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了天雷經之后,蕭暮語又弄了一部名叫冰火兩儀掌的功法,是兩年前一位學宮長老在吸收了冰炎,體內產生了冰火兩種屬性的靈氣之后,有感而發所創下的功法,實力強橫。
之所以兌換這部功法,也是因為蕭暮語不想浪費丹田之中的冰火兩種屬性靈氣。
之后的半個月里,呂正瞧見蕭暮語身子恢復了,再次開啟特訓。
早上被虐挨打,下午修煉功法武技,晚上浸泡藥浴,深夜中毒解毒。
日復一日,終于,距離當初跟小慕容約定的時間,僅剩下三天了。
這天,蕭暮語拒絕了叫喚他出門修煉的呂正,轉身回房收拾東西。
呂正問道:“要出去?”
蕭暮語點點頭,“出學宮幾天,辦點私事。”
呂正沒有細問,喃喃說道:“出去的時候,可別耽誤了修為。”
蕭暮語嗯了一聲,好好收拾。
入夜,蕭暮語從呂正房間中拿了兩壇好酒,趁著明月普照,登上屋頂,目光望向西南邊的大璃皇宮,一人獨飲,遠遠看去,有些凄涼模樣。
也并非是什么有感而發,只不過是過兩天就要出遠門,好好休養一會,放肆一番。
就在蕭暮語喝著酒的時候,一個穿著平凡,長著一張俊俏文人臉,身上沒有半點靈氣的男子,偷偷摸摸的在夜里摸索去路,緩緩登上枯峰。
這個人叫李登堂,國策峰的學子,年紀輕輕,二十五歲左右,論文采或許不出眾,但若是論對天下大勢的看法,不少導師都需要向他請教。
國策峰的峰主曾斷言,如果李登天要出山入世,無論進哪個國家,那個國家的實力起碼番上一番。
對此,每次李登堂都笑著說,“我就是個看戲的,戲外人入戲,跟戲的走向沒什么關系,該怎么走還是怎么走。”
他已然將國家發展大勢,當成了戲曲,將自己看做了看戲的戲外人。
李登堂年少讀書,早年間也有報效國家的念頭,只是后來書越看越多,就感覺入仕途無聊,便進入了天下藏書最多的太阿宮。
平生只喜歡三件事,讀書,喝酒,看天下。
曾經酒癮發作時放下狂言,‘現在哪個國家的皇帝皇子給我送酒來,我能讓他們統一天下!’
這句話后來傳到了附近各個國家皇室的耳朵里,這群皇室非但沒有因為李登堂的狂傲而生氣,反而激動的下令,派了好幾個大將軍,押著數百壇美酒過來,不期望李登堂能接,就希望下次他酒癮再犯的時候,能及時把酒給他。
結果專門掌管學院規矩的刑罰長老直接帶著一山弟子出山,半路攔截了各個國家的大將軍,把酒都給倒了。
太阿宮內不許有酒!
李登堂之前來到太阿宮之前,可不知道這里不能飲酒的規矩,只為了這里的書海而來。
來了之后,發現這里就是個沒有酒的人間地獄,當時嚇得就逃了,但是學院的長老和導師哪里愿意放過這個廟堂大家?他還沒跑出學院范圍就被抓回來了。
當初呂正和刑罰長老的賭注在太阿宮中流竄得甚廣,國策峰的李登堂知曉只要蕭暮語取勝,枯峰就能有酒,當時就暗暗希望蕭暮語能贏,只要他贏了,高低過來蹭幾碗美酒!
蕭暮語贏了,刑罰長老果真不再管呂正喝酒的事。
國策峰的李登堂憋了許久,始終厚不下臉皮過來討酒,奈何今夜酒癮發作,徹夜輾轉。
平日若是如此,起身點起燈火看幾偏絕美文章就能壓下心中的癮性,但現如今知曉枯峰能喝酒之后,看再多的文章也壓不住了,便熄了燈火,下了國策峰,往枯峰而來。
樓頂飲酒的蕭暮語突然聽到小院大門被人敲響,嘀咕了一聲,大半夜的,誰還過來串門?
旋即劍指一揮,懷中的鎏金匕首竄出,飛到大門后邊,挑開門栓,而后狠狠戳入大門,陷入些許,將大門拉開。
蕭暮語這手御劍,若是被劍鋒的長老看見了,得暗暗豎起拇指。
這御劍的功力,已經快達到御劍的第二重,任意而飛了,若是再精進些,就能達到千里之外,取敵人首級的地步了。
站在外邊的李登堂瞧見大門打開,但卻不見門后有人,有些錯愕。
蕭暮語召回鎏金匕首,在身旁回繞旋轉,開口對門外的人大聲叫喚道:“進來吧。”
得到主人允許的李登堂踏門而入,瞧見了正在樓頂上飲酒的蕭暮語,喉結上下動了動,吞了幾口口水,壓下心中饞蟲,對著蕭暮語遙遙作輯,“半夜叨擾,公子見諒。”
蕭暮語看著這個男子,微微蹙眉。
他沒見過這個人。
李登堂似乎看出了蕭暮語的疑惑,雙手擺著作輯禮,“在下是國策峰的李登堂,被酒香吸引而來,還望公子賞二兩解饞。”
李登堂三個字入耳,蕭暮語瞳孔猛的一縮。
身居廟堂的人,哪里不知曉李登堂這三個字的權威?即便他是在大炎滅亡之后才冉冉升起的新星,但這顆星,卻堪比明月!
雖然心中大為震碩,但蕭暮語并沒有表現出太吃驚的表情。
他想拉攏李登堂,但這種拉攏卻不是結為盟友,而是君主想要收攏人才的拉攏,有哪位君主會對自己的下屬低三下四的?
蕭暮語壓著心中的想法,對著李登堂遙遙相望,喃喃道:“既然是學宮學子,自當相助,我一人喝著也悶,不如上來共飲?”
李登堂臉上剛掛起歡喜,但望著樓頂的蕭暮雨,旋即又有些難堪的皺眉。
他一介書生,沒有靈氣傍身,如何上得去?
蕭暮語看出了他的窘迫,輕笑一聲,手中劍指一揮,鎏金匕首直飛而下,橫立在李登堂雙腳之前,而后鎏金匕首上,凝聚出三尺劍影。
蕭暮語對李登談招招手,示意他站上匕首。
李登堂猶豫了一分,而后咬咬牙,踏上長劍。
蕭暮語大手再揮,三尺劍影緩緩上升,穩穩當當的帶著李登堂,登上樓頂。
李登堂有驚無險的擦了擦頭上汗漬,望著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殘的地面,后怕的呼出一口氣,轉而對蕭暮語作輯道:“公子手段果真厲害。”
蕭暮語淡淡笑了聲,“莽夫之計罷了,比不得你們國策峰的人,稍稍揮手,千軍萬馬奔騰而出,那才是真手段。”
蕭暮語說著,遞上一杯滿滿當當的酒水。
李登堂接過酒杯,笑著說道:“公子過謙了。”雖然是對蕭暮語說話,但雙眼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酒杯,嗅著杯中傳出的清香,心曠神怡。
兩人坐在樓頂之上,望著天際明月,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清香美酒。
起先談的是高雅的詩詞歌賦,對月吟詩。
蕭暮語本就是大炎的皇家太子,雖不敢說滿腹經綸,但腹中還是就幾罐墨水傍身的,對于李登堂的經典詩句,倒也能接上一兩句。
但隨著酒越喝越深,兩人熟絡了些許,面子什么的也都放下了,不由的聊到風花雪月女子酥松,擠眉弄眼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