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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章 血衣侯三當家裴元凱

  左雙城,西北這幾個四不管地帶,公認的最為貧瘠的一個城池之一,但即便如此,一樣沒人敢輕視它。

  城中門派林立,所有販賣物品的坊市,都是各種門派在經營,城中更有三大巨頭,每個巨頭至少都有一位實力高達地階上品的強者坐鎮,

  三大巨頭之一,最為富裕的萬寶齋,更是有一位兩百歲的階老者閉關此處,無人敢惹。

  而血衣侯在這門派林立,少也有一百多個門派聚首的左雙城中,排在最末端。

  即便門派里有一個黃階上品的大當家,以及兩個黃階中品的二當家和三當家。

  在其他地方,這等實力,不敢能橫著走,但起碼斜著走已經不成問題了。

  但在左雙城這種地方,卻只能當個畏首畏尾的烏龜,根本不敢支棱。

  這,一匹駿馬闖入沒有守軍看守的城門,直徑來到城池南邊,三個坊市中間的血衣侯總部大門。

  雖然只是一個勢力,但面子方面依舊做的充足,碩大的朱紅色大門之外,兩個穿著血衣侯特有紅色長袍,腰跨佩刀,勢力少也有黃階中的男子矗立兩邊。

  大門之外,兩尊磅礴威武的石獅子昂首矗立。

  從黑風寨后山慌亂出逃的寬通,猶如喪家之犬,搶了山下民舍中的一匹矮腳馬,騎乘整整一兩夜,這才從黑風寨氣喘吁吁的趕到左雙城,來到這個自己引以為傲的表哥裴元凱所在的血衣侯派門前。

  下了馬,壯碩的寬通恭敬對著血衣侯門口,那兩個注視他的守門人,恭敬作輯下拜,心中忐忑,心道:“煩請二位哥跟三當家裴元凱通報一聲,便黑風寨的表弟來找他。”

  兩個守門人聽到寬通自稱三當家的表弟,眉頭不由的鄒了一下。

  血衣侯中,大當家管人,二當家管財,而這個三當家就屬實有些尷尬,雖然掛著個當家的名頭,但沒有半點當家的權力。

  雖然知道三當家裴元凱不過是一只沒有骨架的虎皮,但怎么都是當家的,這兩人不敢怠慢,其中一人作輯回禮道:“稍后。”

  另一人推開朱紅色大門的偏門,跑進去通報。

  寬通站在門口,心中忐忑萬分。

  他與這個裴元凱雖然是表兄弟,但兩人卻極少往來,若不是黑風寨被那臥虎山莊給突襲全殲了,打死他也不愿意跟這個極為驕傲的表哥來往。

  但山門被滅,想讓他這個睚眥必報的寬通就此作罷,那也是絕不可能的。

  片刻后,偏門再次打開,之前通報的那個守門人對著寬通道:“三當家讓你進去。”

  聽到這話,寬通的心總算是落下幾分了。

  只要能見到裴元凱,他就有機會,并且有把握動這個表哥幫他復仇!

  血衣侯這個門派的總院十分龐大,其中還分布著不少院,只不過那裴元凱的院子卻是在最東邊的一個角落中,雖然裝飾一樣富麗堂皇,但明眼人都知道,這院子的主人入不了正流。

  隨著寬通敲開裴元凱院子的大門,見到了那個穿著一(shēn)血紅色長袍,在屋子里飲酒買醉,郁郁不得志的表哥。

  一見面,寬通急忙用力眨眼,眼眶中生生擠下幾顆淚水,對著坐在大紅圓桌前,拿著瓷杯飲酒的裴元凱撲通跪下,哭喪喊道:“表哥,你要為我做主啊,表哥。”

  一(shēn)紅袍,長得算不得俊美,但也有幾分英姿,(shēn)材清瘦的裴元凱撇起一只眼睛,看著哪個哭得極慘的表弟一眼,心中冷哼一聲,仰頭將手中瓷杯里的酒一飲而下,閉上眼睛慢慢回味嘴中酒香。

  片刻后,裴元凱才從酒香中回過神來,放下杯子,輕聲喃喃道:“出什么事了?”

  寬通哭喪著臉,鼻涕眼淚橫流,抬起腦袋,看著裴元凱,凄慘道:“表哥,我的黑風寨被滅了。”

  這話一出口,裴元凱頓時知道寬通此行的想法了。

  這不就像是孩子打架,打輸了找家中大哥過來找場子的?

  但在血衣侯中并沒有得到實權的裴元凱,并不想打理這檔子事,淡淡問道:“誰滅了,又為什么要滅你啊?”

  寬通連忙道:“是那八寶山的臥虎山莊,就是因為我劫了他的一些東西,他就直接動怒,偷襲了我的寨子。”

  裴元凱自構下一杯清酒,放在鼻息之下輕輕嗅了嗅,喃喃道:“(shēn)為同行,你卻劫了別饒東西,誰能不動怒?滅了你的寨子,那也是理所應當,這忙,我幫不了。”

  寬通似乎早就猜到這個表哥會這樣了,深吸一口氣,喃喃道:“表哥可知道我劫到了什么東西?”

  裴元凱似乎沒有半點興趣,飲下口中清酒,再次閉上眼睛慢慢回味。

  寬通站起(shēn)子,走到裴元凱(shēn)后,趴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劫到了整整三千六百多顆元靈石!”

  元靈石三個字入耳,裴元凱雙眼猛的睜開,轉頭,眼睛死死盯著寬通。

  寬通似乎對表哥的這個反應很是滿意,嘿嘿笑道:“這臥虎山莊這幾個月來,道也不劫了,每個月都有十幾個人進城,我有些好奇,便劫了一次,便是收獲了足足三千多顆元靈石,我猜,他們山莊中,應該還有更多!”

  裴元凱雙眼閃過一陣貪婪,連忙問道:“你可知道這些元靈石,他們是怎么得到的?”

  寬通思索了兩分,喃喃道:“前幾個月他們山莊來了個黃階上品的臭子,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當上了臥虎山莊的大當家,從那之后,他們就有了源源不斷的元靈石,我猜,是那子帶來的。”

  裴元凱眉頭緊鎖,喃喃問道:“你確定就那子一個人?就只是黃階上品?”

  寬通使勁點頭,“我用(性)命擔保!”

  裴元凱深吸一口氣,眼珠子在眼眶中轉了一圈,不經意的瞥了表弟寬通一眼,嘴角上揚,繼續給自己倒酒品酒,不再話。

  寬通看出了這個表哥的意圖,死咬牙關,狠下心道:“表哥放心,只要您能幫我滅了臥虎山莊,那些銀錢跟元靈石,我一概不要,只要那些降卒,讓我東山再起!”

  裴元凱將瓷杯放到鼻息之下,喃喃道:“這可是你自己的昂,我可沒(逼)你。”

  寬通咬著牙,狠狠點頭。

  “好!”裴元凱直接站立起(shēn),將手中瓷杯的清酒全部倒去,將瓷杯重重放在桌上,喃喃道:“你好好休息一,我也解解酒,明我隨你去報仇。”

  頓了頓,裴元凱又道:“記住,元靈石的事,決不能跟其他人!”

  寬通看著這個表哥一眼,頓時明白了他并不打算告知血衣侯高層關于元靈石的事(qíng),明擺著是打算獨吞了這筆不知道具體有多少的巨資!

  而一(shēn)血紅長袍的裴元凱死死盯著窗外,心中喃喃道:“等老子賺夠了錢,回來收買了門派里的所有兄弟,看你們兩個還敢不敢握著實權不放手?!讓老子當個花瓶擺著?哼,老子還沒低(jiàn)到那種地步!”

  著,裴元凱雙眼閃過陣陣冷厲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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