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七組多加了一個人,不,準確來說是多了一個人,外加一只白狐。
小白也被千辰帶上了,不得已的事,反正都已經是五個人了,也不差多個小白了。
昨夜七組眾人皆各回各家,準備了一宿。今天一大早,五人在青龍門處碰頭,整裝待發。
神采奕奕的眾人在清晨的陽光下踏上了征途,身后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一路向前,幾人本來話就不多,也就沒再寒暄耽擱時間,直接趕往東邊的港口。
此行的第一站,就是東邊海外的島嶼,荒川。再接著才會轉到最終的目的地——離島。
月余前,平安京開放,不禁外族進入,而相應的,京都與外界的交流也在增加,港口處的船只多了很多,以前雖說也有,但遠遠不及如今的這般規模。
以此來看,京都這方也不見得是一點利益都沒有,至少向外的貿易增長了很多番。
除了月華,其余四人手指上皆帶著一枚烏黑的戒指,這是學府發給此次歷練的學員的物品,空間戒。此物,奇珍無比,是由空間石熔煉打造而成,再刻上法陣,一般人是買不到的,只有皇宮與各大家族的重要人物才擁有。而學府這次算是花了大價錢,盡管是得到了宮廷的支持,然而還是讓學府的宿老肉疼不已。
這也是因為學府的超然地位,換做別的勢力,怎會有如此待遇。
里面大概有個一立方米左右的虛幻空間,能將隨身的物品放入,這倒是方便了不少。
千辰幾人走過一段橋梁,橋下河水湍急,嘩嘩嘩流淌而去,這是鴨川河。
再往前不久應該就到港口了,小白瞇著黑寶石般的小眼睛窩在月華的懷里,靜靜休憩。
千辰一路欣賞著風景,頗為自在。
源公子微微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沒過多久,到了港口,眾人依次序上船,時間一到,在呼呼的風聲之中,船開往了大海深處。
船艙內,千辰五人聚在一起,在一間不大的房間里坐著,幾人只是選擇了普通的客艙,這也就足夠用了,反正也只是落腳之地,無所謂其他了。
當然也有更舒適的豪華艙,不過,沒必要那么奢侈。
千辰:“明日黃昏時分,我們應該就會到荒川。”
月華望著四周,很好奇,其實她很想去外邊的甲板上近距離看看大海,遂心不在焉的應道:“嗯。”
千辰:“按我們之前商量好的,明日在荒川住宿一夜,次日前往離島。”
龍翼:“荒川是海妖一族的地盤,我們怕是…”
話沒說完,但是意思很明顯了,怕是不會受海族待見。
源公子:“無妨,海外島嶼亦有人族的街市,那些修煉化形的海妖畢竟也是需要人族這邊制造的商品。”
千辰:“源公子說的不錯,其實,還有一點,這是目前的大勢所趨,京都一開放,外界的各族自然有所影響,陸續也會效仿京都的。”
說到這種事上了,眾人也沒再接話,以后的事是以后的,現在還輪不到他們,他們也決定不了什么。
五人沒再言語,各自閉目養神,月華悄悄靠近千辰,小聲說話:“這里好悶,要不陪我出去看看。”
千辰想了想,應該沒事,于是嗯了聲,點了點頭。他轉頭告知了眾人一聲,起身和月華出去了,其他人睜開眼看了一眼,沒做任何反應。
甲板上,清涼的海風襲來,吹動著衣擺,拂起發絲。月華攏了攏青絲,站在護欄邊,感受著大海的浩瀚,只不過有點顛簸,然而這種新奇感暫時是壓下了各種不適。
一望無際的海洋,海面波濤洶涌,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抬眼望天,真是海闊天空,有種水天一色的妙感。
千辰月華兩人沉迷在海景的波瀾壯闊之中,吹著海風,沐浴著日光,好不自在。
就連流霜的到來都是沒有注意到,直到流霜開口說道:“謝謝你。”
“嗯?”
千辰驚了下才回過神來,大意了,剛才想起了很多事,思緒早都不知道飄到哪去了,也有點害怕,這種狀態可不好啊,他察覺到了危險。
既然任務開始了,就不能再隨性,隨時都要保持著警戒,這不但是對自己,也是對隊友的負責。
千辰側著頭,望著潔白面頰的流霜,露出疑問。
流霜噗嗤一聲笑了,又說了一遍:“謝謝你!千辰。”
千辰還以為是什么事呢,旋即回復:“沒事,不用謝,我們也算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了。”
流霜恢復了清冷:“哦。”
剛才那燦爛的笑容著實是讓千辰呆了一瞬間,要是一直都是這般笑顏那該多好。
于是,千辰認真道:“你笑起來很好看。”
流霜微微一笑:“是嗎?謝謝。”
兩人交流到此為止,各自沉默不語,持續了很久。
月華偏過頭盯著流霜看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流霜回以微笑,月華又裝作沒看到,若無其事的望向別處。
千辰察覺到了絲絲異常,左右看了看,左邊是月華在望天,右邊是流霜在低眉看著汪洋大海。
千辰左右為難,不知該說點什么,口中開始喃喃自語:“大海啊…全是水…”
左右兩女不明覺厲,皆是將目光匯聚在千辰臉上。
千辰:“怎么?我臉怎么了?”
月華和流霜又將腦袋轉了回去,一言不發。
真是個笨蛋哥哥,月華在生悶氣,算了不管了,她走了,再不走,自己都覺得難受的要死。
流霜也是同樣想法,兩人竟是不約而同的轉身,走了。
千辰回頭望了兩人一眼,又看向了大海,這是怎么了?感覺怪怪的。很多問號在他的腦袋里出現,一時間揮之不去。
船艙的通道內。
流霜與月華兩人一前一后,流霜突然停下,側了下身子,放慢腳步,和月華并肩而行。
過了一會兒,眼見快到地方了,流霜忍不住了,口齒輕啟:“我怎么以前沒聽千辰說起過你?”
月華:“我也沒聽哥哥說起過你啊。”
流霜腳步一頓,停了下來,這是什么意思?她稍稍低頭望向這個女孩子的臉龐,笑了笑,露出燦爛的笑容,不善言辭的她本來就不想多說什么,此刻更是什么也不愿說了,直接走了。
月華哼了聲,有什么了不起嘛,不就是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