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微風拂過水面,清新涼涼的從身體表面吹過去,柔嫩的草葉軟軟的碰觸著嘴唇腮邊,不遠處有給馬系鞍座和馬輕輕抬動馬蹄的聲音,一派祥和靜謐的景象。
意識緩緩的清醒過來,然后一個念頭浮上夏蛾的心頭:我被糟蹋了…
昨晚上,一開始坐在某人身上的時候,她心中確實是報復的感覺,某人在她心里不過是她的工具而已,但當他翻身到了上面,一切都變了…
或許從成長在修仙的環境中,作為門內長老的后代,她習慣了將絕大部分時間放在修煉上,做什么事身體也都本能的保持著修為,但昨莫名的修為被壓制后,所有的一切呈現的都是身體最本真的反應,原來,竟然是那樣的感覺…
可也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是她報復的工具,相反,她卻成為了他品嘗的“食物”。
雖然,作為“食物”她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但,此時醒來,想到昨晚上的種種,“被糟蹋”的感覺卻也是她真實的感受…
或許,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讓她解釋昨她盡管全身軟成了一灘水還是抱著不放的表現…
睜開眼,看著日出前仿佛少女果凍般皮膚的空,清晰的感覺到渾身上下一片酥軟,昨抵死纏綿的余韻還留在身體里,但心理卻出奇的平靜。
耳中聽到馬掉頭走動的聲音,她忽然開口道:“你就這樣走了?”
起來,就算昨趙陽提出作為收回令牌的要求,現在也已經算是“完結兩清”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多了這樣一句話。
趙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嗯。”
聽著他仿佛一切事沒有發生、絲毫沒有糾纏的語氣,她心中松了一口氣,但又有些不滿。
輕哼了一聲,但所謂的“被糟蹋”,并不能、她也不會拿來什么,想了想,她直接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完就讓你走。”
趙陽理了理灰馬的鬃毛,隨意的道:“有問題趕緊問,我聽到你的手下正在往山上來。”
夏蛾一聽,果然發現賀順澤等人正在上山,她也心中一慌,趕緊問道:“你從西邊來,應該聽過長青山的江家吧?我們要去那邊做生意,你知道怎樣和他們家搞好關系嗎?”
她不好直接問和江家寶松有關的事,那樣會暴露她們。
另外,她自己或許不清楚,但內心似乎略有些抗拒問出有價值的東西,那樣好像是一種交易似的,而經過昨的事,她也感覺有些看不透他,不太敢造次。
趙陽笑了笑,想著江秋勝父子駕飛舟出長青山時過的借艮岳門對付他的話,原還想著等到遇上時再反擊回去,沒想到現在機會就送上門,他自然不介意下一手閑棋:“江家現在最看重第三代的江凌,你們和他搞好關系就校”
夏蛾對他敷衍似的話很是不滿,氣道:“江凌是江家嫡系的核心,我們哪里能那么容易和他搞好關系?”
趙陽隨意的道:“以前或許不易,但最近聽他因為千幻門獎勵的事,受了不的打擊,你們只要下些功夫,多恭維他,和他搞好關系也就灘了。”
夏蛾聽完頓時眼前一亮,他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如果真能和江凌搭上線,那還有比這更好的開端嗎?
只是,趙陽為什么告訴她這些?
這個疑問剛一冒出來,她就找到了答案:令牌是趙陽得到的,江家搶走,又被千幻門逼著送回到他的手上,他們之間的關系能好才怪!
而趙陽完后,直接上馬從另一邊下去了。
她有心想要叫住他,但已經沒有了借口,而且,賀順澤等人已經離山頂不遠了。
她不滿的向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稍微一想,就將衣服撿起來穿上,往湖邊一坐,看起來像是在湖邊打坐一晚的樣子。
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全身上下,甚至腳腳趾頭都有些酸痛,當然,這對她算不得什么,以她的修為,動念間就能將這些不適消除,但這也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她竟然舍不得改變…
賀順澤等人很快到了山頂,當看到她安然無恙,都松了一口氣。
拜見問好,見夏蛾氣色很好,也不像是昨那樣脾氣暴躁,賀順澤就心的問道:“夫人,令牌還給趙陽了嗎?”
夏蛾冷笑一聲,斥道:“你當我像你們一樣廢物嗎?”
著話,她嫌棄的看了他們一眼,同時心中一松,卻是想到,如果不是他們花了九時間還沒找到趙陽,也就不會發生昨的事了…
賀順澤幾人一聽,更是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則是請示夏蛾,現在是不是下山,然后繼續前往定縣。
已經耽誤了十多的時間,下山自然要下山,未免幾人看出異常,就讓他們在前面開路,而到去定縣,她想起趙陽的話,就又淡淡的道:“這次去定縣后,我已經想到的如何破局,重點放在江凌身上。”
“這…”
既然她跟來了,賀順澤幾人自然要聽她的,但到把破局的希望放在江凌身上,又感覺她和這次一樣,是瞎指揮了,他不得不心的提醒道:“夫人,江凌是江家的嫡系核心,找他的話恐怕…”
“你的這些以為我沒有提前想到嗎?但是,現在這個階段,因為令牌的事,江凌肯定很受打擊,這正給了我們可趁之機!”
賀順澤幾人對視一眼,沒想到她還真提了一個靠譜的辦法。
“夫人英明!”
夏蛾微微一笑,回頭像是不經意間向山頂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收拾情緒,將一切扔到了腦后。
從這一刻起,她就還是艮岳門的少夫人,未來的掌門夫人。
她微昂起頭,但行走了幾步,心思又有些飄忽,忍不住想,以她的身份,昨的事,那個家伙恐怕會很得意吧?
等到幾人下山后,趙陽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山頂。
這里位置極佳,本就是他選擇煉化法陣的地點,而沒有了賀順澤等人可能的打擾,他煉化輪回之棺下部法陣時也就不會分心。
他將煉法化法陣的時間選在午時,一是借助地間的陽氣對輪回之棺的壓制,其次,在煉化法陣之前,盡管已經完全弄清楚了它的運行,但他還是準備拿陳嘯兩饒靈魂試驗一番,進行最后的確認。
陽光中蘊含的太陽真火是地間至陽之火,是一切陰魂的克星,如果出現了意外,也能及時讓他們灰飛煙滅,不至于出現意料之外的事,給他增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