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真的師傅道玄是一名宅心仁厚的藥師,道玄還有一名師弟名叫道策。
師兄弟二人以前也曾經研究過變若水,道玄了解到變若水的巨大副作用后,很快就放棄了研究,他認為這種東西只會為葦名帶來災難。
但道策卻不這么想,他認為變若水是上天賜予葦名的禮物,他堅信自己一定能研究出祛除變若水副作用的方法,以這種方式來增強葦名國的實力。
道策成功了,但他也失敗了。
道策確實研究出了讓服用者保持理智的變弱之淀,效果更在普通的變若水之上。
但對變若之淀的研究尚未完成,道策就因為壽命耗盡而不甘的步入黃泉,只能將還不夠穩定的實驗資料留給自己唯一的徒弟——道順。
道策原本和道玄一樣擁有眾多弟子,但他專心研究變若水之時做了不少殘忍的人體實驗,大部分弟子都被他的瘋狂嚇跑,只有道順堅持了下來。
然而道順不像他的師傅道策一樣才華橫溢,他只是一個天賦普通的平凡人。
道策留下的實驗成果在他手中沒能發揚光大,反而有走回頭路的趨勢。
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道順出現了精神分裂的癥狀,他同時擁有偽造的道策人格和他自己的主人格,兩種人格時不時還會相互交流。
當陸瀟在地牢中找到道順時,這個“天才”化學家正在念念有詞的做著實驗,被他當做實驗品的自然是地牢內的囚犯,這是弦一郎和道順的交易。
弦一郎希望能從道順手中獲得無副作用的變若之淀,為了穩住弦一郎并獲得更多支持,道順將道策研究出來的唯一一瓶穩定變若之淀交給弦一郎服用。
事實證明,道策雖然行事比較偏激,但他確實有偏激的資本。
服下變若之淀的弦一郎沒有失去理智,反而獲得了強大的身體素質加成,即便受到致命的傷勢也沒有那么容易死亡。
弦一郎希望能獲得更多的變若之淀,他默許道順用地牢內的囚犯進行實驗,但直到今天為止,道順依然沒有獲得突破性的進展。
更為雪上加霜的是,變若水的弱點已經被仙峰寺透露給了孤影眾,正在準備發動全面進攻的內府大軍裝備了大量噴火筒應對“紅眼”。
“師傅,我一定會完成變若水的研究。”
“不,道順,我愚蠢的弟子,你做不到,你終究不是那塊料。”
“不不不!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你還在等什么,實驗材料越來越少,如果這次還不能成功,你就拿自己來做實驗吧!”
“我自己?但是…不,我不能失去理智,我不能成為實驗品!”
陸瀟無語的聽著道順在地牢實驗室內獨自唱雙簧,終于不耐煩的一腳踹開大門。
果不其然,地牢內除了一個骨瘦嶙峋的實驗體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只有一名蒙著臉的白袍男子一個人自言自語。
他身上的白袍早已經被污漬和血跡沾滿,陸瀟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絕望與瘋狂之色,變若之淀緩慢的研究進度快要將他逼瘋了。
“道順,我來傳達葦名弦一郎閣下的口信。”
陸瀟瞄了一眼地上的實驗品,冷漠的對道順說道:“內府已經對‘紅眼’有了針對性的布置,變若水不再是葦名的希望,你慘無人道的實驗該停下來了。”
“沒用?不不不不。”
道順瘋癲的尖笑道:“我能去除紅眼怕火的弱點,只是還需要更多時間和實驗體,給我實驗體…呃!”
陸瀟懶得再和這個瘋子廢話,他為了自己毫無進展的實驗已經犧牲了太多人。
左臂的袖劍捅入道順的脖子,陸瀟將他失去力量的身體平放在地上。
“你的旅途已經結束了,愿死亡能撫平你狂亂的精神。”
擊殺道順后,陸瀟一把火燒掉了這間罪惡的實驗室。
道順失敗的實驗品們一直在地牢內游蕩著,看到熊熊燃燒的火光,早已失去理智的他們驚恐的往地牢入口處躲避,被守在地牢入口處的弦一郎親衛一一斬殺。
解決掉道順的危害,陸瀟繼續往地牢深處前進,準備通過狼所說的那座巨坑前往葦名之底。
“嗬嗬”
陷入火海的實驗室中突然發出詭異的呼吸聲,隨后又有一陣落水之聲傳出。
半小時后,弦一郎親兵進入地下室內確認情況,但卻意外的沒有在這里找到道順本該燒焦的尸體。
“快!通知弦一郎大人,道順可能活著逃跑了!”
陸瀟對身后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親自確認了道順的心跳停止,不具有不死之力的道順不應該還有活命的可能。
進入地牢深處時,陸瀟在一片漆黑的地下山洞中發現了一縷紫色的詭異光芒。
利用鷹眼視覺掃視,陸瀟沒有發現附近有任何生命體存在的痕跡。
‘什么鬼?不會又是明鏡止水吧?還是說…對方不是生命體?’
鷹眼視覺固然好用,但它只能發現有生命氣息的存在,幽靈或者僵尸這種超自然生物不在它的作用范圍內。
好在B級的鷹之瞳還附帶了不弱的夜視能力,陸瀟在漆黑的環境之下勉強看到了那團火光附近的景象。
一名頭上戴著面具的怪人像跳大神一樣揮舞著手中的長棍,紫色的微弱光芒從他的長棍上發出。
湊近之后仔細觀察,陸瀟差點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怪“人”頭上戴著的根本不是面具,而是由面露怨恨之色的微型腦袋拼湊而成,他的長棍上浮現出的紫色光芒也是一個個張嘴發出無聲嚎叫的冤魂。
‘難道是七面武士?’
七面武士是由冤魂組成的聚合體,他頭上的無數腦袋就是這些冤魂的象征。
‘果然,道順到那家伙的殘忍實驗最終還是引出了報應,不然這只七面武士怎么會出現在距離地牢這么近的地方。’
陸瀟看著這只七面武士有些頭疼‘靈魂形態的魔物,普通的武器恐怕無法對他造成傷害,擊殺他必然需要消耗不少魔力,要打嗎?’
不確定七面武士會不會離開這座山洞前往地面,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陸瀟最終還是決定處理掉他。
開戰之前,陸瀟首先在不死斬上刻畫盧恩符文,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儲備的魔力正在迅速消耗。
這種臨時附魔的盧恩符文不同于艾崔為他打造的烏魯袖劍,只能持續一定的時間。
陸瀟刻下的符文是專門針對靈體的(raido)符文,附魔完成的不死斬溢散出的靈氣從紅色變成了與冤魂相近的淡紫色。
“趕在盧恩符文的魔力消散之前速戰速決吧。”
靈體生物的對生者的感知非常敏銳,即便陸瀟隱藏氣息接近也被七面武士發現了蹤跡。
“嘻嘻嘻!”
尖利的怪笑聲從七面武士的無數張臉上同時發出,與此同時,他將手中的法杖指向陸瀟,從法杖頂端噴出大量頂著怨恨表情的紫色冤魂。
“唰!”
陸瀟嘗試著向這些冤魂揮刀,在盧恩符文的作用下,所有冤魂都沒能靠近他的身體,在半空之中就被砍得七零八落。
‘有效,那就正式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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