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鏢頭瞧一眼父母面上的神情,他在心里輕嘆一聲,安撫道:“爹,娘,他們夫妻相處融洽過得好,男人強勢一些是好事,男主外,女主內,朵兒如今懂事了。”
總鏢頭的父母瞧一瞧總鏢頭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們沖著總鏢頭擺手道:“你快回去想一想,好為朵兒想安插的鏢隊吧,他們回江南的路太遠,孩子也別太過受苦了。”
總鏢頭出了父母的房門,他回到自個的房間后,他面對妻子低聲說:“朵兒過幾日要走,你瞧著有什么能夠給的,就安排上吧。她這一回走了,就不容易再來了。”
總鏢頭妻子聽總鏢頭的話,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低聲說:“老爺,我這兩天多準備一些東西。”
第二日,總鏢頭去了鏢局,他把劉玉朵一行人安插進去江南的鏢隊,三日后出發,正好跟凌鏢頭的鏢隊同一日出發。
凌鏢頭到鏢局里面來準備一些事情,他正好在一邊聽了總鏢頭安插人的經過,那位鏢頭等總鏢頭走后,他特意請教凌鏢頭,劉玉朵跟鏢隊同行時的為人行事。
凌鏢頭笑著跟那位鏢頭說:“劉小姐已經成親了,我聽總鏢頭很是贊許外甥女婿的行事。”
那位鏢對瞧著凌鏢頭笑著輕搖頭,他的手指點了點頭說:“你這一趟如果不是押貨,這人也不會安插到我這里來。”
凌鏢頭自然是不會多言,他就不相信這位鏢頭從來沒有聽說過劉玉朵的行事?
喬兆拾到鏢局的時候,他聽凌鏢頭說,劉玉朵一行人已經安排到另一支鏢隊,只是他們兩支鏢隊是同一天出發。
喬兆拾當下跟凌鏢頭低聲說:“鏢頭,我們出發前跟大家說一說,我們中午不會停下來歇一歇,那老了的馬,這一次可不能再帶著一塊上路了。”
凌鏢頭聽喬兆拾的提醒,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你這一次提醒得對,我們去年在路上還可以多歇一歇,這一次,可要一直趕路,而且隊里又添了七個新人,大家還要磨合幾日。”
大牛這一次把他大孫子帶在身邊,大牛的大孫子比喬山還要少一歲,他也是運氣好,鏢隊添了新人,也跟著要添一個跑腿的人,大牛恰巧聽到消息,就爭取了這個機會。
戴氏和成氏商量著給出遠門的帶東西,結果最后兩人只商量出還是準備一些吃食,兩人在廚房里面又忙碌了好幾天,總算匯總成了三包干糧。
喬正這一次只比喬兆拾和喬云然喬山要晚一天出門,他和喬兆拾在過年的時候商量過后,他決定還是要繼續跑鏢,只有再做一兩年跑鏢的差事,讓他有信心回京城,他養得起一家人。
喬兆拾在這方面不反對喬正的決定,因為現在時局越來越穩,平河城的鏢局之間關系良好,喬正所在的鏢局的總鏢頭也是有膽氣能夠擔事的人。
這一日,兩家人在一起用了午餐后,兩家人在院子門口,瞧著喬兆拾父女和喬山提著東西走出了街口。
戴氏轉身回院子的時候,喬云惜姐弟在院子門照舊又站了站,戴氏在房間里坐了半會,她聽到院子里孩子們說話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想著這一年過去了,一家人就能夠在一處了。
戴氏的心里面又有些安慰起來,喬兆拾應承了她,只要有機會,這一次會去瞧一瞧戴叔戴嬸一家人的情況。
成氏這邊在喬山走了后,她的心里面就有些感傷起來,喬正則忙著安排家里的事情。
他圍著院子前后又轉了兩圈,他跟成氏低聲說:“你上次說的事情,我記在心上,我和我娘說了,我娘也歡喜你娘家來人。”
成氏跟喬正低聲說:“我娘家人都知道娘為人大方和善,他們要是有心,年后也會有消息過來,我現在不著急娘家那邊的事情,我只盼著你們父子早一天安心歸家來。”
喬正瞧著成氏沉默下來,好半會后,他低聲說:“我們在這邊無根無人脈,以后能夠在京城安穩下來,對孩子們來說,要比在這邊有前途一些。”
成氏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她想著去了京城后,她將來很難再見到娘家人,她的心里面就有些傷懷不已。
喬奶娘明白成氏的心事,有些勸解的話,也由不得她一個當婆婆的來說出口,她只能夠由成氏自個慢慢的去想明白過來。
喬兆拾父女和喬云然進了威正鏢局,三人直接去了客院,尋了管事開了房門,喬云然依舊住在靠近院子門口的房間。
他們三人把東西放置好后,他們直接去了后院,凌鏢頭已經等候在后院里面,他瞧見喬兆拾的時候,他招手說:“喬弟,來,把這些單子匯總一下。”
喬兆拾上前去對單子,喬云然和喬山則在后院四處走了走后,他們見到大牛祖孫的時候,兩人迎了上去。
大牛孫子狗頭瞧見喬云然和喬山一臉的糾結神情,喬云然和喬山叫大牛為叔,那他就要叫喬云然和喬山為姑和叔。
喬山瞧見狗頭的時候,他很是高興,大牛已經來喬家跟喬家人打過招呼了,狗頭進來后,還要喬山幫著照應一二。
大牛在家里早交待過狗頭,這一時狗頭見到喬云然和喬山還是硬著頭皮叫:”然兒姑,山叔。”
喬云然瞅著狗頭笑了起來,說:“狗頭,你跟在你山叔邊上,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問你山叔。”
喬山的小胸膛挺了起來,他瞧著狗頭說:“狗頭,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你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回答你。”
狗頭只要想起自個祖父說的話,他只要能夠學到本事,他就是當小輩也值了,何況喬云然和喬山的年紀還比他略略的大了一點。
喬山帶著狗頭走一邊去了,喬云然總算等到了凌花朵,只是她的身邊有一位年輕人,喬云然瞧見凌花朵面上的紅色,而那位年輕人明顯不是鏢隊的人。
喬云然因此就沒有再走上前去,而是站在角落處,那位年輕人已經向凌鏢頭行禮問好,凌花朵在他的身邊如同嬌花一樣的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