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把自己轉化成變種人的瘋子科學家?”
霍華德翹著二郎腿,感興趣的問道。
他不僅是一號實驗室的管理者,更是神盾局掛名的科研顧問。
倘若遇到什么難以決定的重大問題,霍華德有投票表決的權力——前提是盧克和卡特不在的情況下。
“我記得你說過關于他的故事,和三號實驗室的那個小矮子一樣,塞巴斯蒂安肖也癡迷變種人的基因。”
整個神盾局都知道,霍華德和玻利瓦爾不太對付。
前者覺得玻利瓦爾不僅是身材上的侏儒,知識方面也沒強到哪去。
后者則認為霍華德除了旺盛的荷爾蒙,滿腦子的齷齪念頭以外,一無所有。
每次見面,都要針鋒相對,火藥味兒十足。
本來盧克想要調和一下,不過考慮到這有助于激發兩個人的競爭意識,打消了原本的想法。
“假如那個自稱是什么亞特蘭蒂斯國王,七海之主——真的會有人給自己起那么長的一串綽號?都快比得上餐廳的菜單。”
感受到卡特冰冷的眼神,霍華德縮了縮脖子,意識到現在不是抖機靈,表現幽默的時候。
他咳嗽兩聲,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盧克,繼續說道:“納摩麥肯齊是變種人,直接給他來一發水蛭血清不就行了。”
“沒那么簡單。霍華德,你還沒明白么?這是外交事件。”
卡特蹙緊眉頭,思考著該要怎么處理。
“亞特蘭蒂斯是一個人類從未接觸過,也不知道的海底文明。在納摩出現以前,人們最多只從柏拉圖的《對話錄》,海神波塞冬的傳說里聽說過這個名字。”
“可現在呢?它以一個國家,一個文明的姿態出現。這意味著,神盾局無論做什么樣的決定,都要小心翼翼,再三考慮。”
“國會,白宮,五角大樓…現在沒有誰想得到一場戰爭。所以談判、接觸、建立聯系,這才是我們要做的事。”
卡特不愧是指揮官,分析問題的角度很透徹。
盧克琢磨了一下,要是納摩發表威脅講話的那份錄音帶流入白宮,這個時候總統應該要給自己打電話了。
畢竟,對方特意說了神盾局和自己的名字。
幾分鐘后,如他所料。
“將軍,白宮打來的電話。”
放在桌上的電話響起,史崔克拿起話筒,用手掩住道:“總統想要見你。”
猜到了的盧克,一臉輕松道:“半個小時后,我會去白宮。”
應付總統和國會的質詢,什么時候都行。
最緊要的問題,還是要找到納摩的下落,阻止對方有可能水淹紐約的瘋狂行為。
至尊法師未必會出手,紐約死上幾百萬人,興許并不能給古一造成什么心理波動。
卡瑪泰姬永遠都是保持中立的旁觀者。
肆虐歐洲的黑死病,千萬人喪生的一戰、第三帝國卷土重來的二戰…
這些發生在人類歷史上的災難和戰爭,若是要阻止,至尊法師都能讓它們消弭于無形。
“之前,我讓X特遣隊搜索地獄火俱樂部的下落,有線索了嗎?”
盧克問道。
“暫時沒有,不過…我覺得銀狐也許知道些什么。”
銀狐凱拉是神盾局招募進來的變種人成員,她和地獄火俱樂部的白皇后艾瑪是姐妹,這一點盧克早就知道,并且告知給了卡特。
“那就以她作為突破口。”
盧克想了想,實在不行自己就兌換一張康斯坦丁的“忽悠大師”,強行套一波話。
他很確定,納摩之所以會站出來,莫名其妙為變種人發聲,還準備水淹紐約。
這一切,絕對是有人暗中推動!
塞巴斯蒂安肖,是首個懷疑對象!
征服者康也有可能——不過按照這家伙的做事風格,還有往常套路,都是冒充某個歷史名人,國家領導。
暗戳戳的搞風搞雨,而且還涉及變種人,怎么看都是塞巴斯蒂安肖嫌疑比較大。
“先散了,我會應付總統。至于納摩麥肯齊,我也會想辦法找到他。”
盧克揮了揮手,自信笑道。
作為局長,他表現得云淡風輕,手底下的人才不會有壓力。
“納摩…亞特蘭蒂斯的老巢在大西洋。”
盧克回憶著腦海里的信息,他記得那家伙有一把“神圣的普尼頓三叉戟”,是亞特蘭蒂斯王權的象征。
能操控大海,掀起風浪,制造海嘯,釋放電流!
可以說是神器級別的武器了。
加上召喚海洋生物的“普羅透斯號角”,納摩的戰力綜合來說,應該能排進地球前十——誰叫那幫超級英雄要么沒出生,要么沒成長。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以納摩的性格,不可能躲藏起來。”
盧克敲定大概的計劃后,起身飛往白宮。
不同于隔壁片場的海王形象,漫威這個更像是反派,性格喜怒無常,情緒波動非常大。
概括來講,就是個容易被人帶節奏的中二病。
白宮,草坪。
挺拔的身影像一顆炮彈,迅速地落下。
降落的時候,盧克開啟了生物力場,除去制造了一些動靜以外,沒造成其他破壞。
“卡維爾將軍,總統在辦公室等你。”
白宮的安保主管,已經習慣了盧克出現的方式。
對于這位年輕少將來說,禁飛區形同虛設,反正也沒有誰能攔下他。
許多對此有意見的老派將軍,也只敢在背后議論幾句,當面就保持緘默。
幾分鐘后,盧克走進橢圓形辦公室,見到了表情凝重的總統。
“卡維爾少將,對于亞特蘭蒂斯,還有那個…掀動海嘯的變種人,你有什么好說的嗎?”
總統摘下眼鏡,捏著鼻子,有些疲憊的說道:“五角大樓那邊已經快要瘋了,海軍系統的布洛克上將,理查森上將都打了電話過來,大西洋的兩艘航母分別受到襲擊,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聯邦調查局的埃德加胡佛先生,數個小時前給我放了一卷錄音帶,里面有個叫納摩麥肯齊的變種人,承認了這一切是他所為,并且還威脅我們,說要水淹紐約——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
總統看向面無表情的盧克,沉聲問道:“少將,我本來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和我的夫人還有女兒一起聚餐,現在卻要面對這一堆麻煩,我希望你能給出讓人滿意的答案。”
“總統先生是在責怪我嗎?”
盧克微微抬起頭,眼神平靜的反問道。
話音落地,橢圓形辦公室里,氣氛霎時變得凝重。
坐在一邊的幕僚喉嚨滾動,咽了口唾沫。
他不確定若是卡維爾少將暴起動手,自己能否保護得了總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