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超人抵達莫斯科。
他的到來。
聚焦了世界的目光。
歡迎儀式安排在克里姆林宮的音樂廳。
作為全球最具有影響力的人物之一,盧克在萬眾矚目之下與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慈父進行了禮貌的握手,以及親切的問候。
這一幕被照相機定格,成為歷史性的一刻。
“歡迎來到莫斯科。”
這句話,已經是盧克第二次聽到。
只不過上一次,他是書記官克拉克肯特,一個平平無奇的卷毛男。
而現在,卻是這顆星球上最強大,也最有權力的人之一。
兩者身份,不可同日而語。
“我也很高興能踏上這片土地。”
盧克表現出善意的態度。
他已經摘下那副眼鏡,將其丟給了美國隊長。
對方成為了書記官克拉克肯特,自己的隨行人員。
從身高到體態,他們都相差不多,正好進行身份替換。
說起來,這副眼鏡的效果,比任何偽裝技術都要出色。
只要戴上去,美國隊長浮夸的胸肌,還有美國翹臀都被掩蓋住了。
接待超人的,依然是跟盧克有過一炮之緣的兩位女特工。
她們顯然都沒有認出面前的年輕中將,就是把自己騙到床上去的混蛋卷毛男。
如果知道的話,兩位女特工大概會欣喜若狂。
畢竟,給書記官睡了等于血虧。
可能滾到超人的床上,那就是血賺。
“將軍閣下,我們到了。”
負責接待的葉戈羅娃,聊了下頭發,笑容美艷。
對已經探過深淺,嘗過滋味的盧克而言,完全可以無視這種釋放魅力的不經意舉動。
他施施然走下黑色轎車,站在特羅依茨克橋上。
前方便是克里姆林宮,東南方向與紅場相連。
周圍有一座座塔樓聳立,如同綿延的山丘。
西側是一位偉人的陵墓,他在死后被譽為偉大導師和精神領袖,生前更是被人民視為共和國的締造者。
他叫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揚諾夫。
再過幾十年,他的陵墓旁邊,會多出許多塊墓碑。
那些主宰紅色帝國命運、決定紅色帝國方向的領袖們,都將長眠于他的身旁。
盧克沒有直接進入克里姆林宮,他先是去偉人陵墓面前駐足瞻仰,而后繞著紅場轉了一圈。
后者是莫斯科最古老的廣場,經歷過兩次火災。
拿破侖的軍隊曾經在這里縱火,打算將莫斯科付之一炬。
貌似東西方兩極陣營的首都,都遭過這種劫難。
白宮也被燒過,只不過兇手換成了英國人。
“將軍閣下,歡迎儀式快要開場了。”
葉戈羅娃看到盧克的游興正濃,不得不出聲提醒道。
站在國家權力金字塔最頂端的那群人,都在等待著超人。
利維坦的紅房子,也為這次歡迎儀式做了萬全準備。
大多數人都認清了現實,憑借武力不可能戰勝超人。
因此,紅房子想要采取其他的方式。
“那就請葉戈羅娃女士帶我過去吧。”
盧克收回超級視力,他只是想試試看,能否發現九頭蛇的行蹤。
那些反派組織,總是喜歡把基地安排在宏偉的建筑之下。
很可惜,斯特拉克男爵沒有這個愛好。
否則,這場游戲也可以提前結束了。
“對了,女士。你為什么要盯著我的書記官,是他那無處安放的魅力,吸引到你了嗎?”
上車之前,盧克忽然問道。
葉戈羅娃猛地一驚,連忙移動目光,收斂咬牙切齒的憤恨表情。
她只是有些氣惱,這個卷毛男是怎么做到,跟自己滾過床單還能裝成若無其事,一臉淡然的樣子。
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葉戈羅娃暗暗罵道,而后像是變臉一樣,露出嫵媚笑容。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將軍閣下的這位書記官,感覺有點眼熟。”
盧克笑了笑,拍著羅杰斯的肩膀,說道:“他可是頭一回來莫斯科。女士,你大概是認錯了。”
這兩人有說有笑,戴著那副“克拉克肯特的眼鏡”的美國隊長卻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什么。
二十分鐘后,盧克帶著隨行人員,進入克里姆林宮。
瞭望塔上,象征著沙皇權威的雙頭鷹已經被拆除。
取而代之的,是紅色五角星。
別看克里姆林宮現在是金碧輝煌,色彩鮮艷。
在二戰的時候,為了防止德軍轟炸。
蘇聯人把占地二十八公頃的龐大建筑群全部涂上偽裝色,蒙上雨布。
直到戰爭進入末期,才重新改換回來。
經過幾座高聳、巍峨的塔樓,盧克來到音樂大廳。
這個年頭的歡迎儀式還很樸素,沒有后來那么多花樣。
等到所有人員就位以后,盧克跟著一眾國家政要坐在臺下。
如同看春晚似的,欣賞著一出又一出的精彩表演。
說實話,這對他而言,其實有些無聊。
不僅要負責鼓掌,還得應付政客的寒暄。
對話之中,永遠充滿著各種試探、暗示和拉攏。
所幸,表演結束之后,便是舞會環節。
音樂廳里流淌著優美的韻律,舒緩的節奏輕輕跳動,帶動起人們的情緒。
“希望你能度過一個愉快地夜晚。”
說完這句話,上了年紀的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同志便離開音樂廳,把舞臺交給其他人。
“我已經把自己潛入莫斯科,潛入克里姆林宮的消息傳了出去。”
冒充書記官的美國隊長低聲說道。
“對了,為什么那兩位女士總是盯著我,就像我欠了她們很多錢一樣?”
順著羅杰斯的視線,盧克看到了克萊爾和葉戈羅娃。
他咳嗽兩聲,輕聲道:“可能是看上你了。聽說莫斯科的女人,其實要比拉斯維加斯的辣妹更熱情——只要你能打開她們那層堅硬的外殼,以及如西伯利亞雪原般冰冷的內心。”
美國隊長一臉不信。
他照過鏡子。
戴上眼鏡的自己,只不過是平平無奇的卷毛男罷了。
“九頭蛇會派巴基過來么?”
羅杰斯緊張地問道。
“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性。反派最喜歡看你這樣的正面人物,與昔日好友兵刃相向,互相廝殺。”
盧克笑了笑,他按住美國隊長的肩膀,安撫道:“放輕松點兒,史蒂夫。”
“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正常人,喝幾杯伏特加,找個姑娘跳一支舞——我不會告訴瑪格麗的。”
說完,作為全場焦點的盧克,便徑直向舞池邊緣的吧臺走去。
“我能坐在這兒嗎?”
他很紳士的問道。
“可以。”
背影纖細的少女像是有些緊張,不停地抿著酒。
“那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盧克表現得像是一個常見的搭訕者。
貌似繼紅房子白給掉兩個女特工后,間諜頭子塔拉斯并不甘心,又派出了一個還未畢業的菜鳥學員。
“娜塔莎。你可以叫我,娜塔莎。”
少女喝完一杯酒,磕磕絆絆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