,就感覺出去也好,而且,既然他沒有選擇走正常贅婿的道路,他早晚要和江家切割的。
“好不好吃嘛?”
“好吃。不過遠不如你自己那兩顆大、軟、香,嫩,滑,口感還好…”
“啊!姑爺你…”
趙陽一直等著江秋勝他們能商量出什么條件,但他們僅是商量由誰去和江淞說,就膩膩歪歪扯了兩天…
其實原因很簡單,前幾天江淞剛嚴令他們不許招惹趙陽,現在他們就想把他趕出去,在他們看來簡直是往槍口上撞。
再一個,趙陽當時雖然只提到了陸汶一百二十年前試圖奪舍的事,但他既然能活蹦亂跳的回來,這本身就不簡單。
僅是這一點,他們就擔心出面之后,被趙陽知道了會被記恨報復——把他趕出江家,對江家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但都想要好處,誰也不愿意自己倒霉。
而且,他們還懷疑,趙陽還是不是本人,會不會是被陸汶奪舍了…
雖然說以趙陽的修為和身體條件,被奪舍的可能性不大,但就算有一丁點的可能,出面的后果就不只是倒霉那么簡單了!
總之,把趙陽趕出江家他們都同意,但讓出面,就都變成了顧左右而言他的梁惠王了。
趙陽不管他們扯皮,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修煉。
除了蜃鏡術和“明月經天”的刀意,他也開始了另外一個已經可以、但一直沒有時間修煉的功法:。
作為從傳法玉簡學到的功法,他其實已經算是學會它了,他要做的和練“明月經天”的刀意其實是一樣的過程,就是由“會”到“用”。
等到親自上手修煉他就發現,事情總是動手之后才有更深的體會,他在得到這套功法時,因為修為不足,所以,當時盡管為了創出適合他當時的身法,專門研究過它,但紙上得來總歸是淺,真正上手修煉,才發現當時認為極高明的“定八門”,其實有很多牽強生澀的地方。
比如,生、景、開三門,是功法所選的安全方位,但定方位的過程反而會浪費不少時間,并非一蹴而就。
八門時刻會有變化,尤其在戰斗中,任何的遲滯都會帶來不一樣的后果。
當然也有例外,它好像對“杜”門的定位有種近乎直覺本能的順暢,任何時候和位置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它。
陳嘯曾和他說過,這門功法是陳家從一塊石碑上參悟出來的,陳家最高只是大衍境的修為,創造出的功法有瑕疵也正常,如此也證明了他當時并沒有說謊。
不過,他一直想將身法和蜃氣結合起來,有了蜃氣相助,倒是能彌補上面提到的問題,但這件事看似簡單,要想結合得天衣無縫,或者至少能夠正常使用,則需要不斷的嘗試和練習。
這樣一來,就占據了他更多的精力,他偶爾關注一下東來峰上的情況,就發現唯一的改變是把江秋山也請了過去。
對趙陽來說,無論留在這里,還是給他尋找到滿足他要求的合適的地方,他都能接受,所以他一如既往的安心修煉,只等最后的結果。
此時東來峰上,江秋山卻是氣得臉都黑了。
江秋勝嘆了一口氣,道:“大哥,道理,老三剛才都跟你說過了,你也同意了,對不對?大哥,咱們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怕大家笑話,前面因為凌兒,我這一房和你家趙陽起了不少誤會,上次父親大人專門說的不讓咱們招惹趙陽的話,唉,其實更多的指的是我…”
“大哥,你說這種情況下,我適合去提這件事嗎?”
“老三他們吧,要是提這件事,好像針對大哥似的…反正說出來不好聽!”
“算來算去,趙陽是大哥你招贅的女婿,你來提,父親那邊不會多想,分量也更夠…”
“大哥,如果此事辦成,對你,對心月,都是好事,我們也肯定念你的好處…你看?”
江秋鷹附和道:“大哥,你了解我,我向來心直口快,這件事還真的只有你最適合。”
江秋明也嘆了一口氣,道:“大哥,這件事你的身份的確最合適,其他人出面的話,人少,未必能說動父親大人,人多,豈不成了逼迫?”
看到這一幕,趙陽更加堅定了和江家切割的決心。
然后,當看到方管事悄悄上了東來峰后,他就知道出去已成定局。
這也正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