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離村子并不遠,只是路況崎嶇,沒法策馬狂奔,最窄的路徑只能容許三騎并行,可謂是易守難攻。
一路上,蕭暮語了解到,山名叫八寶山,山寨名叫臥虎山莊,名字雖然霸氣,不過在江湖中卻只能算是個連名字都不能讓人記住的微弱勢力。
山寨有一百二十九人,修士只有六十人,最強的也就戈陣這個黃階上品,再下來就是黃階中品的二當家了,其余的五十多個修士,全都是黃階下品。
聽著戈陣的介紹,蕭暮語不由打趣道:“就你們這實力,劫鏢的時候,要是運鏢的實力高些,都不敢動手吧。”
戈陣臉色有些難堪,并沒有回應。
蕭暮語也只是輕輕笑笑,不再打擊,車馬揚鞭追上前邊騎著嗷撒潑的慕容。
戈陣看著蕭暮語的背影,雙眼(陰)沉,心中冷哼一聲,嘀咕道:“到了山上,有你好看的!”
八寶山不算太高,不過山上的地勢較為平坦,用樹木圍城一個山寨的城墻,有不少拿著刀的嘍啰巡視。
進了山莊當中,山里的匪徒不見得有半點山賊的模樣,后山大片田地,種植著許多農作物,沒有巡山任務的嘍啰大多聚集在這里,細心打理。
在農田邊上,圈養這許多牲畜。
丫頭慕容看著那些牲畜,兩只眼都要冒光,直接闖進牲畜群當中,僅僅一拳就把頂四個她大的一只野豬打得暈過去,滿臉笑嘻嘻的扛著那只野豬跑出來,對著蕭暮語喊道:“弟,給我做烤(肉)!”
蕭暮語瞧著這個貪吃的丫頭,忍不住扶額,沒有座過多的理會。
倒是戈陣跟一眾嘍啰見到慕容一拳就輕松將一只暴躁的野豬打暈,心猛的一顫,看著丫頭,仿佛瞧見了鬼魅,嚇得不出話來。
試問這山寨當中,有誰能輕松一拳打暈一只野豬?有大半的人都沒法坐到!
進了聚義廳,蕭暮語在所有人錯愕的眼神中,坐上最中間那個披著虎皮的大當家位置。
許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嘍啰剛要動怒,卻發現戈陣沒有半點反應之后,便縮了縮脖子,不話了。
戈陣看著蕭暮語恬不知恥的模樣,眼中怨恨又多了幾分,但想到(shēn)子里猶如炸彈般隨時爆炸的毒藥,將心中的怒氣強行忍了下去。
丫頭慕容趴在蕭暮語腦袋上,嗷匍匐在他腳邊。
蕭暮語一只手撐著第一把交椅的手把,拖著下巴嘿嘿笑道:“不宣布一下的?”
戈陣咬著牙齒,深吸一口氣,雙眼中滿是(陰)沉,對著一個嘍啰喊道:“把所有的弟兄全都喊道聚義廳來。”
嘍啰看著老大這幅模樣,雖然疑惑,但卻不敢問話,趕緊去招呼人手。
片刻后,聚義廳當中聚滿了人,有的是配著刀巡邏、有的扛著鋤頭在田地里忙活,有的還是睡眼惺忪剛剛起(床)。
一百二十九人,全部聚集在這里。
蕭暮語坐在椅子上,看著下邊稀稀散散的人,輕笑兩聲。
戈陣站在蕭暮語(shēn)邊,深吸一口氣,不甘的道:“從今以后,我們臥虎山莊的大當家,就給這兄弟當了,我位居第二。”
頓了頓,戈陣看向左邊坐在第二把交椅上,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無力的道:“老二,以后你坐第三把交椅。”
大漢一聽,整個人怒目圓睜,看著戈陣,手掌劃過光溜的腦袋,火冒三丈。
“大哥,憑什么?!”
戈陣無奈嘆息一聲,“這都是為了山莊好。”
大漢兩只眼睛死死盯著吊兒郎當坐在當家寶座上的蕭暮語,蹭的站起(shēn)來,怒罵道:“大哥,我莊傲服你,但讓我服一個來路不明,按輩分可當我兒子的子,我不干!”
戈陣剛要繼續話,在他后邊的蕭暮語手臂一張,將戈陣輕輕推開,笑著看向那個名叫莊傲的光頭大漢,笑問道:“不服?你想讓我以德服人還是打到服?”
莊傲狠狠一拍(shēn)前的茶桌,直接將那茶桌一拍兩半,惡狠狠道:“子,你太囂張了。”
蕭暮語伸出手掌,示意他先閉嘴,眼睛環顧一圈下邊這一百多號人,臉上人畜無害的笑道:“是不是都不服?”
沒人吱聲,但兩百多只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顯然是不服氣。
蕭暮語嘿嘿一笑,“江湖上有爭武林盟主的,咱今也爭一爭這寨主的位置。”
著,蕭暮語環顧一圈簡樸的聚義廳,嘿嘿笑道:“這地方太,咱出去,誰不服盡管上,十個回合,打不倒你們,我起(shēn)離去。”
完,蕭暮語站起(shēn)來,朝門外走去。
那些圍聚在這里的嘍啰十分識趣的讓開一條路。
慕容趴在蕭暮語腦袋上,仰著腦袋,腦子里全都是那只被她一拳打暈的豬,仿佛聞到了烤(肉)的味道,呵呵的傻笑,留下了一串哈喇子。
聚義廳外邊有一大片空地,若是寨子里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qíng),無論好壞,全都會在這里祭拜上。
蕭暮語站在平臺正中央,伸手將慕容從腦袋上抓了下來,一把扔到緊緊跟隨的嗷背上。
蕭暮語一(shēn)麻衣,背上背著鎖鏈捆綁的長劍,太陽照(射)而下,(shēn)形偉岸。
聚義廳中所有人全都走了出來,將蕭暮語圍聚在中心。
莊傲頂著反光的光溜腦袋,走出人群,跟蕭暮語對視。
蕭暮語雙臂環繞于(胸)前,雙目微瞇,盛氣凌人,甚至連拔劍的心思都沒櫻 莊傲不敢覷,從懷中掏出一捆繩子,繩頭緊緊綁著一支精鐵槍頭。
蕭暮語看看莊傲那滿(shēn)橫(肉),(shēn)高八尺的高大模樣,微微詫異。
這看起來剛硬的人,使的武器竟然是以(陰)柔著稱的繩槍?
莊傲不知道蕭暮語心中詫異,將繩槍末端纏繞在右手掌之上,左手握住繩槍另一端離槍頭不遠的繩子,不斷轉動,冷哼一聲,“看槍!”
完,莊傲大步沖上來,一手握住繩槍末尾,將帶著槍頭的那端狠狠甩出。
柔軟的繩子,這一刻仿佛化(shēn)成一只毒蛇,刁鉆的朝蕭暮語脖頸咬來。
蕭暮語瞇著眼睛,右腳橫跨出一步,(shēn)子側開,躲過這一擊。
繩槍落空,莊傲沒有半點失落。
這小子若是這簡簡單單的一槍都接不住,那也就不用出來混了。
手掌一抽,繩槍收回,雙手并用,修長繩槍不斷在(shēn)邊旋轉。
蕭暮語看著莊傲的模樣,喃喃道:“這(陰)柔繩槍耍起來倒是頗有美感,可惜啊,耍的人是個漢子,若是換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那的確可以欣賞一番。”
莊傲沒有理會蕭暮語心中的想法,手中繩槍迅速橫掃而出,柔軟繩子這一刻猶如變成堅硬槍柄,好似用搶高手的橫掃千軍。
蕭暮語面色依舊平淡,(shēn)子后仰,繩槍槍頭在(胸)前劃過,卻未能傷其分毫。
再次躲過一擊,蕭暮語嘿嘿笑道:“第二招了,我再讓你八眨”
莊傲滿臉(陰)沉,收回長槍,體內靈氣噴涌而出,淡黃色的靈氣覆蓋在繩槍之上。
這一刻,繩槍可硬可軟。
蕭暮語依舊滿臉的輕描淡寫,并沒有半分動容。
莊傲雙手持槍,咿咿呀呀的橫沖而上。
蕭暮語僅僅靠著(shēn)法,躲過全部攻擊,每躲過一擊,口中便十分溫馨的告知莊傲,他距離十招之約,還剩多少眨 戈陣滿臉(陰)沉的站在人群當中,(shēn)邊那個精瘦的譚亮站在他(shēn)后,在戈陣耳邊輕聲嘀咕道:“大哥,安排好了,明一早,肯定能(逼)那子交出解藥!”
聽到這話,戈陣的臉色才有絲絲緩和,盯著蕭暮語的(shēn)影,心中低沉吼道:“只要解藥到手,你這小子別想活著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