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酒吞童子醒了,只是…忘記了很多記憶,他也不在是曾今的那個擁有無上風采的鬼王了。
甚至就連茨木童子都是記不起來了,鬼切很慚愧,他發誓一定要親手血刃源賴光,以報大江山眾鬼之仇。
茨木童子也因他而失去了左臂,鬼切離開了大江山,他要去找回茨木童子的左臂。
希望能來得及吧。
京都,源氏皇族。
渡邊綱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源氏,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知了源賴光。
源賴光沉默少頃,遂讓其退下。
那只粗壯的惡鬼左臂只有三根手指,形狀猙獰古怪,源賴光望著沉思起來,這一步已經完成了,下一步…
那里究竟是有什么,為何總是令他心悸?
源賴光皺眉,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嘆氣,人類的世界里不該有異端。
后半夜,鬼切歸來了,源賴光并未在意。
直到那一刻,刀刃劃過了他的皮膚…
源賴光錯了,終究,鬼切還是知道了一切。
鬼切恢復了記憶,不知是好是壞,唉…
是非對錯,誰又能講得清呢…
源賴光因為兒時鬼切對他的救命之恩,心慈手軟,大江山之戰時救了鬼切,此因此果,怨不得旁人。
是他的因果,那他就來承受就是了。
源賴光沒有阻止鬼切帶走茨木童子的左臂,任其離開了。
大江山。
茨木恢復了左臂,但是那只臂膀似乎是有了些不同的變化,容易失控。
鬼切為了確認茨木童子的手臂是否完全復原了,與其大戰了一場。
兩人肆意發泄,戰火彌漫了大江山。
茨木童子悲痛于大江山的淪陷,而鬼切亦是對大江山存在愧疚,以及對源賴光的怒火,隨著這一戰兩人都冷靜了不少。
之后,鬼切不辭而別。
他要去完成他必須要做的事。
大江山之戰告一段落,然因此引發的各種后續,卻是令某些人頭疼不已。
比起另一件事來說,這些都算是細枝末節了。
海國的報復來了。
不,應該說是海國的侵略來了,復仇只是一個借口。
鈴鹿山到京都,以海國海船的速度,最快只需四到五日左右。
在這期間,各種風聲就已傳了過來,消息率先傳到了離島。
然后是荒川等地。
等到京都皇宮得知了消息,時間距離海國的出發已有幾日了,誰也不知是現在,還是明日,還是后日,海國的大軍就到了。
皇宮內人心惶惶,京都的民間也是各種消息滿天飛,真假參半,甚至是十句傳言里,沒有一則是真消息。
要說最慌的一方,非荒川莫屬了。
京都的地理位置很獨特,北有七角山,西有大江山,南有黑夜山,東邊是整片逢魔之原,而荒川則是東南的入海口。
海國的海船鋪天蓋地,如蝗蟲過境一般,在大海上弛聘而過。
離島的眾人最慌,唯獨離人閣還算平靜,雖說離島跟鈴鹿山沒有太深的交情,但是上次的拍賣會事件,離人閣算是幫了鈴鹿山的那位少主一個小忙,離人閣的閣主容黎對于此事,心底還是穩得住的。
不過,要說完全放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直到海國的海船從離島之外的海域路過,容黎才是真正松了口氣。
江漢:“閣主,海國此事,我們…”
容黎淡淡道:“置身事外,與我們無關的事,就不要插手。”
江漢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出:“那萬一,荒川等地的…”
話未說完,就被容黎打斷。
“我說了,與我們無關的事,不用理會,順其自然便是。”容黎略帶不悅盯著江漢首領說道。
江漢低頭道:“是,閣主。”
荒川,荒川城。
自從離島拍賣會結束,那位荒川代表者就匆忙返回了荒川城,將此事稟報了上去,只是一直沒有結果下來。
他惴惴不安,整日活在極度的壓抑當中。
直到這一刻,海國的大軍來臨。
他知道,這事該結束了,荒川能不能抵擋的住海國的入侵,這位的心里心知肚明。
高端戰力上有荒川之主的存在,勢必是與海國不相上下,然而在海上作戰,荒川海妖的實力就差遠了。
海國之所以能稱之為國,不無道理。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大江山居然是第一個被清理出局的。
大江山只剩下一個失憶的酒吞童子,而茨木童子再怎么想報仇,也是無濟于事、無能為力的,要說還有的話,再加上一個鬼切。
這件事,也是后來有人聯想到源氏的動作,突發奇想,才是發覺原來海國早已滲透進了京都,在不知不覺當中已消滅了一大對手。
荒川的戰端開啟了。
海國的海船目標很明確,直接對上了荒川,戰斗一觸即發。
這一日,荒川近乎全滅。
在最后時刻,荒川之主出關了。
在此之前,他做了一些事,保留火種的安排。
荒川之主摸著金魚姬的小腦袋,罕見的是,這次她沒有反抗。
金魚姬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不敢去看荒川之主,生怕這就是最后一眼。
荒川之主和藹道:“去吧,照顧好荒川的族人,以后你就是新的荒川之主。”語罷,荒川之主又摸了摸金魚姬的小腦袋,戀戀不舍。
金魚姬低聲哭道:“為什么你不走?一起離開荒川,不好嗎?”
荒川之主:“小傻瓜,曾今我攻打過京都,有我在,他們又怎么會收留我們的族人。”
而守護荒川,亦是他的使命。
隨后荒川之主毅然轉身離去。
金魚姬猛地抬頭,看到荒川之主的背影漸行漸遠,她努力去追趕,卻是被旁邊的惠比壽拉住了,無法動彈。
“金魚老頭,放開我!”金魚姬劇烈掙扎,但又怎能掙脫得開。
“唉!”惠比壽的面容上同樣是難過不已,以前的笑容滿面也早已消失了。
惠比壽:“走吧,不要辜負了荒川之主的一片苦心。”
金魚姬被強行拽走了,一行人就這樣帶著悲苦離開了荒川。
曾今,她的夢想是統治世界,也從未對陌生人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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