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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章 賭斗開始

  呂正在小院中間,手里舉著一塊噴香的雞腿,另一只手端著一杯杯子,杯子里是濃郁清香的美酒。

  蕭暮語走到呂正身邊,拉過一個凳子坐下,扯過烤雞上的另一只雞腿,瞧見喝酒的呂正,不由的問道:“就不怕被刑法長老突然沖上來抓你個現行?”

  丹峰的峰主何慶生因為掌管刑罰一事,對呂正可是十分的特別關心,時常冷不丁的就沖上枯峰,想抓呂正喝酒的現行。

  呂正瞥了蕭暮語一眼,喃喃道:“他不在學宮里。”

  聽到呂正的話,蕭暮語咧嘴一笑,從地上抄起一個杯子,在呂正面前的酒壺里舀了一杯,就這雞腿慢慢喝著。

  一口酒下肚,一天的疲勞掃去了不少。

  呂正喝著酒,突然說道:“過兩天,你跟丹峰戈玉韻的賭斗就要開始了,聽說這小子已經晉升到玄階上品了。”

  蕭暮語一怔,仰起腦袋嘟囔了一會,感覺半年前的賭斗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般,不由的感嘆一聲,“光陰飛逝啊。”

  呂正輕笑道:“豐祺嵐進入學院修行已經一年,有何慶生專門給他開小灶,肯定學了不少高強武學,前不久聽說何慶生帶他出去歷練,在地階強者手里躲過了追殺,實力強悍可見一斑,你有沒有把握?”

  蕭暮語淡淡笑道:“沒有把握就不打了?這不是丟您老人家的臉嘛,再說了,你在我身上可投了一萬一千兩銀子,為這銀子,我也不能輸啊。”

  現如今,蕭暮語體內有三種屬性的靈氣,其中毒為主修,而冰火兩種極少使用。

  武技方面,有太阿宮的‘拔刀’劍鋒的‘御劍’呂正傳授的‘毒指’在拍賣時買下來的‘天雷決’以及師傅嚴承希傳授下來的‘開山’‘開海’兩劍。

  其中‘拔刀’最為簡易,但同樣的,威力最為弱小,頂多只能用算虛晃的招式,對敵能力不強,基本放棄。

  劍鋒的御劍,蕭暮語現如今只練到了三重之中的第一重,只能做到簡單超控偷襲,至于第二重的御劍千里,和第三重的踏劍而行還有些差距。

  毒指剛修行不久,自然也沒能學到其中精髓,最多是將毒力凝聚于指間,灌輸入人體罷了,遠遠達不到呂正所說的毒指出,百毒隨的地步。

  天雷決威力雖然大,但蕭暮語修煉的功法并非雷系功法,使用之時還需要將靈氣在丹田之中進一步轉化,然后再通過穴位灌輸匯聚于雙掌,只能在掌心之中凝聚掌心雷,使用起來頗為麻煩,而且距離最巔峰的召喚天雷,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開山一劍可以說是蕭暮語修煉得比較完整的一劍了,鋒利劍意和劍勢都已經達到了巔峰,能使出多大的威力,全看體內靈氣的多寡,弊端就是對付單個敵人還好,對付多個敵人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開海一劍遠比開山劍更為復雜,現如今劍中的劍意和劍勢都還沒能完全掌握,發揮出來的威力,比師傅嚴承希所說的相差甚遠。

  蕭暮語這就是典型的貪多嚼不爛,許多武技都沒能練到圓滿。

  而且這些武技當中,也就毒指能夠跟丹田之中的毒氣屬性相結合。

  別人選擇武技,都是看丹田之中靈氣屬性相呼應,最大發揮武技的威力。

  雖然他的開山,開海,御劍并沒有屬性的要求,只要靈氣豐厚即可。

  但卻沒有哪一款武技是能夠充沛調動火屬性和冰屬性的。

  蕭暮語想到這里,嘀咕著,是不是等到跟戈玉韻的戰斗完結之后,去找一找有沒有關于自身屬性的武技修煉,要不然真就白瞎了丹田之中的那三種屬性靈氣了,雖然有些蛇吞象之嫌,但總不能讓來之不易的屬性靈氣白瞎了啊。

  三天后,蕭暮語跟戈玉韻的賭斗如期而至。

  這天,丹峰峰主何興慶派人送來戰書,在專門修習疆場演練的廣安峰山腳下的校場上,進行賭斗。

  賭注是刑罰長老何興慶的一萬兩銀子,以及枯峰峰主呂正的一千一百兩銀子。

  不過呂正卻中途變卦,要求再加一條,如果蕭暮語贏了,今后何興慶不能再管呂正和蕭暮語在枯峰喝酒的事情,如果蕭暮語輸了,他呂正將珍藏的好酒拿出來,當著何興慶的面倒了,十年之內不再碰酒。

  這個賭注一出,不少得知賭斗前來觀看的學子頓時驚呼。

  學宮禁酒令極為嚴格,刑罰長老更是說一不二的性格,對禁酒方面十分嚴格,若是在學宮之中發現酒水,懲罰十分嚴重。

  呂正竟然敢跟刑罰長老提出這等要求,在他們眼中,那就是讓刑罰長老破了自己的底線,刑罰長老絕不可能答應。

  但讓所有人錯愕的一幕出現了,刑罰長老點點頭,認可了呂正導師的提議,并且還補充道:“如果我弟子輸了,你不僅在學宮內不能碰酒,在學宮外也不行,若是被我發現,自廢修為!”

  呂正瞇著眼睛,點點頭,喃喃道:“可以,不過你對戈玉韻似乎十分信任啊。”

  以刑罰長老嚴格的性格而言,幾乎不可能參與賭斗這種東西,更不會因為一場賭斗而破壞自己的底線,學宮的禁令就是他的底線,若是戈玉韻輸了,呂正在枯峰可以隨意飲酒,那么這刑罰長老的底線可就真的要破了。

  現如今竟然能答應下來,那說明他對戈玉韻有著十分信任。

  刑罰長老捋著下巴的山羊胡,瞇著眼睛望向呂正,“你能拿出十年不喝酒作為賭注,對那蕭暮語的信任也不一般啊。”

  刑罰長老知道,呂正這嗜酒如命的瘋子,讓他十年不喝酒,那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痛苦,現如今竟然能將這作為賭斗,顯然是認定了蕭暮語能取勝。

  呂正聳肩喃喃道:“別,我對那小子可沒半點信心。”說著,呂正突然揚起嗓子,對著已經站在校場之上的蕭暮語大吼道:“小子,我在你身上堵了十年的酒,你要是輸了,我鐵定要拿你的血當酒喝!”

  蕭暮語穿著一身黑衣,背上背著妖異的長劍,腰間別著一個鼓鼓的錢袋,靜靜的站在校場一端,今日的他,特地整理了衣衫發型,一張陽光俊俏的臉蛋展現在眾人面前,引得不少只聽說過蕭暮語剛進入學宮半個月就差點將一位學妹霸王硬上弓的事跡,但卻沒見過蕭暮語本人的師姐看得愣神,嘀咕著這小白臉蛋,真想找個女的還不容易?還需要霸王硬上弓?

  蕭暮語沒有理會這些看客的想法,微微側頭對著呂正翻翻白眼,嘀咕著:“我血可有劇毒,你敢喝?”

  另一端,戈玉韻穿著一件青色道袍,懷中抱著一柄長劍,面目陰沉不定,手掌時不時的朝著袖中探去,面色陰晴不定,望向蕭暮語時,眼神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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