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當陸瀟簡單的向永真和玉藻前解釋了一下九界的情況后,布羅克罵罵咧咧的從大廳外走了進來。
“好吧,伙計們,我們遇到麻煩了。”
布羅克郁悶的用粗壯的大拇指向外指去:“大橋的傳動系統出了一些故障,你們誰力氣大來幫幫我?”
或許是在湖里泡了太久,提爾神殿的國度傳送裝置出了一些小問題。
與國度傳送間相連的傳動齒輪輕微錯位,導致布羅克在傳送間的操作無法產生聯動反應,大橋無法順利移動。
“起!”
陸瀟雙手肌肉鼓起,將眼前的巨大黃銅齒輪強行抬了起來,坐在橋上的布羅克看戲般的說著風涼話。
“哇喔伙計,你的力氣真大。”
“再加把勁,把齒輪放在軌道上固定好,我們就能回到傳送間開始正事了。”
本來陸瀟對這種體力活沒什么不滿,但布羅克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他額頭青筋暴突。
‘等會兒再來收拾你。’
“哐當!”
將齒輪放回軌道上,陸瀟嘗試著推動了一下搖桿,理所當然沒有任何反應。
‘游戲中奎爺居然能推著整座大橋移動,應該不只是單純的力量大吧,這就是神力的表現形式之一嗎?’
重新回到國度傳送間,布羅克的臉色很難看,他的左眼幾乎睜不開,就像被人正面狠揍了一拳,眼眶附近可以看到十分明顯的淤青。
陸瀟可不會慣著這個嘴臭的矮人,既然你天生嘴賤,自然也要承擔因口嗨而產生的后果。
“咔擦!”
這一次布羅克的操作起作用了,推動的操作臺輪盤帶動了神殿大橋的移動,陸瀟等人身在傳送間都能感覺到從腳下傳來的震動感。
“好了,你們要去哪里?”
被教訓了一頓,布羅克的態度有所收斂,嘴里也不再罵罵咧咧的臟話連篇了。
除了傳送符石和國度塔外,前往其他國度還需要領悟該國度相應的符文。
這一點難不到陸瀟,還在學習盧恩符文時,他就專門研究過九大國度對應的符文。
考慮了一下,陸瀟在空中畫出亞爾夫海姆的符文。
“既然去不了阿斯加德和華納海姆,先去哪里都一樣,就選亞爾夫海姆吧。”
布羅克聳了聳肩:“你已經理解這套系統的操作方法了,自己來轉轉盤吧,我該回去繼續打鐵了。”
“祝你們好運。”
‘嗯?’
陸瀟總覺得布羅克最后的這句話有點意味深長,就好像知道他們前往亞爾夫海姆會遇到某些事情一樣。
等到布羅克走出國度傳送間,陸瀟通過自身的魔力激活了國度傳送裝置。
中央平臺開始自動旋轉,將雕像的正面對準代表亞爾夫海姆的藍色寶石方向。
逐漸變為金色的雕像長槍頂端突然射出明亮的七色光柱,直接照射到亞爾夫海姆的傳送符石上。
永真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這個國度傳送裝置不就是彩虹橋嗎?”
陸瀟攤了攤手:“你可以這么理解,雖然與我們印象之中的彩虹橋不太一樣。”
七彩的光柱將亞爾夫海姆的水晶能量充滿,陸瀟開始感覺到空間的震動和變幻。
大門上代表亞爾夫海姆的幽藍色圖像被點亮,隨著傳送符石從懸空的狀態降回插槽,周圍的空間波動逐漸變得穩定下來。
‘看樣子是到了。’
打開國度傳送間的大門,本該在門外打鐵的布羅克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哪去了?’
鍛造爐的火還沒熄滅,顯然布羅克才剛離開不久。
考慮到之前告別時布羅克留下的那句提醒,陸瀟下意識的提高了警惕。
走到通往神殿外的第二道大門前,陸瀟小心翼翼的將門向兩側推開。
高質量的空氣從大門外涌入,在適宜的溫度和光照下,亞爾夫海姆的植物生長的異常繁茂…本該如此。
當陸瀟等人排開面前茂密的樹叢來到神殿大橋上時,亞爾夫海姆的天色讓三人十分吃驚。
算不上漆黑,近似于日夜交替之際,半黑半百的天光讓永真和玉藻前很不適應。
“這里就是精靈的國度,被譽為光之起源地的亞爾夫海姆?”
永真抬頭望向遠方的沖天而起的光柱:“怎么會這么昏暗?”
陸瀟摸了摸下巴推測道:“應該與光精靈和暗精靈的爭斗有關,不過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是來找女武神的。”
“來吧,先想辦法度過這片大湖區域,我們…”
“呵呵看看這是誰。”
怪聲怪氣的陰柔聲音從一行人側面傳來,三人一狼急忙擺出戰斗姿勢面向出聲之人。
望著那名赤裸著上半身的平頭男子,陸瀟雙眼微微瞇了瞇。
‘什么時候來的?鷹眼視覺居然毫無反應。’
‘而且這個人…’
來人身形勻稱,雖然不是奎托斯那樣的肌肉壯漢,但從他那線條流暢的肌肉來看,應該也是接受過嚴格鍛煉的。
此人赤裸的上半身紋刻著大量看不懂的魔紋法陣,根據法陣組合排列的規則來看,陸瀟大致能認出是某種防護法術,而且直接固化到了此人的身體里。
‘麻煩,原來布羅克的祝福是這個意思。’
光明之神巴德爾,阿斯加德主神之一,擁有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之身,不管受到什么傷害都無法被擊殺。
不巧陸瀟的不死斬經歷過耶夢加得的口水洗禮后除了一些問題,原本的不死斷絕能力被臨時替換成了一種特殊的蛇毒,無法對巴德爾發揮作用。
不久前襲擊奎托斯的就是巴德爾,兩人在奎托斯的家門口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斗。
這場戰斗讓周圍的環境被徹底改變了,是不折不扣的神靈之戰。
奎托斯以為自己殺死了巴德爾,但因幼時被賦予的不死“祝福”,巴德爾是無法被殺死的,即便“死亡”也能重新復活。
說到這里,很多人可能會羨慕巴蒂爾,不死是絕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祝福。
但世界上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得到不死之身的同時,巴德爾也失去了智慧生物最寶貴的東西。
對世界上所有事物的感觸能力。
他喝下美酒吃下美食也嘗不到任何味道,無法感受到外界的寒暑變化,沒有痛覺,也沒有快感,無法從繽紛多彩的世界上感覺到任何樂趣。
巴德爾的母親認為這是一個祝福,能讓她的寶貝兒子免于死亡的悲慘命運,但巴爾德卻認為這是一個惡毒的詛咒,剝奪了他人生所有的樂趣,只是機械式的活著。
巴德爾似笑非笑的邁著六親不認的奇怪步法向三人一狼走來,芬里爾呲牙咧嘴的對他發出警告的低吼聲。
“哦小狗狗,別這么不友好,我是好人哦。”
巴德爾怪笑著向芬里爾揮了揮手,將視線重新轉回領頭的陸瀟身上。
“外來者,你們是什么人?怎么來到亞爾夫海姆的?”
陸瀟暗中做好了開戰的準備,警惕的反問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沒有通過國度傳送間的傳送,你是怎么進入亞爾夫海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